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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被他斩杀的大蛇,蛇头一大块鲜红颜色,毒性极强。
他怀中的人,软绵绵的始终没有一点儿反应。
苏子澈立时想到的,只有一条,小白糖被毒蛇给咬中了。
等他化解了下坠势头,抱着白棠,双脚落地。
低下头来一看,怀中人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双眼底下都是泪痕,显然是哭过了。
他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
“棠棠?”苏子澈低声唤了一下,“棠棠,别害怕,那条蛇已经死了。”
白棠还是一动不动,连睫毛都安静的垂落。
苏子澈的手指在她的脖颈边划过,心跳速度加快,呼吸却异常虚弱。
他是生她的气,是想要惩戒她,但是绝对不是想看到这样的场面。
“棠棠,你有没有被蛇咬到。”
他的问话得不到回答。
苏子澈想要扯开她的衣领,他知道这种蛇一般都喜欢咬身体温度比较高的位置。
脖颈边的脉搏,就是它们的喜好。
左边检查完,右边又细细摩挲了一遍。
没有,没有蛇牙的痕迹,一点都找不到。
苏子澈不死心,又找个地方坐下,将她翻过来,想看看后脖颈有没有?
白棠本来想吓吓他的,结果本来就受了惊吓受了凉风,又被他翻过来翻过去的,脑袋发晕,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主人,主人。”
阿大和阿陆匆匆忙忙跑过来。
一见苏子澈紧张的不行,用力抱着白棠,面面相觑。
“主人,白家姑子是不是受了惊吓,晕过去了?”
“她可能被蛇咬到了。”
苏子澈立时命令阿陆去找出大蛇的尸体,再分析毒性。
“主人,我带着解毒丸。”
“快些给我。”
阿大双手将药瓶奉上,这是宫中的秘药,可治百毒。
苏子澈咬开瓶盖,将瓶口抵在白棠粉白的嘴唇边。
她根本不张嘴,小指头大小的药丸,怎么可能送的进去,
苏子澈又把瓶口对准自己,将药丸含了,贴住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很凉很凉。
他亲吻过花瓣一样的小小嘴唇,清香而暖意,从来不是这样的温度。
他更加以为她已经被蛇毒侵蚀,用舌尖分开白棠的双唇,撬开牙关,小心翼翼的把药丸送进去。
那药丸被唾液浸润着,渐渐化开来。
白棠只觉得一股苦涩到极点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了。
苦死她了,她又没中毒,不要吃什么解毒丸,快点吐出去,吐出去。
苏子澈感觉到怀中人,开始挣扎,还以为解毒丸有了效果。
☆、221。第221章 :气气就会好的
这个关键时候,怎么肯放开手,双臂箍得紧紧,嘴唇一直贴在她的粉唇边。
“棠棠,解毒丸是宫中秘制的,你吃下去,吃下去就会没事了。”
白棠都快苦得吐了,再想装死都装不下去。
索性,两眼睁开,定定的看着他。
苏子澈见她醒过来,居然都没有半分的怀疑,反而温柔如水的哄道:“棠棠,你没事了,没事就好。”
阿大简直觉得这场面惨不忍睹,白家姑子的样子,到底哪里像是被毒蛇咬了。
白白浪费了一颗这么珍贵的解毒丸,要知道离宫之时,这还是太皇太后赏赐的,统共才那么三颗。
阿大往后退了几步,他在旁边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
正好阿陆在树底下,捡了已经分成两段的蛇尸回来。
“大哥,这条蛇个头是挺大的,可看着不像是剧毒的蛇。”
阿大咳了一声道:“快去挖个坑,把蛇尸给埋了。”
阿陆还傻呼呼问道:“为什么啊,主人不是说要看看吗?”
阿大一手遮住双眼,因为需要毁尸灭迹。
因为他不想看到主人等会儿发现蛇根本没毒,质疑自己一向优秀无比的判断能力在哪里被走丢了。
“那我就去埋了,主人呢?”
“在和白家姑子说话。”
“他不是生气气得不行。”
“嗯,气气就会好的。”阿大帮忙挖了个洞,将大蛇埋好。
“主人要是问起来呢?”
