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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捕头-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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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灵先后遭受重创的吕楠老实了,先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这才稍显沮丧道:“草民家贫,又,”他偷偷瞟了任泽一眼,一咬牙,“又无用……早知科举艰难,曾不止一次想过写话本什么的。可前任县令严禁此物,写了也卖不大出去,少了印坊又不爱刻板,没奈何,只好作罢。”
  “后来草民结识方正,本不想欠人人情,可当时实在走投无路……方正为人豪爽大气,草民也十分艳羡,不自觉就把心事说给他听,他也不觉得不好,多次鼓励草民写了给他瞧,说若遇合适机会就刻个几百本贩卖,好歹赚个嚼用。”
  “因今年草民再次名落孙山,十分低落,又想起来曾经翻看过的游记、杂书等,倒是忽然来了兴致,花了半月工夫反复修改,得了《侠客记》。”
  说到这里,他不禁有些赧然,“草民从未出过培安县,见识有限,那些地貌人文全都是从其他游记和杂书里看来的,也不知对不对。”
  《侠客记》没有说明故事发生的朝代背景,吕楠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就将相关信息进一步模糊,读者只知道故事在不断转换场景,却几乎没人把它跟现实地理设定对应。
  卫蓝道:“对不对且不必管,话本不是史书,能自圆其说就好,你只把各处借鉴和编撰的都一一罗列出来即可。”
  吕楠应了,果然被带去一间屋子里默写去了。
  稍后是方正。
  卫蓝先请他坐了,方正惶恐不敢受,推辞再三,到底是坐了半边,脸上难掩被看重的喜气。
  卫蓝又叫上茶,也不说正事,反而开始问起方家二老情形,方正越发喜气盈腮,专捡着好听的话说了一车,又说“双亲十分敬佩卫大人年少有为,常以此勉励学生,务必以卫大人为榜样”云云。
  比这更肉麻更谄媚的话卫蓝都听过,哪里放在心上,只笑而不语。
  待话题转到游学的事时,方正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学生自小就爱跟着家中长辈四处游走,着实是个闲不住的,十四五岁起就带着仆人、书童四处游学,倒也去过不少地方。”
  虽是谦虚的话,可说到后面,俨然已十分自得。
  “可曾写过游记?”卫蓝含笑问道。
  两人年纪相差无几,可众人愣是从他脸上看出几分慈祥来。
  正常情况下,这种对话就是官员在表达自己的欣赏了。方正不觉心花怒放,很是受宠若惊的起身拱手道:“学生自知才疏学浅,不曾。”
  卫蓝唔了声,又道:“虽不曾治书,可人的经历见闻都是刻到骨子里去的,不经意间便都会流露出来,想必《侠客记》这个本子,也是得益于你素日游学吧。”
  方正想也不想的点头,“不敢不敢,胡乱写就,不想竟得大人抬举。”
  “到底是少有的好本子,”卫蓝笑的如春风般和煦,当下叫人取了笔墨纸砚来,“本官也想叫外头的人做个榜样,你且将思路、由来一一写来。”
  方正一愣,“这如何使得?哪里敢在大人面前卖弄。”
  卫蓝道:“如何使不得?不必过谦,写吧。”
  说着,竟亲自取笔蘸墨,硬塞到他手上,“写吧。”
  方正勉强接了,脸色登时就不大好看了。
  卫蓝就坐在他身边,不紧不慢的喝茶,见他久久不动,出言关切道:“怎的不写?”
  方正干笑几声,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这个,天下皆知卫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冷不丁叫学生在大人面前做这个,实在是惶恐。”
  也不知任泽才刚在哪儿窝着,此刻却突然冒出来,冷飕飕道:“如此鼠胆,难当大任,何谈为国分忧为民造福?”
  他本就是那种张扬锋利的俊美,偏素来言辞刻薄,浑身上下都好像带着刺,此时一开口,方正额头上就见了汗。
  卫蓝并未出言,又盯着方正看了许久才淡淡道:“来啊,带方秀才去后面写。”
  事已至此,证据虽仍稍显不足,但真相却已呼之欲出。
  任泽冷哼一声,“白瞎了这个名儿。”
  方正方正,为人既不端方,行事也不正直,哪里配叫?
