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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地感觉到,自己一直把豆包当成小大人看待。
“豆包,你愿意让糖包给你当媳妇吗?”
方芍药再次询问,得到的还是肯定答案,豆包的意思很简单,凑够十个一起娶,这样人多热闹。
“海棠……”
方芍药如稻草人一般定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艰难地扭动脑袋,问道,“我没听错吧?”
萧家,就是这么教育小娃子的?这以后可还得了啊?万一让糖包嫁进门,和九个小妾争宠,不行不行……
宁可闺女嫁不出去,也不能这般,那还不乱套了?
方芍药想的挺好,豆包并没说让她闺女做大,十个媳妇儿,大小顺序还没排出来。
“你没听错,豆包还让他爹爹再娶几个。”李海棠无奈地摊手,心里却笑抽,她抿唇,忍住笑,正色道,“芍药,这不是我们教的,谁知道豆包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小娃的话不能当真,咱们两家结亲,我非常
愿意……”
李海棠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真诚地道,“凭我们的关系,你放心,就算豆包以后还要纳妾,糖包绝对是萧家当家主母,我……”
“嘿嘿,海棠啊,孩子们还小,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方芍药变了面色,赶忙推脱。什么童言无忌,才几岁的娃子,就这么想了,以后得了?
糖包说过,豆包最喜欢和漂亮的小丫头玩耍,可见从小就是个花心的,三岁看老,她当娘的,不能把糖包嫁这等人家,此事以后,她绝不再提。
不仅不能提起,还要嘱咐她夫君,千万别一时高兴,给出什么承诺。
“这样啊,唉,也是,等孩子长大再说。”
李海棠假装很失望,倒是让方芍药松口气,接着道,“是啊,长大就有自己的主见。”
这下,方芍药不再挽留,李海棠去前院书房,解救了被李光禄缠上的自家野人夫君,一家三口,快速撤离。
萧陵川的面色不太好,见到自家娘子,彻底松一口气。
实在是,李光禄太过热情,见面后,就把他拉到书房的内间,里面专门有一个暗门,这厮为了自己的梦想,专门做了个密室,展示自己的成果。
对于此,方芍药一概不知。
李光禄不简单啊,能在他娘子眼皮子底下,收集模型和外海的字画,还有几本去过外海的船员水手口述的游记。
他对此,不一般的痴迷。
一旦上船,就有可能一去不复返,每次李光禄想不辞而别,想到女儿糖包,又忍住了。
若他有去无回,李家彻底放弃他,方芍药一人带着儿女,怕是撑不起来这个家,依照糖包的性子,以后更难说人家。
“夫君,刚刚芍药还提到亲事,我正愁如何拒绝,豆包自己全摆平,以后你放心,咱们想和李家结亲,芍药都不会愿意的。”
李海棠说起,赞叹儿子给力,但同时,也深深地忧心,“咱们儿子不能真为自己找十个八个小媳妇吧?”
“不会。”
屁大点的小娃懂什么?萧陵川自认为,他和娘子言传身教,以后灌输下,小妾姨娘多,家宅不宁的思想,总会把豆包扭转过来。
“有道理,我竟然把豆包的话当真了!”
李海棠深深地懊恼,她仔细琢磨,不仅仅是自己,方芍药深信不疑啊。
“咱们去一趟阮家,反正总要登门认亲,不如早点去,如意还在阮家,我怕王氏起幺蛾子,又把自己当正房。”
闹得那么难看,还有脸面回来,李海棠再一次刷新三观。
当初杨序案,杜家自己愿意吃哑巴亏,推出丫鬟顶缸,为了脸面。现在,李海棠找到比脸面更重要的东西,利益。
为了利益,可以无耻到没有下限。
她没恢复身份,是个普通的百姓,生意人,但是李海棠也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姐妹。
名声,不要了,能怎么样?没了张家,阮家和夏家的庇佑,就没办法过日子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不怕撕破脸,反倒轻松。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就像当年夏氏,如果有法子,也不愿意被歹人强了。
“空手去?”
萧陵川皱眉,心底反感阮家,那么不要脸面的人家,别把自家娘子气到。
“难不成我还得送点珠宝呗?”
