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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丞相比陛下早一天抵达甯都,回来后一直待在府中未曾出门,冷轩铭虽有些不安分,但只是小打小闹。”
“冷傲宁有没有带回来什么人?”他想,冷傲宁为证明冷家的忠心不二,肯定会在这次钦差任务中,舍弃一些比较重要的依附者。
但冷傲宁绝对想不到,他刚回到甯都,就迎来九皇子旧部出现这么震撼的事情。
“有,江南大大小小官员十三名,都关在刑部天牢。”盯着冷家的一举一动,是煌枢剡临走前给他下达的命令,暗一做的非常尽职尽责。
“其中有多少是冷傲宁的人?”煌枢剡倒是要看看,冷傲宁究竟有多狠。
“十人,其中有三名曾是冷傲宁的得意门生。”
“哦……”煌枢剡勾勾唇角,墨眸滑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冷傲宁确实有几分狠劲儿,抛出这十人,恐怕会伤到冷家一派势力的元气吧。“身上的毒可有发作?”他看一眼暗一问。
“回主子,没有。”
“嗯……退下吧,过几天蝉蝉先为你解毒。”他不会允许夜攸蝉一次性将所有暗探的毒全解,按照暗探的能力依次解毒,才是最安全的方案。
主要是如果煌枢剡不坚持,夜攸蝉肯定会为节省时间一次性解决,但那样夜攸蝉肯定会倒下,需要调养很久才能恢复,万一他们两又“政见不和”,再发生点离家出走啥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谢主子。”暗一对于自身中蛊毒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他们暗探的生死从不由自己,对生命的渴望也就没有那么强烈。
不过现在,暗一倒是希望能够活的长久一点,他想看一看,在煌枢剡的领导下,煌罗王朝会变成什么不同的样子。
夜攸蝉睡醒后,就一直等煌枢剡回来,因为他们约好一起去碧澜殿的,了解一下侯兵的身体情况,可知道她吃完早餐,煌枢剡都没有回来,她等的有些不耐,索性随便套上一件衣服,和红裙一起去碧澜殿。
一边走一边玩,夜攸蝉悠悠哉哉的抵达碧澜殿,而且她抵达的时间相当不错,正巧是姜沉和翎羽是过来给侯兵换药的时间。
“参见皇后娘娘。”
在碧澜殿的正厅,姜沉和翎羽跪下向夜攸蝉行礼。
“起来起来。”夜攸蝉皱着小脸儿嘟嘟嘴,她最不喜欢跪下叩头这种礼仪,活生生的要折她的寿命啊!“以后不准行这种礼,不听话的拖出去一百大板。”她可不想看着一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给她下跪。
“这……臣遵旨。”无法,姜沉只能听话,他这身板儿,可经不住一百大板。
“翎羽,我最近捡了两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想不想收他们为徒?”夜攸蝉凑近到翎羽面前问。
“他们不是杀手吗?会愿意学医吗?”翎羽是有这种想法的,不过让习惯杀伐的杀手学医,会不会太强人所难啊!
“放心。”夜攸蝉踮脚,勉强拍拍翎羽的肩膀。“那两不是自愿成为杀手的,一技傍身对他们总归有好处。”主要是她不想让九十七和九十八做“服务行业”,嗯!服侍别人就是“服务行业”!
他们还那么小,有很多选择,有很多可能性,虽说小时候的遭遇很悲惨,但也理应常识不同的道路。
“那好,我愿意收他们为徒。”翎羽认真的点点头,他很愿意将医学传授给他人,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将医学发扬光大一样,非常有成就感。
侯兵就住在先前翎羽暂住的客房里,所以翎羽和姜沉都是熟门熟路。
煌若渊不在,据碧澜殿女官说,他还在调查暗探组织奸细的事,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三人达到偏殿时,侯兵正在院子里练武,他褪去了斗篷,露出隐藏在斗篷下的伤疤,看上去特别骇人,尤其是头上的疤痕,因伤的太重,头皮已经不会再生长头发。
和头皮上的疤痕一比,侯兵脸上的疤痕根本不算什么。
这侯兵原本应该也是美男子一枚,不过因脸上两块伤疤太多的缘故,美男子也变得有些可怕,不过可怕也有可怕的好处,光是往那一站,就能起到威慑力,胆小的根本不敢靠近。
其实侯兵现在的模样可以两字总结,那就是:安全!
