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着他这双眼眸,秦逸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心中咯噔一下,心道,难道自己都揣测错了,阿御对那顾卿晚竟然是动了真心不成?
他正目光微闪,心思微动,想弥补两句,却不想秦御竟一下子退后了两步,甩开了他的钳制,一撩袍摆,又坐回了太师椅中。
他脸上已然恢复了清冷,目光漠然的看向娄闽宁,轻敲着扶手,道:“长兄如父,既然大哥开口了,本王若执意不肯放人,却要伤及我们兄弟感情。只不过,人也不能就这样让你带走,此事关乎顾卿晚,我们总该听听她自己的意思吧?”
娄闽宁闻言略松了紧绷的神情,一时倒没开口应答,秦御见他如此,却又嗤笑一声,道:“怎么?娄世子口口声声说是她的未婚夫,如今怎却心虚了?”
秦御的话有些刺耳,秦逸愈发头疼起来,只觉宁肯去攻十座城池,也不想夹在两人之间,算这样的官司。不过既然秦御已经退让了一步,他这次是说什么也不该再驳斥的,便冲娄闽宁道:“阿御说的也有道理,少陵先坐片刻,我这便让人请顾姑娘过来。”
他说着就要出去唤人,走了两步,脚步却又顿住,生恐自己离了这里,两人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故而便又扬声道:“张云,去请顾姑娘来帅帐说话。”
顾卿晚却并不知道,娄闽宁和秦御差点因自己掀翻了帅帐,她爬进马车,受了惊吓,格外可怜的兔兔便宛若一道流光蹿进了她的怀中,又撒娇又委屈的冲顾卿晚吱吱叫着,寻求安慰。
顾卿晚想着方才娄闽宁的话,知道等下便要离开了,对兔兔倒是一万个不舍,又念着方才迁怒兔兔的事情,便将它捧在掌心,用脸颊蹭着它的毛发,道:“早上我没想对兔兔发脾气,我都是无心之过,你原谅我了?”
兔兔闻言,顿时便想起了早上的事情来,看了小心翼翼的顾卿晚一眼,哼哼了一声,傲娇的转过身子,拿屁股对着顾卿晚。
顾卿晚心中好笑,禁不住用手指挠它脑袋后头的一缕白毛,她这些时日和兔兔相处的不少,倒是知道,小东西最怕人挠痒痒,尤其是脖子下的一圈毛。
她轻轻的又挠又吹,兔兔顿时便抱着脑袋,打了个滚翻过身来,看向顾卿晚,冲她抗议的吱吱叫了两声,便从她的掌心跳下,几下子蹦跶到了床上的炕桌上,蹲坐下来,冲顾卿晚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方才没能吃成东西,顾卿晚不肯入座,丢下它和秦御离了马车,兔兔显然心里难过,这是想将这顿饭补上。
见它这般,顾卿晚竟莫名觉得心酸,一时间心头涌出更多的不舍来,看着这马车中的一切,想着之前的种种,往日觉得无可忍受之处,如今倒好似也多了些许的嬉笑之处。
尤其是每日坐在桌前用膳时,兔兔不敢冲秦御要吃的,总会冲她各种讨好卖乖,坐在她手边的位置上,往后她离开了,也不知道秦御还会否让兔兔跟着用膳。
想着这些,顾卿晚看着兔兔的目光便有些怜惜起来,甚至想着,要是自己偷偷将兔兔装进袖袋中带走,是不是秦御一时半刻也发现不了。
不过她想到那也就因为兔兔在她屋中呆到二更天未归,秦御便臭着脸寻了过来的事儿,立马便歇了将兔兔偷走的想法。
“吱吱。”
见顾卿晚眼神古怪的盯着自己发呆,兔兔莫名有些不安,禁不住直起身来,叫了起来。
顾卿晚忙忙收回心思,盘腿上了软榻,笑着拿起了箸,给兔兔先夹了个它最爱吃的莲蓉糕,这才端了碗,动起了筷子。
见桌上有只碟子碎裂了开来,而对面秦御的箸竟然断成了几段,散落在软榻和桌面上,她略愣了下方才嘀咕道:“脾气真大。”
她以为这是她甩了秦御脸面,私自下车,秦御使的火气,一时又冲兔兔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往后你可要乖乖的,莫要惹你家主子不高兴,他那么不喜欢你夜不归宿,往后你可千万别贪玩,入夜还到处跑了……”
她唠唠叨叨的,兔兔啃着糕点,却也没放在心上。
却与此时,外头响起了张云的声音,道:“顾姑娘,大帅请姑娘到帅帐说话。”
顾卿晚略愣了下才应了声,交代兔兔慢慢吃,这才下了马车,随着张云往帅帐而去。
兔兔趴在窗口望了两眼,小东西昨夜吃了酒,今天醒的晚,醒来后又因为顾卿晚和秦御闹别扭,马车中气氛不佳,谁都没想着喂食小东西,害得它饿肚子饿到了现在。
如今沾上了食物,犹豫来犹豫去,兔兔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
它回过头,抱着莲蓉糕又啃了起来。那边顾卿晚已是跟着张云,越走越远了。
进了帅帐,顾卿晚便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冲秦逸福了福身,娄闽宁已站起身来,向她走来,岂料他刚走两步,秦御便道:“还是由大哥来问吧,娄世子素来有雄辩之能,莫再三言两语的哄骗了她。”
娄闽宁脚步微顿,顾卿晚一脸茫然。
问?哄骗?什么意思。
顾卿晚本能的看向了秦逸,秦逸只想早些解决此事,便也不多言,便道:“少陵此来,是想接顾姑娘同他一起回京,顾姑娘不知是何意思?可愿跟着少陵一起离开?”
