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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自己的穿越,比如说自己此刻的心情?
唐菲侧着身子拥着被子。
因为刚才从面对着墙转了个身,所以此刻唐菲面对的就是原本皇上躺着的位置了。
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自己的床竟然这么的大。
明明昨天还嫌弃皇上总挤在自己的身上实在太热,可是这会儿看着,却只觉得这大床空荡荡的,像个黑洞。
连带着自己的整个心也跟着空荡荡了起来。
唐菲下意识的便想翻身,可是又怕扰到了桂圆,所以只兀自忍着。
因为觉得无论看到什么都会叫人联想到皇上,所以便生生闭上了眼睛。
许是因为没了视觉,所以感觉便格外的敏锐。
唐菲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不太舒坦。
只这么躺着,整个身子就好像僵硬着,胳膊、脖子都隐隐作痛。
都说‘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躺着’,可是这么干躺着还真没有一点舒服,简直称得上是一件酷刑。
以往从来不知道,这失眠的滋味竟然如此的难熬。
唐菲僵硬着身子强躺着没了声音,外面的桂圆却是彻底躺不住了。
主子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在一直翻身的呢,怎么突然便没了声音?
当下桂圆也顾不上那么多,披着衣裳拿了火烛,便推门儿进了里间儿。
一边轻手轻脚的推门,一边轻声问:“主子可是睡了?”
唐菲本就躺得浑身难受,当下也不再假装,拥着被子便坐了起来:“桂圆,你也没睡?进来一起聊聊吧。”
桂圆弯腰将烛火放在床边儿的一个桌子上,这才掀开帘子去看唐菲。
不过一掀开帘子,便先将桂圆惊了一跳:“主子,你怎么哭了?”
“唔?没有啊。”唐菲疑惑的摸了摸脸,却只摸到了一脸冰凉的泪。
原来自己竟然哭了吗?原来自己为了皇上哭了吗?
唐菲茫然若失。
见着唐菲的神情,桂圆长长叹了口气:“主子既然忧心于皇上,为何不和皇上好好的说清楚呢!”
唐菲木然:“说什么?仲康他叫我说,你也叫我说,你们到底想叫我说些什么呢?”
桂圆犹疑了半晌,终于还是道:“自然是要说瑞王殿下的事情了。”
不等唐菲开口,桂圆又忙道:“奴婢也不是有意窥探主子心思的。只是奴婢一直以来都跟着主子,又如何能对瑞王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主子放心,这事儿奴婢从来没和旁人说过,别说秋纹姑姑、康大海,便是与樱桃也从来没有提起一句。”
唐菲摇头叹息:“我既不避着你,自然也是信你。”
又抱着膝盖将整个头抵在膝盖上闷闷不乐:“这件事如何能与皇上去说?”
“我与瑞王相识时虽未进宫,却已是秀女。虽有机缘巧合,却也是我不知避讳。私下与外男见面本已于理不合,产生情愫更是天理不容。这样的事情,又要我如何去说?”
第五百零五章 问心有愧2
一直以来,唐菲做事便只凭本心,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这是她一贯的处事原则。
便是白日的时候她反咬刘玉淳,害得刘玉淳入暴室而死,唐菲心中虽有感触,却并无愧疚。
对于这样对自己满怀着恶意的人,唐菲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对于自己爱意满满的人,唐菲便会格外的重情重义。
瑞王是如此,皇上也是如此。
唐菲对于瑞王一直心怀愧疚,这个大家都很好理解,那是一种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于心不忍。
若是瑞王稍稍自私一些,稍稍黑心一些,唐菲的愧疚便也不会这样的深。
可是偏偏瑞王总是那样纯净又炙热,毫无私心,这由不得唐菲不难受。
除去瑞王,唐菲其实对皇上也是有愧的。
对皇上的这份愧疚,大家可能便不那么理解了。
因为在很多人的眼中,女生的身子本来就是一种资本,我将身子给了你,那么我便是心里有了深情男二,可是对于你也是无所亏欠。
其实这还真是种很可怕的思想。
在唐菲的人生观中,爱情是格外神圣的。
也正是因为她那无边的神圣性,反倒致使唐菲格外的不相信爱情。
是不是有些难懂呢?
