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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了一会,就有宫人来说,杜家娘子要告辞,叫请杜家小娘子和小郎君回去,悦兰依依不舍的送了九娘走。这边益阳也叫他们来吃东西。于姑父和于表哥、李冒、李昱等都回来了,一时上了酒菜,开始饮宴。又有些文士环着曲江坐了,玩起了曲水流觞。一时间又有不少佳句传诵。
这一日直玩到黄昏才兴尽而归,锦佩和悦兰玩的累了,坐在车上就睡着了,连何时入了宫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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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佩和悦兰听了益阳和谨言的话,都决定从此“改邪归正”,试着学习一下如何不战而屈人之兵,所以二人恶作剧小组停工了。秦焕和杜澈平静了几天,都很不适应,秦焕的书桌再也没有发现蜘蛛、蛤蟆、蚯蚓之类的小动物,杜澈的衣服也没有再“意外”的弄脏,写好的功课也没有再不翼而飞,总之,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没有再发生,皇家小学里平静的连蔡师傅都有点不适应。
他更不适应的是,四公主和五公主都开始用功了起来。一直打混的姐妹俩,都觉得是该学点东西了,就算赶不上谨言,也不能给皇家公主丢脸呀!文化课上开始用功了,特长课也要跟上,锦佩前世一直觉得会吹笛子或箫的人很有气质,于是就跟着卢师傅开始努力学习音律,顺带也学了一点绘画,不过她在这方面没啥天分,悦兰就比她学得好。
一个月过去了,二人恶作剧小组还是没有动静,秦焕很不安的跟杜澈嘀咕:“她们这到底是在计划什么呢?这么久没动静。”以为是这两人故意放松他们一段时间,然后来一把大的。
“不知,总之这段时间,你我小心为上。”
秦焕还是有点郁闷,因为他本来准备了很多后招反击的,可对方不行动,他也就没有行动的理由,于是他和杜澈只能明松暗紧的戒备,一直戒备了三年,两人才终于确定,四公主和五公主是放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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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太子妃生了长子又生了次子,元华成亲生子了,老二李冒、老三李昱都封王娶妻了,谨言、锦佩、悦兰从去年起也不再去上蔡师傅的课,而是专门跟着卢师
傅学习。连于表哥都定亲了,定的谁?当然不是张家娘子了。
要说最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庭媛。卢惠妃对她唯一的女儿的婚事,早就有了打算,想从娘家侄子里挑一个温厚的,皇帝对此也没有异议。
可是就在去年,一个进京考进士科的寒门士子,向益阳长公主府行卷,只有诗一卷,却打动了久已不问政事的益阳长公主,益阳长公主亲自见了此人……李程,永州人氏,家贫无着,全靠寡母做针线支撑度日,上京赶考的路费是邻人帮着筹措的,至今年已二十有三,却连媳妇都没娶上。可这样的人虽是素衣旧袍,在面见曾经摄一国之政的益阳长公主时,却毫无局促之色,不卑不亢,应对有礼。
益阳长公主当即就向礼部主持本次考试的官员推荐了他,有了长公主的推荐,他自然金榜题名。而他向益阳行卷的那一卷诗也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一夜之间,长安城人人都知道了李程这个名字。皇帝听说了此事,居然也亲自见了见这个新科进士。一时间,不知多少长安名门想招这个青年为女婿。
庭媛在读了李程的那一卷诗之后,就大为倾倒,此人出身微寒,却能有如此眼界心胸,比那些出身世家却只知道吹嘘祖宗荣耀、拾人牙慧的纨绔子弟不知高出几倍,一向沉静的她居然去问益阳长公主此人本人如何。益阳很惊讶,以为侄女只是好奇,就把她见李程的场景讲给庭媛听。
