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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换吴长亮握住高兆的手,高兆心里暖暖。
“后来想许愿,家人健康。没什么比健康还要重要,在这时光里,人的一辈子就像刚才的流星,很短暂,所以要珍惜,不要太贪心。这是我爹说的。“
吴长亮对师傅敬重,虽然还没有府里的先生教得多,一是岳父的原因,一是师傅话不多,但句句说的到位。
“岳父很好。”
高兆看他一眼,难得夸奖人。
院里有两个灯笼,不是很明亮,但能看得见师兄的脸。
朦胧中,像金雕玉琢般的脸庞,高兆真想伸手摸下,可惜怕下人看到。
吴长亮感觉师妹在看他,他也转过头,看师妹明亮的眼睛,弯弯的笑容。
他想凑过去含着那笑容,怕吓着师妹。
高兆看到师兄眼里跳跃的光芒,赶紧岔话道:“明天早晨认亲都是谁来?”
“舅父一家,表舅表舅母会来,还有大哥大姐二姐。”
没有吴家的人,这个高兆目前也不方便问,以后再说了。
起了风,风吹的树叶哗哗响。
娇娇几个匆匆从竹竿爬下来,又上了树,看不见跑哪儿了。
“三条呢?”
吴长亮指了指双杠那里,见三条卧在双杠上面。
“三条喜欢卧在那里。”
木杠是定死的,估计三条腿不方便爬在竹竿上晃悠它会掉下来,所以它就呆在双杠上。
高兆这么给师兄解释了下,吴长亮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
风有点凉,吴长亮说道:“夜深了,我们回屋吧。”
“好。”
手拉手回去,脱了外衣,下人打了热水进来,洗了手,进去里屋。
有热茶,高兆喝了一小口,怕夜里內急。
俩人重新躺下,经过刚才,互相自然了些。
吴长亮握着高兆的手,两人胳膊在外面被子上。
“睡吧。”
“好。”
公主那屋,平武公主听了下人的汇报,说儿子媳妇坐在院里看猫。
平武公主一阵阵心疼,又欣慰。
以后有人陪儿子了。
吴驸马怀念,“我也曾陪薰生院里坐着过,可是当爹的不能陪一晚上,就算能陪一晚上,陪不了每天每夜。以后可算放心。咱俩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吹了蜡烛睡下,吴驸马说道:“以后别再过问小两口的事,问了就会操心,不痴不聋,不做家翁。放手吧。”
平武公主不回答话,这句话母妃给她说过,说儿子成亲后,当婆婆的手别伸太长,管的越多越生气,母子搞不好越来越疏远。
母妃说,虽然你一直没和婆婆住在一起,那么你自己想一下,你指望驸马和你亲,还是什么都听他娘的?你婆婆成天盯着你们屋里,放个屁是香是臭,不用过夜你婆婆就知道了,你什么感受?
平武公主当时想的是,把她们都轰出去。
母妃说你是公主你能选择和不和婆婆住在一起,可别的媳妇没法选择,你自己看看京里,那些管的多的婆婆有几家是过的好的?
不要以为不好过的只是媳妇,其实遭罪的是自己儿孙。
母妃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这点鲁国公夫人她娘尤氏做的最好,京里有名的母老虎吧,你听过她家婆媳不和吗?媳妇对她个个孝顺不说,敬重。
做个让人敬重的婆婆,不是让媳妇怕你、面上敷衍心里讨厌的那种婆婆。
平武公主听了回来想了好久,她让下人汇报儿子的动静,那是因为担心和关心,当母亲的疼爱孩子才会如此。
可是母妃说薰生五岁,就算十岁你这么做无可厚非,是当娘该做的,可是薰生成亲了,你再那么做,就是招人烦,就是没媳妇,儿子也会烦,不烦的是有毛病。
儿子从来不会像人家孩子似的,会表达他的想法,平武公主只有让下人汇报才能知道一二。
多年的习惯,一时改不了。
媳妇怎么认为平武公主不在乎,可她怕哪天儿子亲口说出来,那她可受不了。
因为母妃的一句话,才让她回来想很久。
母妃说:你不怕将来儿子说母亲你让我很累。
就像驸马说的那样,她对儿子的关心会变成儿子的负担。
第623章 623 说梦话
吴长亮等师妹睡着了才闭眼开始睡。
他觉少,睡得晚起得早,又觉轻,一点动静就醒。
有了娇娇它们,刚开始夜里睡不好,哪怕不在他院里,猫一叫他就醒了。
后来慢慢习惯,才能睡个整夜觉。
就在吴长亮逐渐入睡的时候,听到师妹嘻嘻笑了。
他睁开眼,见师妹侧着,手抱着被角,眼睛闭着。
又嘻嘻笑两声,喃喃说道:真傻,我真傻,嘻嘻,肚兜。
吴长亮开始以为师妹是给他说话,等着听,可是没声音了。再一看,还是闭着眼。
说梦话?