在唐菲的生命中,无论是前世的父母,亦或是今生的父母,他们都曾经海誓山盟,可是他们都没有坚守住爱情,他们玷污了爱情。
真爱或许是存在的,但是真爱却只存在于神话中。
就好像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存在,但是我却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所以,唐菲不相信爱情,甚至害怕爱情。
因为她觉得自己所能拥有的都不是真爱,你若是相信了,总有一天爱情也会消逝,那个时候,遍体鳞伤的也只有自己。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恐惧,是以唐菲虽然同皇上这般的亲密,却始终保留三分,不肯将自己的本心完完整整的交给皇上。
怎么形容呢?
大抵便是唐菲对于皇上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世界上绝无仅有唯一的唐菲。
除了她,皇上再绝无可能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守身如玉,更绝无可能为了任何一个其他女人温柔如斯。
但是唐菲不同。
唐菲最开始入宫,最开始接触皇上,便是带着本能的私心的。
她或许喜欢皇上,可是她也喜欢皇上为她带来的一切荣耀,一切自由,一切尊贵。
当初她入了宫,所以遇到了皇上。
可是如果当初她没有机会入宫,只能嫁入一个高宅大院去宅斗,她一样会尽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生活的更好,尽自己的努力去与那个大院的老爷好好相处。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皇上于唐菲却并不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选择。
也正是因为自己这些脏脏的自私,唐菲在面对皇上无私炙热的爱事,总会产生自己何德何能这样的感叹。
在这样的心境下,唐菲当真不知如何和皇上坦诚自己与瑞王的一段过往。
况且自己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这件事儿,方才又刚刚为了否认这件事将刘玉淳冤入了暴室,如今早已经走上了独木桥,又哪有折头返回的道理?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唐菲骑虎难下,心中满是踌躇忐忑,桂圆却不这么觉得。
在她看来,主子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桂圆一面帮主子找帕子擦脸,一面皱着眉劝:“主子,按奴婢来看,皇上对您这样的好,便是主子当真做了什么错事,只消的好好和皇上说说,皇上也不见得会真的怨怪主子。”
唐菲埋着头叹息:“那也分是什么事儿!”
“若是你曾经喜欢过一个男人,且在和你的白太医情定终身以后仍对他念念不忘,你会同白太医说?”
桂圆讶异:“主子是说?”
复又捶胸顿足:“主子,请恕奴婢直言,皇上对主子这样的好,主子对皇上也是一往情深,极是如此琴瑟和鸣,就更应当好好珍惜,万不要再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做出什么傻事!”
唐菲无奈:“你一直跟着我,何曾见过我生出过什么不好的念头。”
又忽而反应过桂圆话中的意思,不由更是无奈:“我现在自然早已经不会对瑞王念念不忘了,只是,只是初入宫的时候”
桂圆长舒了口气,找来一张帕子用水打湿,一边帮唐菲擦脸上的泪痕,一边劝:“主子既然都说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唐菲闷声嘟囔:“都说人的眼中容不得沙子,更何况这人还是皇上?他便是真的原谅了我,可是心里面难免也总会留下些疙瘩。”
桂圆皱眉:“难不成主子就要一直瞒下去?将这段往事与皇上瞒上一辈子?”
唐菲推开桂圆的手,一把用被子蒙住脸,倒是当真心烦意乱:“便是我如今入了宫,成为了皇上的女人,可是也没必要将所有过往都与皇上一一分说吧?莫不是要连我三岁孩童时尿裤子的事也与皇上说?”
唐菲平日里还其实还真不是这样的,可见今日的事是当真吓到了她,也烦恼到了她。
唐菲的人生若说要有几个比山重的挫折困苦,前世父母离婚算一个,外婆去世算一个,穿越到陌生的异世界算一个,那么今日这与皇上、瑞王的迷乱纠葛也能算上一个。
别看唐菲平时挺豁达,看着好像挺有智慧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