没曾想庭媛听完之后,居然求她姑母说想亲眼见见这个人,益阳也是从少女时过来的,知道她是动了心思,一时有些踌躇,庭媛却拿三年前益阳跟她们姐妹几个讲的话来说:“…儿记得姑母曾说,要紧的是我们自己想要什么,儿知道阿爹和阿娘早对儿的终身有安排,可儿长这么大,不曾仰慕过什么人,也一向只钦佩有真才实学的人,儿虽从未见过此人,可言为心声,他诗中的气魄综观现世,能及者恐怕极少,儿只求姑母这一次,见了之后,要怎样儿都绝不拖累姑母。”
益阳没想到这个一向不声不响的侄女竟这般有主见,又被她的执着打动,就私下安排了一次会见,谁知这两个人居然真的一见钟情。庭媛回宫就去寻皇帝请求赐婚。
皇帝听了也很是惊讶,要说李程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可他知道惠妃同志恐怕是不会肯的,果然惠妃知道之后大怒,连埋怨益阳的话都直接说出来了,只是不允,也不肯听女儿说话。后来庭媛就跪在惠妃寝殿门外,最后惠妃终于受不住了,拉了庭媛进去。听说母女抱
头痛哭了一场,也不知庭媛是怎么说服惠妃的,惠妃见了这李程一次,最终皇帝招了李程做女婿。
这一段故事简直就是戏文里唱的那样,锦佩见了那李程,是个貌不惊人的,可谈吐却坦荡大方,不管怎样,总归是郎有情妹有意,倒是一桩好姻缘。
七月里庭媛下嫁,宫里又少了一个姐妹,虽然说嫁的不远,可到底不在宫里了,而且正是新婚好的如胶似漆的时候,姐妹之间就少见了,谨言和锦佩、悦兰有感于此,整天形影不离,再者如今谨言已经十四岁,已是眼看着也要出降了,三个人整天腻在一起。
三年来锦佩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前她总是不自觉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对待现在的生活,就像是看一出戏,做什么事都是随波逐流,打发时间消遣而已,就连捉弄那一干皇子伴读也只是推波助澜,看看热闹。
除了淑妃母子,对任何人事都不上心,要不是和悦兰有并肩战斗的情谊,也不会要好起来,可自三年前听了谨言和益阳的一番话,她才醒过味来,我不是在看戏,我是戏中人,是演戏的,我不能再这样傻傻的顺着不知道谁编写的剧本走下去,我要自己找到人生的方向。
当然人生的方向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所以这三年锦佩只是在不断的充实自己,不断的努力融入这个时代,学习这个时代的文化,这个类似唐朝的时代有着包容灿烂的文化,在学习过程中也得到很多乐趣。
☆、卧谈会
这天下了课后锦佩却不忙着回去,她在那组用来给她们辨别五音的小型编钟面前,试着敲击出周董的青花瓷音调,她已经试过了几次,这次终于能敲出完整一句“天青色等烟雨”,得到了鼓励,然后再试下一句,她前世是不识谱的,如今只能慢慢敲击着按记忆中的寻找合适的音。就这样慢慢试着,到天将傍晚的时候,终于能将下一句“而我在等你”敲出来。她正想一鼓作气的试下去,悦兰身边的宫人来找她,说益阳长公主进宫了,悦兰叫她快去谨言那里。
锦佩只得起身去找谨言和悦兰,一边走一边问那宫人:“姑母进宫是何事。”
那宫人回话说:“似乎是长公主要出城去狩猎,想接几位公主一起出城散散心。”
怪不得悦兰兴头的把她叫去。她们去年才开始学骑马,跟着皇帝出去参加过一次仲冬田猎,也只是骑在马上看看热闹罢了,她对这种活动兴趣不大,虽然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也不喜欢看见血淋淋的各种动物,而且她也很害怕宫里豢养的那些猞猁、猎狗、猎豹之类的凶猛动物。
不过益阳既然要带她们出去,应该不只是打猎,皇帝曾经赐给益阳一个在骊山的温泉别业,如果是去泡温泉那她还是很愿意去的。这几年冬天皇帝常常带着妃嫔公主们去骊山温泉宫泡温泉,飘着雪花泡温泉甭提多美了。
到了谨言的屋子,那姐妹俩已经在说要带什么东西去了。
“是去哪里狩猎?骊山?”
“是啊,你不是最喜欢泡温泉,姑母说带咱们去多住几日。”悦兰答话。
“什么时候去?”
“后天,听说山上比城里凉一些,得叫人准备夹衣带着。”
三姐妹又叽叽咕咕的商量了半天,才散了。
回去淑妃那里,正等着她吃晚饭,小八同学看见她就抱怨:“四姐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先时锦佩已经打发人回来报信说晚点回来了,听见小八说,就逗他:“阿姐后天和姑母出城,回来时给你带只小兔子好不好?”
“我也要去!”
锦佩还没说话,淑妃已经开口:“不许,先吃饭吧。你一离了我眼前,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