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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萧陵川整理马车,李海棠交代于嬷嬷和白果,如果井婆子上门送人,就把人留下来,卖身契收着。
“另外,招工的事儿,帮我拜托井婆子多多留意,铺子里上工,可以不要求死契,但是至少要签五年以上的工契。”
一个铺子想要稳定,首先员工要稳定,不能说今儿你做几日,走人了,明日她有事,不来了,必须用工契约束,防止伙计们有二心。
而且,后期铺子火爆,会有不少人抄袭她的创意。
李海棠无所谓,她的点子多,不怕抄袭,而对方没有她名号响亮,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来,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转行,她的老本行还是行医。
“夫人,您放心,这事交给奴婢来办。”
白果郑重地掏出小册子,一一记下。
李海棠总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所以自家下人手里,几乎是人手一个小册子,还有用布条缠着的炭笔,记录起来非常方便。
家里的事安排妥当,一家三口坐上马车,离开庄子。
马车内的空间不大,却很舒适,李海棠靠在一侧,把豆包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从庄上到城里的铺子,约莫要一个多时辰。
一行人出来的早,昨日下一夜的雨,地面湿乎乎的,多几分凉爽之感。
“夫君,庄可应该被林女医接走,我没有借口上门,也就见不到庄可了。”
昨日,二人交谈短暂,就是那简单的几句话,让李海棠知晓,庄可知道庄木不少秘密,而她很想得知庄木在哪里藏钱。
据她所知,林女医偶尔去医馆中,其余时间皆在家,她家里比较幽静,很少和人来往。
寡妇身份遭人诟病,林女医通常情况都是深居简出。
“白天不行还有晚上,我带你去。”
萧陵川摆摆手,这个案子拖了许久,早点解决早好,抓住庄木,好挖出他背后之人。
“哪有那么容易啊。”
还是那句话,证据,这非常关键,而且,最可气的是杜家,竟然让丫鬟主动当替罪羊,为了平息杜家的秘密,背黑锅在所不惜。
就怕到关键时刻,己方查出庄木是凶手,需要杜若和上公堂喊冤,而杜家成为其中的最大阻力。
高门之中,很多事身不由己。那些当家人,一个个把面子看得比性命更重要,难道杀人凶手,这名声就好听吗?
“死几个人算什么事,而且还是个只有秀才功名的百姓。”
杜家不在乎,才能这般行事,而杜若和,也成了家族里的弃子,这般名节,除了给杜家拖后腿,也没别的了。
问题多多,夫妻俩各自发表一番见解,时间过得就快了,没一会儿就到了京都主街上的铺子。
这条街道距离内城很近,看起来又是一副模样。
街道上来往的人,穿着绫罗绸缎,各式衣衫,还有豪华的车驾,戴着帷帽的夫人小姐,就连摆摊的行脚商人,摊位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比百姓人家的闹市,高出多少个档次来。
铺子的伙计看到一行人,忙引车马停靠在后院,笑道,“小少爷是第一次来吧?赶巧今儿人多,也热闹一些。”
伙计都有识人的本领,见他们是生面孔,就多嘴说几句。
铺子里有铺子的规矩,因为小娃们要单独在一处玩耍,爹娘不许跟着,铺子里的伙计,只保证他们的安全,至于会不会和小伙伴发生摩擦,他们都是大人,总不会和孩子计较。
“你的意思是,若是同龄人发生摩擦,就算是我家豆包被欺负,我们也不能站出来做主?”
