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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一言难尽!
书生抓了抓头发,很是烦躁。
十万八万两银子?李海棠和萧陵川对视一眼,彼此马上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银票她是有,但是其中一部分是流苏的银钱,之前说好要捐赠开慈善堂,收养一些无家可归的孩童。
“这是不是太多了?”
作为中间人,小柱子被书生不按照常理出牌吓一跳,他并没有探究书生所谓表哥真正的身份,做这一行,不该说的千万不要多嘴,好奇心害死猫。
他们得意楼有规矩,伙计不能私下做中人,其中也有一个原因,其中存在不小的风险。
小柱子刚来的时候,有一个比他大一些的伙计,在得意楼做了几年,最后突然失踪,被发现的时候横尸荒野,衙门也找不到凶手。
掌柜说,那人心思活,私下给客人联系,结果碰见江洋大盗,在交易的时候,抢了买主的银钱,并且杀掉买主和中人,干一场无本的买卖。
这一行水深,人心更难测。
“不多。”
书生冷静些许,对自己冒失的行为感到懊恼。他决定按照山匪所说,反正,他自己对得起良心,已经暗中提点那两人了,就看对方聪明不聪明。
“好。”
李海棠一口答应下来,假装去茅厕,人却绕到后院,借用茶馆的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书信,又在后门找到一个卖菜的大娘,把书信给大娘,让人给五福送信。
她之所以选择大娘,觉得那人还能用送菜做个掩护,很方便的。
有银子拿,大娘很开心,反正也没几步路,还说要把筐子里的豆角和茄子,都送过去。
片刻后,李海棠回到茶楼,对着自家野人夫君点点头。
茶馆这边在验资,而收拾好行李,等着主家和夫人的五福,突然收到卖菜大娘送的信。
夫人出门并没说自己做什么,她和于嬷嬷就在客栈等人,顺便带着小豆包。
“于嬷嬷,夫人送信过来。”
五福扬了扬手中的信纸,当着于嬷嬷的面打开,二人看后,当即变了面色。
“于嬷嬷,咋办啊,主家和夫人要进贼窝,万一有个闪失……”
五福受到惊吓,夫人信上说,他们在茶馆谈事,恐怕等一会儿,就要被直接带到交易地点。
因为对方是山匪,想让她联系衙门,让知府大人派人过去。
“我去衙门,五福你就在茶楼附近盯着,白果看着豆包小少爷。”
于嬷嬷擦擦手上的水,挨个分配任务,她本想让五福去衙门,又怕这丫头毛楞,到时候说不清楚,只得自己走一趟。
李海棠这边,已经验资成功,书生传达山匪们的意思,交易地点是洛城外的十里处,并且,必须直接过去。
“好,咱们这就走吧。”
李海棠一脸轻松,感叹自己做的对。
山匪还有多少人,己方并不清楚,万一对方想打劫银钱,又不愿意给货品,两个人要吃亏。
野人夫君固然可以黑吃黑,但要冒着一定风险,而且夫妻俩是顺手差玉如意的来源,并不是为钱财。
洛城外十里,山匪在暗处,夫妻俩在明处,成劣势。
书生深呼吸,在下楼的时候,碰见来监视他的山匪,那人直接越过他,让李海棠夫妻俩上马车,直奔城外。
五福躲在暗处悄悄地看,刚刚夫人故意透露了地址,她还得回去送信。
马车简陋,和自家的没办法比,车内也没有任何减振的设施,还有一股子抹不去的血腥味,即便是开着车窗,李海棠也受不得,几乎作呕。
她原本和萧陵川对坐,硬是挤着到他身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嗯,自家野人夫君身上还残留着桂花香,味道虽然淡了许多,却让她感到放松。
萧陵川心里却想,原来那桂花香露,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巳时末,太阳火辣辣的,路边的垂柳的叶子蜷缩着,无精打采地打着卷儿,街道上的行人,几乎走几步,就要抬起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水。
车内有茶壶茶碗,但是山匪们用过的东西,李海棠可受不了,她嘴里发干,只得让前方赶车那位停下来。
“兄弟,能不能靠着路边找个茶棚子?”
