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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对是很明显是乡下人,看年纪,至少有四十岁了。
两夫妻都是健谈的人,如今已经儿孙满堂,男人道,每年,夫妻俩都会来姻缘树祈福。
家里距离这边有点远,要提前一天从家里赶着牛车出门,有时候省钱,就不住客栈,而是树下窝着,睡一觉。
夫妻多年,日子清贫,谈不上有钱,却也没饿着肚子。
“小娘子,你们来祈福,就一定会白头偕老的。”
大娘笑笑,月老寺的姻缘树,来的人比较少,若是去前殿,香火不断,未成亲的男男女女,来此求姻缘,据说也相当灵验。
成亲以后,被琐事牵绊,谁有闲心来呢?
妇人要在家伺候公婆,若是分家单过的,还要照顾孩儿,等儿女长大成人,娶亲生子,自己也老了。
想的柴米油盐,也就再没了祈福的心思。
“正是这个道理。”
李海棠深以为然,岁月是把杀猪刀,最重要的是心态。
她不想以后有儿女,就把一颗心全扑在儿女上,忽略野人夫君,毕竟,她和他,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
告别中年夫妻,萧陵川要了一间厢房。
月老寺厢房专门提供住宿,只有在角落,剩最后一间。
夫妻二人依偎在一处,闲聊片刻,李海棠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娘子,醒醒,一会儿就日出了。”
东边泛出点点鱼肚白,一夜悄然逝去。
李海棠揉揉眼,发觉自家野人夫君还是保持昨夜的姿势,这么搂抱着她,一动不动几个时辰。
她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即,下意识地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肩膀,帮着他按摩。
萧陵川没有阻止,而是舒服地闭上眼。
半晌后,夫妻俩打水洗漱。
月老寺不提供热水,只有后院的井水,用凉水洗漱,李海棠快速提神。
姻缘树旁边就是一处平台,此刻已经站了几十人,众人凝视着远处火红的天际,不发一言。
萧陵川牵着自家娘子的手,找到一处空旷之地,等候太阳升起。
没多久,天边更红了些,日头从山后,慢慢露出半个头,等露出全貌,四周散发着金色的光。
周围的一切,被镀在一层晨光中。
角落的花草,沾染上露水,李海棠调皮地用手点点,心情分外明朗。
无论世间沧海桑田,日出日落不会改变,今天再大的事儿,到了明天就是小事,没有过不去的坎。
“时辰不早,咱们吃个早饭,然后到城门和他们汇合。”
到黎城这几日,接连不断地生事,李海棠的脑海里绷着一根弦,现在要离开了,她好心情地翘着嘴角。
早饭,夫妻俩在街边,吃了一碗豆腐花,配着烧饼和油炸的面果子。
黎城的百姓勤恳,天刚亮不久,货郎和小摊贩们出街,向路人兜售黎城的特色,百花饼,百花酒,还有百花做的福袋,香包。
临行前,李海棠买了不少特产,她打算回家送春娘,送立夏,送家里的陈二叔和陈二婶,不好来一趟,空手而归。
“夫君,我那一大筐的海参,给我装上。”
海参不怎么好携带,萧陵川为此,在马车车厢上面加了一个隔层,这样,便于晾晒。
到城门处,流苏和阮平之早已等候多时。
“海棠,上我的马车,我的马车宽敞!”
流苏从车窗看到人,当即招手,笑得牙不见眼,她迫切地找李海棠闲聊,这段日子,把她憋得够呛。
“等一会儿。”
李海棠望天,对流苏的品味无语,马车四周的车厢,全是黄色的,四周垂着密密麻麻的流苏,这样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怕根本不能接近。
最可怜的是前面拉车的马,不晓得马毛被什么染过色,毛发变成粉色,马的睫毛都是粉色的。
不愧是黑市的人,拉车的马都是稀罕物种,可能发生了某种变异。
“海棠,怎么样,我的马漂亮吧?别看毛发是粉色的,实际是一匹公马。”至于毛发为何变色,流苏也不清楚,她在南边弄了几样毒素,用马做了实验,马中毒后,没有死不说,毛发的颜色还变好看了。
第277章 调教
流苏对此上瘾,又弄点复杂的毒素,她还有一匹绿毛的马车。
不过,出行用绿毛的马,总觉得有点怪异。
李海棠:……
难道现在就不怪异了?马车停在城门,门口百姓都不出城了,专门过来围观粉毛马,研究是个什么新奇物种。
上了马车之后,李海棠再次震惊,对流苏那俗不可耐的品味无语。
流苏真的是黑市上的毒医?怎么看都像人冒充的!