“主人不会想起来的。”
现在,主人眼里只有一个人。
“万一问起来呢?”
“就说没找到,找不到了,被其他鸟叼走了。”
阿陆赶紧把阿大的话都给记住了。
“那么,我们就站在这里?”
“对,一直站着,等主人喊我们。”
“主人要是不喊呢?”
阿大想去找块烂泥,来把阿陆的嘴巴给堵上。
要是不喊就是他们被主人遗忘了,等天亮以后,各自回家,就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一问再问吗!
那一边,苏子澈还在替白棠揉后背心。
“你觉得怎么样?”
白棠赌气,不想回答他。
“有没有哪里痛?”
还真是好脾气,好耐心。
但是,白棠不想领这个情。
本来就是他闹腾出来的事情,为什么要领情。
“我想回去。”她闷声说道。
“回白府?”
自然是回白府了,难道还回你家去!
“我送你回去。”
苏子澈将她打横抱起来。
白棠本来想一口回绝的,她长着腿,可以自己走。
但是,真心挺累的,抱就抱吧,省点力气也好。
一路上,她都不说话,苏子澈以为是解毒后的副作用,所以手脚特别小心。
白棠被他从原路送回去,送到里屋,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
她偷偷翻个白眼,皇叔就是皇叔,一看就是没伺候过人的。
有不给人脱鞋子,就盖被子的吗!
脚底下都是泥。
算了,不和他计较,她也懒得计较。
“你好好休息,今晚上,你也真累了,有些话,回头我再来同你说。”
苏子澈低下头看着她,小脸总算有点血色了。
以后,还是少吓吓她的好,到时候,被吓的大概是他自己的心。
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两下。
太温柔了,白棠心想,在闺房里这么温柔是很容易出事的。
而她是个有原则的人。
所以,她一直就闭着眼,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一寸一寸收回去,然后悄然无声的离开了。
白棠将鞋子一抹,翻个身过去,这次都不用假装,全身散了架一样,呼呼大睡起来。
她以为一觉睡醒,力气就恢复了。
可惜,她想错了。
等天亮以后,菖蒲在外头等她起床,左等右等等不着,悄悄推门进来。
见白棠还紧紧裹着被子,不动弹。
“大姑娘,大姑娘该起了。”
其他的事情不说,每天一大早要去老爷子的灵堂烧纸磕头的。
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白棠是躲不掉的。
但是,白棠依然没动静。
菖蒲怀疑的想,真睡得这么熟?
走到床前,又喊了两声,才发觉不对劲,将被子拉开一角,见白棠小脸红彤彤,双目紧闭,显然是发烧了。
菖蒲没急着出去喊人,她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小心翼翼的将被子继续拉开,她见着白棠穿的是外衣外裙。
而且衣服上脏的一塌糊涂不论,还不知道被什么撕开细细的口子,一条一条挂着。
大姑娘,半夜出去做贼了?
菖蒲再弯身去看床边的绣花鞋,鞋底都是泥。
她心中有数,却没有声张,先把麦冬唤进来,两个人齐力帮白棠把衣服都给换过,又重新洗了洗脸。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状了,菖蒲这才跌跌撞撞往老夫人那边去禀告,说大姑娘受了风寒,发烧了。
老夫人一听就急了,非说要亲自过来看看。
菖蒲不好拦着,在前头带路,将老夫人引到屋中。
白家没有不懂医术的,老夫人的医术也是极好的。
替白棠把了脉,又翻看了下眼帘,捏开嘴,看看舌苔。
“好端端在家,怎么会受了风寒?”
老夫人一转头,见菖蒲已经跪在那里了。
“回老夫人的话,昨天大姑娘问起说府里头有没有放药材的地方。”
“你带她去裘婆子那里看了?”
“是,大姑娘本来在乡下长大,自由自在的,回到府中,我看她也闷得慌,就想带着她去看看。”
“裘婆子那里确实比较阴寒,要说在那里受了凉,倒是有可能。”
“也兴许是水土不服。”菖蒲壮着胆子又加了一句。
“我看她这脉象,似乎受了点惊吓,这两天谁来过?”
“三夫人来过。”
“说了什么?”
“就说府上有贵客,要大姑娘陪同席上。”
这些都是老夫人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