什么礼节不礼节,之前是有梁子的,她上门,是给阮家面子,为阮家花一个铜板,李海棠都心疼地抽抽。
此番上门,目的只有一个,把好姐妹带出来。
“娘子,明日,张如意还是得去张家,接受滴血认亲。”萧陵川提醒,无论如何,这一关都得面对,别人帮不了忙。
第956章 冒认
大年初一,京都阳光明媚,冬日里的阳光洒在身上,多了暖洋洋的味道。
李海棠眯着眼,靠在马车的厚垫子上,昏昏欲睡。京都和北地不同,年里,仍有很多开张的铺子,人们来往,手里拎着东西走亲访友,然而北地边城,这会儿就冷多了,大雪封山,若是赶上雪灾,出门一趟还得带个铁锹
开路。
街上喧闹,没一点北地萧条之感。
李海棠闭上眼,享受片刻的宁静。
来这里半年,没归属感,她在京都有宅子,庄子,铺子,仍然是个过客。
京都的繁华,那么的格格不入,而她,还是留恋大雪封山,家里地笼铺地的温暖之感。
尽管这里有钱人多,却没什么人情味儿。
马车一路进入靠近内城的地段,阮府占据其中小半条街道,朱红色的大门,门口摆放着门兽,可见当年,也是有鼎盛时期的。
阮府大门未开,所有来访的客人,一律走小门。
在胡同口,开了个角门,一般下人来送礼,走角门即可。
京都高门有自己的规矩,几乎不用府上的老爷夫人们亲自出马,送年礼等,找身边得用的下人代表自己就好。
偏门和角门,隔着老远的距离,象征的地位却全然不同。
李海棠盯着紧闭的正门,心里猜测,方芍药说的,大概是真相,王氏再次登堂入室,卷土重来。
“喂,门口那个大肚子的,别挡着路!”
阮府的看门下人,趾高气扬。有句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老爷虽然不是宰相,却也是大齐的中流砥柱,来往上门送礼之人,得看他的脸色。
要是会办事的,给他点好处,他就好心给通报一声,要么就负责记录,一句话不说。
等老爷夫人过目册子,恐怕要过几个月。
府上事忙,送礼等琐事,交给他们下人全权打理。
按照送礼的级别,厚重程度,派发回礼。
一般来送礼的,多半为巴结阮家,对他一个下人,好言好语的。
守门人见马车堵路,连忙出来驱赶。大年初一,把礼留下,老爷夫人不见客。
李海棠早已给自己打过预防针,知道阮家人什么德性,对此没半点的怒火。
和下等人计较,自己就变成了下等人,何必呢?
“你们是不是来送礼的?把礼品呈上,做好登记,就可以回去了。”
守门人看了一眼萧陵川,只觉这人不好惹,浑身上下,气势慑人,他收起自己的轻慢样儿,不承认被对方吓到了,但是说话,明显客气很多。
“我和夫君来走亲戚,是不是要开正门?”
李海棠摊手,礼物?没有,一个铜板都没有,她不来剥削阮家,就好不错了。
“亲戚?”
守门人嗤笑,啧啧,又来了一家子打秋风的。
阮家门第高,总有冒认官亲的,上门打秋风,骗吃骗喝,以往,老爷夫人不计较,现在却不同,没时间搭理闲杂人等。
老爷发话,有人冒认,也不必废话,直接到京兆伊衙门报官,给张峥找点事干。
所以,在李海棠不知道的时候,阮家已经派人到京兆伊衙门报官了。
守门人怕一行人跑掉,故意拖延时间,“你们说是亲戚,远亲吧,近亲,也没这么一号人。”
“我是什么亲戚,还得和你一个奴才通报?”
李海棠笑了,若不是有阮氏的遗言,好像谁喜欢来阮家一般,所谓高门,不过是一群小家子气的乌合之众,她上门认亲,谁占谁便宜还难说。
关于她的身份,阮家心里没一点数?
“我和你们少夫人是朋友。”
李海棠挑眉,她现在进不去门无妨,反正马车里坐着挺舒服,暂时不想看到阮家人的嘴脸。
现在问题来了,阮家的少夫人,到底是谁?
根据她的猜想,张如意怕是没得到承认。
“我们少夫人?”
守门人转了转眼睛,猜测李海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