车内的颜色搭配,让人眼花缭乱,无论是茶壶茶碗,都看着有一种廉价地摊货的感觉。
“这套茶壶啊,是宫里流出来的。”
李海棠举杯,正想喝水,和一个浑身带毒的人做姐妹,感觉压力有点大。
要不,她还是问问吧,茶水应该没毒吧?
“海棠,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流苏怎么都不会害自己的姐妹。”
被怀疑,流苏翻了个白眼,再说李海棠是神医,总不能怕毒吧?
“你怕死不?”
李海棠反问。
“怕啊!谁不怕死!”
流苏摸摸心口,搞不懂李海棠怎么没头没脑地发问。
“这不就得了!我怕毒,因为我怕死啊!”
李海棠端起茶杯,再次要把茶水送入口中,听说茶杯是宫廷流出,她看了一眼,难道后宫的妃子,就这么个品味?
茶壶上印着一只草鸡,把自己比喻草鸡,不会被打入冷宫吗。
“不是后妃的吧。”
流苏一点不在乎,反正黑市里的好东西多的是,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古董花瓶,她根本看不上眼。
就在李海棠已经把茶水送入口中的瞬间,流苏发话,“我记得,好像是哪个太监的心爱之物。”
“噗……”
一口水喷出,李海棠绝望了,好不容易张大小姐在言语上稍显正常了,又多个让人喷水的流苏。
李海棠掏出帕子,正了正面色,决定换个话题,却被流苏抢了先。
“你和你夫君昨夜去哪里了,怎么才来?”
流苏抱怨,刚刚等人的片刻,她就招来一个登徒子,对方摇着折扇,在言语上调戏她。
“我这张脸害人啊,那个猪头,愣说我是楼子里的姑娘!”
流苏很气愤,凭什么说她不正经!
李海棠默然,这事,其实跟脸蛋关系不大,真的和您的品味有直接的关系啊!
“那个登徒子咋样了?”
李海棠发觉,自己竟然有点同情登徒子,招惹谁不好,出手就惹了个姑奶奶。
“被我下药了呗。”
流苏垂头丧气,她拿的是让人不举的药丸,结果,手一抖,撒错了。
不举的药丸,换成大力金刚丸,便宜了登徒子。
“大力金刚丸,症状是?”
流苏那里,千奇百怪的药方太多,但是听这个名字,李海棠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登徒子要倒霉。
“大概是一晚上连御十女?”
流苏也不清楚药效,这药是最新配置出来的,还没找人试验过。
二人不晓得的是,调戏过流苏的登徒子一大早就撞开青楼的门,见到女子就红着眼睛扑上去,一直到精疲力尽,才晕过去,从此,一战成名,成为黎城第一猛男。
李海棠再次确定,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流苏。
姐妹俩还没说上几句话,张如意一行人赶到城门,她一看同行人多了,抿了抿嘴,有些不自在。
蓝衣开始不好,病情有些严重过,昨晚醒来以后,大哭大闹,张如意一晚上没睡好。
这个病,必须找个清净的地方调养,不然扰民,这才两日,周围的邻居已经怨声载道,早上看他们离开,差点放鞭炮庆祝。
“如意,我给你介绍个姐妹。”
李海棠把张如意拉上马车,介绍给流苏认识。
流苏得知对方是官家千金,以为对方定然是惺惺作态的性子,心里不喜,但是聊开了,她发觉张如意性子很好。
“我和卢二愣子说了,等回去就和离。”
看着张如意端着茶杯喝水,李海棠坏心眼地隐瞒来源,心里在偷笑。
“不过是夫妻间的拌嘴,又不是大事,一定要闹成这样吗?”
两口子吵架,劝和不劝分,卢二愣子的确有很多缺点,可对待张如意,却有几分真心。
再找个人,未必就能比卢元卿好。
“我不知道。”
张如意的眼神有点茫然,总之,夫妻俩降入冰点,谁也不搭理谁,从如胶似漆到有名无实,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