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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陵川没有言语,眸色幽深,她外表刚强,内心脆弱,总是为别人着想,有时候就会忽略自己。
给春娘送药,不急在一时,对他来说,自家娘子比较重要。
因此,萧陵川第一次没听李海棠的,自己做主,把马车赶到客栈的后院。
李海棠瘫软在马车内,几乎疼到麻木,她感觉马车停下来,迷迷糊糊地问道,“是到春娘家了?”
“我们在客栈住一宿,明日再走。”
萧陵川高大的身影进入马车,顿时遮住了光,他用棉被把李海棠裹住,在伙计的惊诧中,带到房内。
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让人笑话,李海棠是个面嫩的,她不过是来了小日子,没那么娇气,因此挣扎道,“放我下来!”
“不放!”
萧陵川说得斩钉截铁,不仅没放手,反倒抱得更紧了一些。
客栈的伙计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偷偷地找掌柜和账房商议。
前几日,衙门有官差到客栈里传达消息,听说县里秦家的米粮铺子丢了不少东西,又有未成亲的小娘子失踪,两起事件,官差怀疑是一人所为,或者是一伙儿人,让他们留意最近客栈的生面孔。
“掌柜的,你说我咋留意,来客栈的哪有不是生面孔的!”
伙计相当苦恼,有家有口的本地人,没事住什么客栈,多半都是来往的商户过夜,图个方便。
他们客栈人流量大,每天来往的就要有几十人,伙计又不是火眼金睛,分辨不出谁是恶人。
“这个简单。”
掌柜有自己的逻辑,“相由心生,你看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有几个长相光溜水滑的,都是歪瓜裂枣,贼眉鼠眼的。”
伙计觉得有道理,就上了心。
这两天风平浪静,没看到可疑人士,而就在刚刚,他们客栈来个丑陋的大块头,用被子抱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这不可能没问题!
“掌柜,我听那小娘子说不要,肯定是被下药强迫了!”
伙计找掌柜商议,是不是去衙门报信,听说要是协助破案,能得到十两的赏银,再攒点,就够他娶媳妇了。
“这个……”
也不能因为人家面容丑陋,就波脏水,说话要有根据。掌柜沉吟片刻,决定派伙计到楼上打探,万一察觉不对劲,他们要马上报官,等官差抓人。
楼上,李海棠还不知道她的行为被伙计误会,她正坐在椅子上,等着野人夫君铺床。
平心而论,萧陵川真是千好万好,嫁给他开始,李海棠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吃吃喝喝,成了一只彻头彻尾的米虫。
红泥小火炉上的细嘴铜壶冒着热气,李海棠站起身,用布巾包着铜壶的手柄,为自己沏一杯红糖水。
“夫君,沿途听人说,这几天,有不少未成亲的小娘子都走失了,你说是不是被拐子带走了?”
拐子带人走,肯定要离开北地才能发卖,多半都送去不好的地方。
听说西北荒蛮之地,男多女少,一大家子兄弟几个,娶不起媳妇,就买一个,那个女子是兄弟几人的共妻。
娇滴滴的小娘子,伺候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还要给他们生娃,一妻多夫,完全颠倒过来了。
十几岁的少女,身子都没长开,就被兄弟几人亵玩,有些受不得的,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男多女少,女子就金贵了,嫁人挑人家,谁会选一家好几个兄弟的,那就是要命!
“兄弟多,有力气,他们都攒银子在外地买媳妇。”
萧陵川走生死镖,去过西北,对当地民风有一定了解,共妻在那边平常,不仅仅如此,还有租妻和典妾。
“那是啥意思?”
上次萧陵川讲故事,还没说到这个,李海棠对此表示很感兴趣。
“西北民风开放,民间提倡寡妇再嫁。”
萧陵川见说这个能分散自家娘子的注意力,让她不被腹痛所折磨,就详细地讲当地的风土人情。
西北常年黄沙,是个比较神秘的地带,可以说是三不管,更不用被礼教束缚。
男多女少,妇人死了男人,守寡浪费资源,不如再找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过日子。
妇人有了娃之后,男人可以把自己的媳妇租出去,以一年为期限,如果期间,女人有身孕,对方还要支出一笔银钱。
典妾也是差不多的意思,通常都是大户人家之间的买卖。
商人不喜去西北,路上有山匪,曾有不少人想去做生意,被劫财都是运气好的,那些山匪残暴,不仅仅是劫财,还要人性命。牙人不到西北做买卖,那边又缺少女子,所以总有拐子从这边骗小娘子,倒手到西北,狠狠赚一笔。
第72章 以貌取人真是够了!