侯兵看到夜攸蝉,立即停下锻炼,回身去拿斗篷,他知道夜攸蝉是皇后,但夜攸蝉更是小孩子,他担心自己的相貌会吓到她。
“嗯~”夜攸蝉饶有兴致的盯着侯兵,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会这么纤细的内心。
正文 第250章 这一天,活着的亡灵
夜攸蝉和翎羽他们倒是不觉得侯兵的相貌有多恐怖,反而因侯兵的细心,对他产生几分好感。
其实在侯兵特别能诠释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侯兵走向夜攸蝉跪下叩首行礼。
夜攸蝉是一见这叩首行礼就浑身不自在,可这礼数吧,也不是说废就能废的,所以只能先自己用用力。
“免礼,起来,以后不需要行叩首礼。”夜攸蝉皱着小眉头,对侯兵催促的摆摆手。
“是。”侯兵没多想,回应后直接起身,在他的记忆里,皇后“夜攸蝉”是非常高雅娴静的人,也是皇长子非常重视的母亲,所以即便夜攸蝉失忆变小,侯兵对夜攸蝉的尊敬也没有减少一分。
侯兵原是江湖人,崇尚自由,喜欢行侠仗义,却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一群势力庞大的团伙,遭遇围杀,险些命陨时,煌若祁路过出手救了他。
江湖人讲究的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在伤养好后,侯兵退出了江湖,从此跟随在煌若祁身边,与煌若祁成为朋友,成为兄弟。
但在长期解除后,侯兵被煌若祁的惊世之才所震撼,折服,从内心深处敬佩,然后心甘情愿的留在煌若祁身边辅佐。
“坐下吧,让姜太医给你看看。”夜攸蝉指指庭院里的石椅说,
碧澜殿的大小庭院景色环境都不错,称不上一绝,但称得上赏心悦目,让夜攸蝉觉得最好的一点是,每个小庭院的主题都不同,草本,花卉,山水,每一种都是煌若渊精心设计,有亲手参与布置的。
偏殿庭院里的石桌石椅并不单调,上面尽是煌若渊亲手绘画的图案,活物风景各不相同。
侯兵听从夜攸蝉话坐下,姜沉随之坐在侯兵身旁,示意他伸出手腕。
姜沉给侯兵把着脉,脸色是越来越凝重,将情况很不妙表现的特别明显,侯兵知道自己将命不久矣,他也不在意这些,只希望死前能为兄弟们报仇。
“怎么样?”夜攸蝉眨着明亮的眼眸问。
“翎羽,你来试试。”姜沉起身,将位置让给翎羽。
虽说他的资历经验比翎羽丰富很多,但翎羽对脉搏的敏锐度比他高,在遇到疑难杂症时,两人向来会共同钻研,医者时时刻刻想的应是如何更有效的医治病患,而不是想着其他无聊的东西。
“嗯。”翎羽点点头,然后走过去,小小的瘦瘦的手指搭在侯兵的脉搏上,静心感受许久。“师傅,和昨天一样,没恶化,同样也没缓解。”
昨天侯兵服用过姜沉来的药,按理说,药效极猛,侯兵的身体多少都会有些不适反应,然而那大剂量的猛药,完全等同于投入汪洋大海,连涟漪都没有。
由此可见,侯兵身体情况宣传他们预测的更加糟糕。
“但说无妨。”侯兵坦坦荡荡的看着翎羽与姜沉,对生死似乎很不在意。
“你不想死?”夜攸蝉盯着侯兵的坦荡的眼睛问。
“不想。”侯兵摇头。“只是我太清楚自己的情况,能坚持活到现在已是不易,我只希望苟且偷生这么多年,能有些意义。”
夜攸蝉不言不语的皱皱眉,她知道侯兵已入膏肓,可她就是不喜欢这种坦荡接受命不久矣的事实,就她看来,如果有这股心气儿,为什么不用来挣扎求生。
“蝉蝉。”煌枢剡一走进偏殿庭院就发现夜攸蝉情绪不对,便加快步伐走到他身边。“怎么了?”他抱起夜攸蝉,亲亲他的小鼻子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高兴。”没错,只是有点不高兴而已。
煌枢剡蹭蹭夜攸蝉的额头,没深究下去。
“老臣参见陛下。”
“臣参见陛下。”
“草民参见陛下。”
三人同时向煌枢剡行礼,不是叩首礼,而是简单的拱手作揖。
“免礼,姜太医,侯兵的情况如何?”煌枢剡一边问一边坐在,怀里的夜攸蝉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