李海棠忍了又忍,决定还是提点要求。
赶车人是山匪之一,表面好说话,但是眼神阴沉,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他们兄弟是真心想做生意,东西带走了,反倒先暴露,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银子。
而这一对夫妻,到时候不可能留着。
既然是死鬼,满足点小要求,似乎也没什么。就算是要上刑场的人,死前都会给点好吃的,外加一碗水酒。
“咱们时间有些赶,不如等到茶棚,我来给二位买两碗茶水。”
赶车的山匪非常谨慎,怕他们看出异样来,所以并不想让二人下马车。
对于此,李海棠点头答应,同时心中庆幸,多亏她早一步想到,肯定没那么简单,这才找卖菜的大娘送信。于嬷嬷是见过世面的人,白果冷静,而五福也有本事,三人出马,一定能把她交代的事情办好,她一点也不担心。
第774章 破烂
果然,到了茶摊以后,赶车人下马车,直接在茶棚买了茶水,李海棠全程紧盯着,怕他在茶水里下药,又提前和野人夫君服用解毒的药丸,做好防备。
她是真的渴了,也顾不得那茶碗的粗陋,咕咚咕咚,一口下去就喝了一大碗。
凉茶水,里面放了点冰块的沫子,喝完以后,李海棠顿时觉得解暑不少,头脑越发的清明。
“兄弟,听你口音,可不像是洛城人。”
马车还没出城,李海棠对洛城的道路不熟悉,也不晓得对方是不是在兜圈子,她尽量找话题。
听山匪的口音很奇怪,有点混合,一看就是去过很多地方,最后把各地方言学会一点,说个不伦不类的。
“是啊。”
赶车人心中一凛,当即提防起来,他眯了眯眼睛,心里在寻思车内二人的身份。
那个脸上有疤的汉子,有点像他们的同伙,身上都带着那么点的煞气,不像普通的生意人。
这些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对危机感有些本能的预警,至少,那个汉子非常的危险。
不过,能拿出几万两银子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说不得,对方也是山匪,想在他这里低价收购一些,转手倒卖。
他们手里都是好东西,若不是被通缉,不方便出头,也不用像现在这般,藏头缩尾地过日子,真特么的憋屈!
“看两位也不像是洛城人,小柱子说你们也是路过此地。”
赶车人同样不着痕迹地套话,心里却在想,如果对象背景强大或者身后的人多,他们可能要改变计划。
收了银票,交易后赶紧走人,就放过二人一马。
不是他们有良知,而是逃亡路上,不想给自己找事而已。
“呵呵。”
李海棠干巴巴地笑一声,对方还想在她嘴里套话,当她是个傻的?
她随口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来洛城,到珠宝街上的人,几乎都是外来的,沾点便宜和好处就行,总不能一直留在原地,对吧?”
“咱们是着急走,不然也不会央求小柱子帮忙。”
李海棠说的是实情,赶车山匪听后,心里越发笃定,这二人的交易是背地里进行,就算有人同行,知道的人也不会太多。
正午时分,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日头正旺,百姓们都在家里歇晌,出城的路上,几乎碰不到行人和车马。
赶车人继续走,沿着一个方向,就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脚下。
萧陵川带着李海棠夫妻俩从马车上下来,四处张望,周围没有人,也没有交易的东西。
赶车人想在这里杀人灭口?就凭他?
李海棠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周围肯定埋伏着其余的山匪,对方说不定还在打量她。
衙门的人不会来这么快,这时就得先拖延时间,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多大场面,她没见识过?区区几个山匪而已,何况还有自家野人夫君陪伴左右,李海棠根本不当回事,面色轻松,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可把藏在草稞子里喂蚊子的山匪们迷惑住了。
“老大,你看那娘们一脸惬意,倒是像来游山玩水的,不能背后有啥依仗吧?”
山匪老二用手捅了捅老大,心提起来一截。最近他们倒霉透顶,从鹿城和边城干一票,刚逃到樊城,就成了丧家之犬,好好的住个客栈,也能折损一波兄弟。
人进去了,对于他们来说无所谓,反正银钱是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