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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白。”一丝黑气从她的头顶上冒出,凌小白脸色骤变,完蛋了,娘亲要发怒了,小小的身体一骨碌从木桶里跳了出来,连滚带爬逃出房间,双腿刚踏出去,身后便响起一声轰然巨响。
木桶刷拉拉成为了残渣碎落一地。
“啊!银子啊——”凌小白肉疼地抱起一块破碎的木板,又得花好几个铜板才能买回这些东西了。
“凌小白,比起银子,你还是先掂量掂量你的小命吧。”阴鸷如魔的嗓音,犹如从地狱深渊飘出一般,吓得凌小白往地上一滚,这才惊险地避开凌若夕的雷霆一击,玄力破体而出,‘砰’地撞击上院子里的参天古树,粗大的树桩在一瞬间被击倒,漫天落叶簌簌飘落下来。
“娘亲!悠着点悠着点啊,这些可都要用银子买的。”一边躲闪,凌小白一边火上浇油,他从小第一爱好是银子,第二爱好是唱歌,第三爱好就是激娘亲变脸。
“没关系。”凌若夕谪仙般优雅的从空中降落,站在一地狼藉的院落中,风华无限,她朝着凌小白咧开嘴角两排闪闪发亮的皓齿,看得凌小白心惊肉跳:“打碎的东西全部记在你的账上,一日五分利息。”
“不要,不要。”那他得还到天荒地老才能还完啊。
“由不得你。”凌若夕轻哼一声,身影再次逼上,大有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的架势。
幽静的宅院内,不断有小娃的哀嚎声与惊呼声传出。
……
夕阳西下,晚霞绯红,大雁南飞。
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从一望无际的官道尽头驶来,慢悠悠穿梭过闹市,朝着宅院的方向不紧不慢地挺近。
“娘亲,开饭了。”凌小白将最后一盘青菜端上桌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顶着一张乌青的小脸,朝卧房的方向朗声唤道。
盘膝坐在床榻上修炼玄力的凌若夕蓦地睁开眼,一道剑芒般锐利的冷光自她那双深邃幽冷的黑眸里一闪而过……
忘记说了,在这片大陆上,除却普通人,还有一类人天生可以修炼玄力。
这玄力分为10多种品阶,最下品为赤阶、橙阶,中品为黄阶、绿阶、青阶,上品为蓝阶、紫阶,每一阶犹如一个分水岭,据说,紫阶之上还有地玄、天玄、神玄,但百年来,却少有人能够步入这个境界,至于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神玄以上阶级,更是从未真实出现过。
当初凌若夕在阴错阳差之中得到玄力,花了整整六年,才进入青阶巅峰,但至从半年前突破青阶之后,她的玄力就不再有突破的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凌若夕微微拧了拧眉,陷入瓶颈了吗?
“娘亲,出来吃饭啦。”凌小白在外砸门的声音打断了凌若夕的沉思。
走出卧房,只见一张金灿灿的餐桌上,摆放着几道家常小菜,凌小白舀了一碗白米饭盛入金碗中,递到凌若夕面前。
金碗、金筷、金桌、金盘……饭厅的摆设亮得几乎能扇瞎无数人的眼球,这样的吃穿用度,即便是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一边吃着佳肴,一边享受被黄金包围的感觉,凌小白觉得自己此刻就在天堂。
“娘亲说得真对,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娘亲,将来宝宝一定要盖坐金房子,每天睁开眼看见遍地鎏金,闭上眼被金山包围。”凌小白惬意地眯起眼,嘴角的哈喇子快要滴落到金碗里。
“下次累到睡着的时候,记得把枕头垫高点。”凌若夕白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想要坐拥金山?做梦或许比较快。
凌小白顿时黑下脸来:“娘亲,你应该说我志向远大。”
“做一个贪财等死的人,也算是志向?”凌若夕凉凉地勾了勾嘴角,捧起金碗抿了口里面的参汤,蓦地,眉头一蹙:“盐放太多,火候不够,还要再练。”
“……”难道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明知不好吃,仍旧夸赞他一翻吗?“娘亲,请随时记得您的儿子目前只有五岁,您不觉得奴隶童工,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吗?”