李海棠问得相当直接,豆包再小,也还不到两岁,万一被欺负哭闹,做爹娘的哪能不心疼,不过伙计说的非常有道理。
“夫人,您大可放心,一般来铺子里的小少爷小小姐,没有挑事的。”
伙计看了一眼安静的豆包,言语间有点心虚,平日还好,今日有个小魔星在,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他一定在旁边尽力看护,主要是娃子太小,一般来这里玩闹的,都已经过了三岁。
“豆包,进去玩,玩累了,就和叔叔说一声,他就带你出来了。”
李海棠抱着豆包,柔声道。
豆包点点头,随后伸出小手,示意伙计拉着他走。
伙计挑眉,别人家的娃都是抱着进去,眼前的小少爷不吵不闹,看起来家教极其好,他不由得形成对豆包先入为主的观念,很是喜欢。
夫妻俩被请到雅间落座,点了一壶茶。
李海棠终于知道方芍药说的赚钱为何,小娃的入场费只有一两银子,但是一壶普通的绿茶,要三两银子。
京都果然是有钱人的生活的地方,照这个消费,有多少钱都不够花。
萧陵川又加了几样点心,小食,又给玩闹的豆包点了果汁,让伙计等豆包渴了,送过去。
“夫君,虽然这个铺子和我的饭食铺子没有什么冲突,但是我能总结,铺子做的火,除去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服务很重要。”从迎接到点餐,全程微笑,满足客人的要求,若不能满足,话也不会说的太死,让人非常舒服,还会照顾客人的情绪,这经验,值得自家借鉴。
第855章 缝嘴
萧陵川沉默,其实,他一点都不懂做生意。
早起是走生死镖,赚钱是赚钱,但是通常送一趟东西走下来,能活着的人寥寥无几。
他有好几个兄弟,都在积累财富之后转行,坐起别的生意。
当年,他借给一个兄弟银钱造船,结果那人真的跑到外海去,每年走货,都要分给他很大一笔银子。
对于开铺子,要买地方,估算铺子的位置,前期还得投入大笔的成本,人力物力,相当繁琐。
但是他不能说别的,不然娘子又想自建山寨,做点打家劫舍的买卖,这样无成本,空手套白狼。
还是开饭食铺子,让李海棠做点自己喜欢的。
“咱们铺子,每一台桌面上,都做吊灯。”
铁艺吊灯非常好看,但是灯罩还不能过后,考虑其照明的程度。
李海棠为此又有想法了,她想定做蜡烛,粗粗的蜡烛,能照明。客人进门的时候点亮,燃烧完毕,刚好到一个时辰的用餐时间。
“夫人奇思妙想!”
萧陵川不动声色地拍马屁,他觉得自己已经向恶势力低头,以前宁折不弯的骨气,已经被磨砺……
“那是肯定的!”
铺子里的雅间,都是用木头板子隔着,李海棠能察觉到,她的两侧都有人,在这里,不能说太隐秘的话题。
她低着头,用杯盖边碰着茶杯,大热天,给她上一壶热茶,她突然很想喝冰镇的酸梅汤。
想想也是,万一女子赶上小日子,不能接触寒凉,为不出错,上热茶最为稳妥。
夫妻俩刚坐下没多久,之前的伙计就跌跌撞撞地敲门,“老爷,夫人,小的愧对于您!”
“怎么了?”
李海棠放下茶杯,疑惑地道,“是豆包有事?”
“是……”
伙计头皮发麻,心中极其郁闷,他跑了一趟茅厕的工夫,小包子们就为了抢玩具打起来了。
“豆包被欺负了?”
李海棠正了正面色,小孩子打闹正常,而且不懂事,全靠家长的教育。
记得在现代的同事,说过类似的事,孩子被幼儿园的同学欺负,屡次三番的,同事非常恼火,一次是偶然,她不会计较,几次三番的,必须找家长,这绝对是孩子的教养不好。
小小年纪就养成纨绔的性子,小树苗歪了,以后不好板正!
“是也不是。”
伙计冒一头汗,见眼前男子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覆盖,突来的压迫感,让他哆嗦一下,差点哭出声来。
“您二位别担心,是您家小少爷,把别人欺负了……”
伙计捂脸,这么小的娃,难道不是喝奶长大的吗,那手脚真有劲儿,把一个三岁半的娃子推倒,而后还给了两个巴掌。
这般行事,真是……如果是普通的富户还好,被推倒的是铺子里的小霸王啊,丫鬟婆子带来的,小霸王是他爹,人到中年才有这么儿子,万分宠爱,而且对方还在六部做官,老子更是正二品尚书,放眼京都,比阮家更显赫的
,没几个。
伙计很忧伤,摆不平此事,他就得卷着包袱滚蛋。
“原来是这样。”
李海棠面色紧绷,豆包什么脾性,她这个做娘的了解,不是个胡闹的小娃,若知晓一切,还得下去看看。
夫妻俩下楼,萧陵川拉了拉李海棠的手,她才平静下来。
可是刚平静不一会儿,在看到一个老婆子抓住豆包,就要开打的时候,李海棠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