  吕楠当天就被放回去了。
  不过两个时辰,他就足足写了厚厚一沓纸,不仅解释了各处地理人文,将出处和参考都标的清清楚楚,还有情节设定上的考量,以及对几位重要角色性格设置的缘由,无一疏漏。
  看过之后,晏骄不由感慨道:“入错了行啊。”
  这样的人考什么科举啊,要是早跟临泉似的看开点,没准儿几年前就成了扬名天下的大家!每年光卖话本、拍戏也能赚的盆满钵满。
  可话说回来,常言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每年多少人挤破头的在科举的独木桥上拼杀?那可真是宁肯死在桥上也不肯另寻他路。
  别说封建社会,哪怕到了现代社会,报考人数年年见长的公务员考试不也是这么个道理?
  吕楠留下一摞写作感想走了,剩下方正一个人关在小黑屋里对着白纸抱头流汗。
  他写不出来。
  午饭的时候方家就打发人来问了一回,卫蓝说要留他配合调查;
  晚饭时方家管家亲自来了,卫蓝没见;
  第二天管家又来了,第三天,方家爹妈亲自过来,卫蓝还是不见。
  纸包不住火,当日吕楠和方正前后脚进衙门好些人都看见了的,而半日后吕楠顺利离开,也有人瞧见。
  那么方正为什么不能走?
  苦于没有娱乐久矣的培安县短短几天内再次沸腾,那些原本指天誓日的说绝对是吕楠抄袭的人好像一瞬间就转了口风,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方正是如何的衣冠禽兽,如何当面人背面鬼,甚至是如何抄袭。
  他们讲的非常详细,仿佛对方就是当着自己的面作案一样,大概已经忘了,前几天,他们也是这样辱骂吕楠的。
  就连曾经甘愿拍着胸膛为方正的人品担保的书生们,也如同集体唤了失忆症和失语症一样,绝口不提早前的承诺。
  这几天冯飞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四处堵张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希望他能把知道的说出来,奈何对方犹如河蚌转世,嘴巴紧得很。
  但谁都没想到,短短四天下来,外界舆论竟来了个大转换,原本的受害者成了施害者,眼见着方正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张鸢身上的防备肉眼可见的弱了。
  第六日晚饭时,冯飞与张鸢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内对坐,默默地咀嚼着口中的葱油面。
  附近几个州县百姓喜食面食,而葱油面是最便宜最常见的一种。
  待将碗中面汤一滴不漏的喝完之后,张鸢终于第一次主动开口。
  “方家,县太爷真的会扳倒方家吗?”
  冯飞注意到他问的是方家,而非方正,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担忧:怕被方家报复。
  虽然他很想安慰对方,说着假话糊弄着把差事办完,但良心还是促使他实话实说,“如今毕竟没有连坐之刑。”
  言外之意,案子是方正自己犯下的,方家二老顶了天也就是包庇纵容,甚至还可能什么事儿没有。
  张鸢果然紧张起来,两只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安的互掐。
  冯飞忙道:“不过你也不必怕,如今的县太爷是个负责的好官,只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方家还敢翻了天去?再说,方家这几年如此张扬,就是仗着出了个秀才罢了,方正一倒,众叛亲离,还有什么可怕的?”
  话糙理不糙,张鸢细细琢磨一回,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他叫了一碗浊酒,闭着眼灌下去给自己壮胆,“走吧!”
  见了卫蓝之后,张鸢先老老实实的磕了两个头,也不必对方细问便主动说了。
  “草民自知理亏,今日便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好歹求个心安。”
  “其实三月底的一日,草民外出归来,曾亲耳听到方正与吕楠在房中谈论此事。虽然没听到开头,但当时方正明明白白的夸吕楠写得好,说要找人念给母亲听,又说日后若有机会,必要刊刻出来贩卖等等……因草民怕扫了他们的幸,只略听了一回就走了。”
  一开始他说起来还磕磕绊绊的,等到了后面,语速不自觉加快,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草民这几日虽然没开口,可心里实在不好受……”
  “读书正身立心明志,可如今草民却连说明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张鸢哽咽道:“草民有错!草民自知天分有限,可真的想读书……下头还有六个弟妹,爹娘只靠那点薄田,连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哪里有闲钱供草民读书?若非方正数次慷慨解囊,草民连考场都进不去!”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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