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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满面愁容,都已经行至大殿之外了,还佝偻着肩膀,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垂弯腰、战战兢兢,显然是恭敬至极。
这男子似乎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与皇上会面时的情形,兀自出神,没料到殿外还站着人,吓得脚下一个趔趄。
男子不敢细看,只粗粗一瞟,就觉得眼前女子形容妍丽乃生平所未见,只那样斜斜的站着,就好像九天之上下凡的神女仙姝,光彩照人到叫人不敢直视。
那男子不由心中更加的惊慌,也不说话,只双膝一软,便向唐菲行了个五体投拜的大礼。
这回轮到唐菲下了一跳了。
自己虽然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妃,可是到底不是皇后,又哪里能够受得住外臣行这样的礼?
唐菲仔细的看这中年男子的脸,他相貌普通,脸色蜡黄,眼袋长长的耷拉下来,隐隐的着青色。
这面目明明极其陌生,唐菲敢肯定,自己在以前绝对从来没有遇到过他。
唐菲又去看他的衣服。这男子穿了一件青色的朝服,唐菲对大云国各级官员的服饰了解的不是那么详细,是以只能看出这男子应该官位不高,可是具体是什么官职,却是再也看不出来了。
唐菲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男子,心中却更是犹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男子虽然官职不大,唐菲却也不想凭白受他的大礼。
身姿灵巧的向旁边一避,躲过了中年男子的五体投拜,唐菲冲着身边的小叶公公使了个眼色,小叶公公会意,机灵的上前扶起男子。
“刘大人,快快请起,这是做什么呀!”小叶公公带着笑脸,一边搀扶那‘刘大人’一边儿介绍:“这位便是宫中的德妃娘娘殿下了。”
虽说后宫不得与外臣私交,不过既是介绍到了自己,唐菲也不想失了礼数,便想着上前与这位‘刘大人’打个招呼。
谁道这‘刘大人’听小叶公公说起了唐菲的名号,那表情更是惊慌不堪,简直如同见了恶鬼一般大惊失色。
他身子轻颤,眼睛死死的盯着唐菲,嘴唇动了动,最后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竟又‘咣当’跪到了地上,给唐菲又行了个大礼。
这回他没有等小叶公公来搀扶,行完了礼后,竟是头也不回的便踉踉跄跄的跑了。
因为跑得太快,更是在下台阶的时候一脚踩空,还跌了一跤,也是叫人忍俊不禁。
这人有病吧?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唐菲心中不解,摇了摇头,看向一边侍立的小叶公公:“这个人是谁?本宫有那么可怖吗?他为何如此怕我?”
小叶公公眼珠子转了转,到底还是不敢乱说话,只是躬身赔笑:“娘娘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只是一个最低级的小太监,哪里知道这些朝臣的事儿。娘娘还是去问皇上吧,皇上这样宠爱娘娘,定然知无不言。”
唐菲一见小叶公公的样子就知道他没说实话,心中不由更加狐疑。
“德妃娘娘还是里面请吧。皇上与娘娘伉俪情深,几日不见,甚是想念。今日见到娘娘指不定怎么高兴。皇上高兴了,奴才们的日子才好过,说起来奴才们也都在盼着娘娘来呢!”
唐菲笑了笑。
这个小叶公公,素来便会察言观色,说起好话儿来,也是随手拈来。
唐菲到底摇了摇头,也不去为难小叶公公,只是抬脚随着小叶公公入殿去了。
进到殿里,皇上正坐在翘头大案后聚精会神的批折子。
那正襟危坐的架势,一看就是许久都没有起身活动过了,便是听到有人进来,也头都不抬。
果然是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
也许是天下所有热恋中人的特质,只这样看着皇上,唐菲的整个心就都变得敞亮无比。
她偷偷一挥手,大殿里侍立的常化全公公和小叶公公会意,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转眼之间,整个乾清宫大殿便只剩下唐菲和皇上两个人了。
左右四下无人,唐菲心中也放松许多。看着聚精会神的皇上,唐菲的心中骤然也起了一点儿玩心,当下便想着逗弄皇上一番。
“哈哈哈,小绵羊,落入大灰狼的手里面了吧?看你哪里逃!”