第一卷 第7章 娘亲葵水来临的前兆
“不觉得。”话答得理所当然,让凌小白顿时语结,他就知道,不该认为娘亲身上还有良知这种东西。
将凌小白脸上的幽怨尽收眼底,凌若夕深邃的眸子迅速闪过一丝笑意,她不会教育儿子,她只知道,只有无数次打击,才会让一个人成长。
忽然,院子外有细碎的车轮声传来,凌若夕面色一凛,身影犹如闪电,迅速在椅子上消失,只留下一道飓风,滑过凌小白的面颊,吹得他头顶的呆毛使劲的抖了抖。
“娘亲的品级又提升了吗?”凌小白淡定地待在原地,甚至还振振有词地发出一声老成的赞许,配着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说不出的违合。
“砰!”紧闭的大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轰开,凌若夕飘渺的身影孤立在大门前,衣诀翻飞,青丝悠然,手里握着一个金灿灿的瓷碗,在夕阳的余晖下,折射着斑驳的光晕。
“你们,找谁?”锐利的视线扫过停靠在门口的马车。
“请问……”车夫勒紧缰绳,脸上挂着倨傲的微笑,刚抱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软软的声音接住了话头。
“啧啧啧,看你的穿着就知道是第一次来落日城,知道这儿的规矩吗?”凌小白穿着一双出自名师的自制小老虎拖鞋,顶着一戳呆毛,从凌若夕身后冒出了脑袋。
这小孩打扮怎如此怪异?
车夫微微一怔,却在下一秒恢复了最初的高傲,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倨傲与盛气凌人,让凌若夕眼眸一沉。
“什么规矩?”
凌若夕朝儿子使了个眼色,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打劫有钱人什么的,凌若夕表示毫无压力。
凌小白轻咳一声,从凌若夕身后走了出来,落落大方站在门槛前沿,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落日城,根据行情价,问路一百两黄金,寻人五百两黄金,看你们是第一次来访的份儿上,给你们打个五折,你们是寻人啊还是问路啊?”
“……”家丁被这通叫价吓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行情,根本是宰人吧?
车夫定了定神,他决定不同一个小孩一般计较,将目光挪到一旁的凌若夕身上,却在看见她的举动时,再也忍不住,嘴角欢快地蹦达几下,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位神似大夫人的女子,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捧着金碗,吃得正欢?
等等!
车夫心头一机灵,双目圆瞪,那堪比x光的视线,眨也不眨地盯着凌若夕。
“喂!”凌小白一个健步护在娘亲跟前,“不许打我娘亲的主意,就你要长相没长相,要身高没身高,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了,别妄想勾引小爷貌美如花的亲娘。”
“滚开。”凌若夕猛地抬起脚,动作快如闪电,吓得凌小白利落地往旁边闪开,好不容易避开这一击,一脸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娘亲最近越来越暴力了,这就是林大夫曾说过的,葵水来临的前兆吗?”
凌若夕决定无视这个不知道拥有谁的基因的儿子,在家丁惊滞的目光中,优雅地放下左腿,扫了扫衣摆,脸若寒霜,“京城来的?”
“你果然是大小姐!”车夫惊喜地指着她,“难怪同大夫人长得如此相像,小人竹意头拜见大小姐,大小姐吉祥。”
“猪一头?”凌小白先是一惊,随后高高竖起拇指:“的确是人如其名,古人诚不欺我。”说罢,双手背在身后,附和地点了点头。
“有事直说。”凌若夕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胡闹归胡闹,但她在开门的第一眼,几乎就已看穿了来人的身份,如此奢华的马车非一般人能拥有,驾车的车夫更是身负玄力,下盘极稳,是个绿阶的高手!
当然,最重要的是悬挂在车头的两个红彤彤的灯笼,上面贴着豆大的‘凌’字,若非知晓对方的身份,凌若夕又怎会放任小白胡言乱语?
心头心思百转千回,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淡漠如川的模样,气息冷冽,眉梢冷峭,犹如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气势逼人。
家丁心头一惊,曾经文不能武不得的大小姐,何时拥有了这等气势?仿佛手持刀刃的杀神,即便是站在她面前,也会不自觉低下头,心生畏惧。
“是这样的,大小姐,七日后乃老妇人的六十大寿,相爷特地嘱咐奴才,前来请大小姐回府,为老夫人祝寿。”
老夫人?凌若夕危险地眯起双眸,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了这位丞相母亲的相关讯息,似乎是位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