吴长亮无声一笑。
又听一句:一起去看流星雨。
吴长亮心里说:好,一起去。
第二天,高兆醒了,没睁眼感觉身边有人,猛地坐起,看到床帘,反应过来,昨天出嫁了。
汗!还以为是在娘家。
旁边的人坐起来,高兆问道:“师兄醒了?怎么没叫我?”
“天还早,让你多睡会。”
高兆不好意思,娘说了,得在夫婿醒来前起来,好帮夫婿穿衣。
可是不熟悉呀,不是人不熟悉,是不熟悉怎么穿衣。
高兆下床,先穿上外衣,找师兄昨晚穿的那件。
吴长亮跟着起来,自己拿了外衣穿上,高兆走过来帮忙。
“不用,师妹,先洗漱,然后去给父母请安。”
高兆哦了声,走出去推开门,见天蒙蒙亮,几个丫鬟守在门外,胖乎乎的香兰打头。
“香兰,端热水来。”
香兰神色激动,但没像在高家似的大嗓门回一声,只是福身,然后转身,气势很足。
高兆奇怪的看了下,转身回屋。
洗漱完毕,春竹和一个没见过的丫鬟捧着衣物过来。
进了里屋,高兆见师兄在外屋,她赶紧对春竹说道:“快!跟我去更衣室。”
刚一直忍着,不好意思给师兄说你先出去,我要解决生理问题。
出来了才舒服了,怪不得有句话说,人有三急,內急为首。
丫鬟上前给高兆换衣,里外全换了,大红的新娘服,难怪要让丫鬟服侍,自己没法穿,共三层,里衣月白色,接着一层桃红色,外面大红色,交领边露出两层领边。
那个丫鬟给高兆梳头,如今挽发了,以后就是妇人发髻,出门别人一看,已成亲的标志。
就算遇到流氓也是调戏良家妇女,而不是调戏小娘子。
高兆心里呸呸呸,都想什么哪。
收拾完了,高兆坐在妆台前准备化妆,吴长亮走进来,高兆不知谁给他换衣。
就见下人退出,高兆忙起来,道:“师兄,我来给你换衣。”
她看见刚丫鬟拿来的是两套,那套在桌上。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来。”
高兆不知是真的忙自己的去,还是过去服侍。
吴长亮见师妹站着不动,笑下,道:“我都是自己来,习惯了。”
高兆突然想刚才自己是里外全换了,这会师兄也要?
人体展示?
慌得她赶紧坐回去,拿起粉扑扑脸。却从铜镜里偷偷看。
见师兄脱了外衣,又脱了里衣,高兆忙闭眼,又赶紧睁开。
里衣里有条长裤,上半身光着,吴长亮拿起个月白色里衣伸胳膊。
高兆看到了……,又闭眼,等睁开,铜镜里的师兄在穿大红色外衣。
扑扑扑,扑脸,这会才看自己的脸,晕!
扑的五官都要看不见,慌得高兆拿个帕子使劲擦。
擦完一看,不用抹胭脂了。
高兆自嘲,自己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席,昨晚还要扑倒吃,今天见个上半身,就吓得闭眼。
专心致志化妆,不能像昨天似的画的那么夸张,但也画了眉毛,胭脂点唇。
铜镜里看到师兄走过来,高兆抬头,见师兄拿起黛笔,给她画了眉毛。
说是画,其实只是轻轻一点。新婚第二天,新郎给新娘画眉,像新婚里的一个步骤,表达夫妻恩爱。
张敞画眉就是一个典故,还有那句诗词:画眉深浅入时无,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些是母亲告诉高兆的,说薰生要是给她画眉,可别不好意思,丈夫喜爱妻子,想和妻子恩爱到白头,才会给妻子画眉。
高兆微闭的眼,感觉黛笔在两个眉毛上划过,然后睁开眼,看着师兄,脸一红,装着去照镜。
又见师兄打开妆匣,给她插戴首饰,而高兆抬头看师兄的头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