唐菲调皮一笑,伸出双爪,冲着皇上就是一个饿狼扑食…
然后,然后就被皇上整个儿的压在了身下…
……我要举报,这个皇上他开挂!
唐菲愤愤不平,张牙舞爪,挣扎不休。
可是到底男女体力上的差距太大,到底叫皇上压得动弹不得。
最后唐菲不得不放弃抵抗,连喊‘投降’,又附赠香吻一枚,如此才惹得皇上‘大慈悲’,将她从身下放了出来。
唉,这皇上,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玩也玩好了,闹也闹过了,唐菲和皇上两人俱是出了一身大汗,瘫在一堆儿平复呼吸。
“仲康,刚刚出去的那个人是谁?”呼吸平复了,智商便也回笼了,唐菲又想起了方才在殿外见到的那个奇怪男人,一边轻车熟路的坐到了皇上的怀里,一边好奇的问道。
第五百五十章 干柴烈火
提起那个奇怪的男人,皇上的脸上明显的闪现出一丝不自然:“那是新沛的司士参军刘司,找朕来商量事情的。”
按道理来说,唐菲是不该问皇上朝廷上的事儿的,可是一来如今唐菲和皇上心意相通,便也少了那么多的避讳;二来这男人实在是举止奇怪,叫唐菲心中着实好奇。
“司士参军?”唐菲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个官职的大小:“是军队里的人?可是边境又出了什么变故?”
话一出口,唐菲又是恍然:“不对啊,新沛并不在东三郡境内,他不该是卫无疾将军派遣来的。”
“呵~就你聪明!”皇上伸出手指一点儿唐菲的脑门儿,笑得宠溺。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瞒唐菲:“这位参军大人姓刘,是前日死去的那位刘婕妤的父亲。”
刘婕妤?刘玉淳!
唐菲恍然大悟,原来那男子竟是刘玉淳的父亲!
心里面也难得浮现起了一丝无措:“刘玉淳的父亲入宫来做什么?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说实在的,唐菲对于刘玉淳还真是有点儿愧疚。
当然,只是一点点罢了。
这个姑娘虽然长得面善可爱,可是坏心眼子还真是多。
不光是盛琼公主寿宴的时候想要污唐菲和瑞王清白这一件事,之前还剽窃过皇上写给唐菲的诗词,初入宫时甚至想着挤掉唐菲,横插一脚到唐菲与长安郡主、柳莹的小团体中。
唐菲很少讨厌一个人,可是一提起这刘玉淳,还是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不过这姑娘虽然平素多会装模作样的撒谎骗人,死时却是因为难得说了次实话。
却也因为这添油加醋的实话而死。
如此看来,也是挺讽刺的。
因为刘玉淳这颇有些憋屈、窝囊的死法,倒叫唐菲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如今在听到皇上说起那男子竟是刘玉淳父亲的时候,唐菲的心里面难得浮现起一丝无措。
皇上向来很是能对唐菲的感受感同身受,他一把搂过唐菲略有些僵硬的身子,摸摸唐菲的头,笑道:“什么兴师问罪?他哪有那个胆子。”
皇上一面笑一面摇了摇头:“这个刘参军最是胆小怕事,听说自己的女儿在宫中犯了事,郧了命,得罪了咱们的德妃娘娘,满脑子想得都是怕牵连到自己,哪有什么功夫难过伤心。他这是来入宫请罪的!”
入宫请罪?
唐菲不由咋舌,却也有些恍然。
是了,是了!甚么兴师问罪?问谁的罪?
难不成真的有人不知死活敢来叫皇上认罪吗?
唐菲本觉得后宫生活自在快活无比,很是不能理解为何许多人家对于进宫一事避如蛇蝎,但是此时见了刘参军的言行,方有些体悟。
宫中生活虽自在富足,却也当真是生死由命。
便是当真有天出了什么意外,家中父母竟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由人推已,倒是叫唐菲对于刘参军一家的遭遇,当下也不禁起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情怀来。
皇上就知道自己家的这个小菲儿心思最是柔软,见她面色沉静、若有所思,连忙急着转移话题。
“菲儿,今个儿怎么来了?可是生了什么事?”
唐菲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那点子情怀也只是在自己的心上转了一圈儿便烟消云散。
难得与皇上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