他略想了下,又道:“顾姑娘若是不想跟着少陵走,先前顾姑娘受伤,皆因本帅治下不严之过,本帅也可送顾姑娘前去和令嫂团聚,或送两位一起回洛京城和顾二爷一处。”
他言罢,娄闽宁便目光专注而灼热的盯向了顾卿晚,似不想放过她脸上一点神情变化。
顾卿晚愣了下,倒没想到秦逸会给她这样的选择。她还不曾回过神,却觉眼前光线微暗,抬眸就见秦御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异色的眼眸微微眯着注视着她,脸上的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沉肃冷凝,接着他薄唇轻动,便有金石般的嗓音响起,道:“顾卿晚,留下来,做本王的女人!”
☆、063 不愿
秦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蓦然响起在营帐中,响彻在耳畔,顾卿晚顿时愣住,瞪大了眼,半天都没弄清楚状况,有种置身梦境的荒谬感。
她从来没想过秦御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太暧昧,太直接霸道了。
在她看来,秦御就算对她有什么心思,也该说。
你必须留在这儿,哪儿都别想去,不然爷打断你的腿。
诸如此类的话,才像他会说的啊。且,上次在洛京城中,因为孙知府送的那只贿赂的玉盒,秦御差点没掐死她,这人明明是不想和她扯上任何关系的,这也没过多久,他怎么又会说出做他的女人,这样掉身价的话来?
这怎么都不像是秦御这等骄傲龟毛的人,会说的话。
顾卿晚怔怔的,愣愣的看着秦御,反应不过来。倒是娄闽宁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上前两步,沉喝一声。
“秦御,注意你的言辞!她是我娄闽宁的未婚妻!”
娄闽宁言罢,人已站到了顾卿晚的身边,盯向秦御的眸光已然沉冷如冰。
秦御却讥诮的挑起了唇,扫视了娄闽宁一眼,几分不屑的道:“到了这时候,你这话也不过是骗骗她罢了。未婚妻?看来娄世子这镇国公府的世子爷是做腻了,打算要背出家族了?如若是这般,本王倒拭目以待,真就服了你。”
秦御说着,面上露出几分看好戏的嘲讽来,一双妖异的眼眸中却满是锋锐而犀利的光,直刺的娄闽宁面色铁青,双拳紧握。下一刻,又拧了眉,有几分慌乱的看向顾卿晚。
秦御见他如是,却又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的道:“娄世子怎么无话可说了?”
娄闽宁面色沉痛,牙关已是紧咬了起来,恨不能一拳砸在秦御的脸上。秦御却已将视线从娄闽宁难看的脸上收了回来,落到了顾卿晚的身上,道:“跟着本王,本王旁的本事没有,护着自己女人的本事,却还是有的。跟他走,你觉得将来的镇国公世子夫人会容得下你?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选择才是。”
娄闽宁的脸色不觉因秦御的话,略苍白了一些,见顾卿晚一直垂着头不言语,他心头的慌乱和沉痛愈发翻涌,血色的眼眸眯起,盯视着秦御,道:“秦御,我和晚晚之间的事儿,轮不到你来置喙!我们之间的感情,也非你能够挑拨!”
秦御却笑了起来,反唇相讥,道:“本王对你的事儿不感兴趣,不过是和她说些实在话罢了,既然娄世子那么有信心,慌什么?”
两人一言一语,简直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让步分毫,恨不能将言语幻化成刀刃,将彼此戳成蚂蜂窝才好。
顾卿晚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