李海棠额角出了冷汗,她听完,越发觉得当初逃婚不轻易到县里的决定是正确的。
如果她不嫁人,带着小弟一起生活,她又是这样的姿色,没准真会被那群人盯上。
就算你深居简出,可若对方起了歹毒心思,下点迷魂药什么的,上门抓人,等她清醒,发现自己在去西北的路上,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那才叫悲催。
“我不想去西北。”
李海棠又想起逃奴事件,更加庆幸自己嫁对人,没有野人夫君帮助,她一个人绝对搞不定。
“这你说的不算。”
萧陵川铺好被褥,把汤婆子换了热水,放到被子暖了下,又站起身,把李海棠抱到床上。
二人最后的两句对话,正好被上门打听消息的伙计听见,伙计敲门,假装送热水,抹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
大块头实在太可怕了, 他不过就是想进门看一眼纱帐里的小娘子,对方的眼神带着寒意,他差点没出息地吓尿裤子,可不是他做伙计的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对方身上充满血腥气!
“他咋了?”
李海棠伸了伸懒腰,小日子来了就没精神,她现在脑子混沌一片,有了睡意。
伙计蹬蹬蹬下楼的脚步声急促,她就问了一句。
“没事。”
萧陵川不在意地关上门,坐在床头,把李海棠拥在怀里,一双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
“你这是什么功夫?有自动加热的功能,比汤婆子还管用!”
大手一方,李海棠小腹越来越热,疼痛感缓解,她的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小猫咪,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昏昏欲睡。
萧陵川看着她的睡颜,只觉得美好,最好这一刻永远不要停下来,一直到天长地久。房内气氛温馨,楼下的掌柜却浑身紧绷,他听完伙计的说辞,吓得让他赶紧到衙门报官,拐子来他们客栈住宿,一会儿抓人肯定要打斗,大堂这些桌椅板凳都是新打造的,损失大了,东家肯定会找他算账
。
“来福,来财,赶紧到后院库房弄几把破桌子和破凳子摆上,缺了腿的更好!”
掌柜着急,说话都带着哭腔,“来顺,花瓶全都收起来,我记得有个破口的,咱们换那个摆着!”
其余的几个伙计不明真相,被掌柜指挥得团团转,等摆完了,伙计也回来了,不同的是,身后跟着十几个带着明晃晃大刀的官差。
“几位差爷,拐子就在二楼第一间,还是上等房。”
掌柜说完,又想哭了,上等房里的摆设也值不少钱啊,能不能把人骗下来再抓?
“那就差不离了。”
官差的头头和其余人使了个眼色,他们都想邀功,一步步地向着二层逼近。
萧陵川听见脚步声,皱了皱眉头,他想出门看看,又舍不得怀中的娘子。
李海棠睡得很香,她抱着他腰身的手紧了紧,让两具身体密切地贴合在一处。
“砰”地一声,官差踹门而入,与此同时,萧陵川快速挑下纱帐,隔绝一切视线。
“就是这个人,是拐子!”
伙计抱着脑袋,蹲在一旁瑟瑟发抖,满脑子血腥,他想跑,奈何腿根子发软,走不动路。
“拐子?”
官差们手握大刀,呈现包围之势,却没有动作。
萧陵川抽了抽嘴角,闹了一个乌龙,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不是第一次被当成坏人,以前走镖要进出城门,守城士兵对他盘查的很仔细,家乡,户籍,父母兄弟,都要问个清楚。
李海棠睡得香甜,听见响动,她睁开眼,眼里带着水雾,找不到焦距,“夫君?”
“小娘子,你家在哪里?”
为首的官差对其余人做了个手势,把目光放在纱帐,一定是拐子把小娘子当成人质,不让她乱说话。
对,一定是这样。
“有什么事吗?”
李海棠揉揉眼睛,瞬间清醒,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自家野人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