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秦永德在家里这炕上快躺上三个月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地里的活计,听到本来能早好的,结果神医被惹得拂袖而走了,忍不住就埋怨起自家婆娘:“看你和二郎媳妇做的好事,两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无知妇人,把阿昭好不容易才请回来的神医这就给气走了!”
张氏看着秦永德一天比一天好,心里是又喜又忧,担心自己私藏那四十两银票的事哪天被抖出来,加上现在秦思源和秦云昭两兄妹又已经搬出去住了,想加紧修复自己跟男人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些时日一直小心意地服侍着秦永德。现在被他当头这么一骂,心里一急,劈口就说了出来:“阿昭你赶紧去把华神医给追回来啊!”
秦云昭看了她一眼,一脸难过地低了头:“我自己受点委屈没有什么,可华神医家中豪贵,向来都是只有人捧着的,刚才进来他差点就被一盆污水泼湿了鞋,莫名其妙被攀扯到跟我一起,还被说成江湖骗子了……大伯母你也看到了,我刚才追在后面他都不肯回头了呢。”这些烦人的苍蝇,如今哥哥没事了,她也有得心情玩上一招,给她们上点眼药。
秦永德因为刚才错看了人,误会了阿昭,心里也愧疚,瞪了张氏一眼,软了语气转向秦云昭说话:“阿昭……你呆会回去以后,跟华神医好好解释解释,别让人家大老远的来,反而受了气回去。”
秦云昭虽然脸上还是带着委屈,也勉强笑着应了声好,又把带给大伯的礼物一一拿了出来,把秦思源的情况又细细说了一遍,然后才说了来意:“家里请了华神医过来,又临时雇了个人照顾哥哥,要回大伯这里来,怕挤着了人不好住,所以我才跟哥哥商量了,先直接就去了我们那新屋里头安顿了。
等过几天我把事情都理清楚了,就选了日子来请大伯到我那边新屋吃一顿,暖暖灶。大伯帮我们暖过灶以后,我们再算日子把屯里大家伙儿都请来热闹几天。”
这话说得挺熨帖的,秦永德之前心里的那点不舒服就慢慢散了,又叹了声气:“本来要让勇山进城去照顾源哥儿的,你说源哥儿进了军医署医治,寻常人进不得,所以才罢了。”
秦云昭还想着刚才上的那眼药起效呢,话面上还是要给秦永德开解几句的:“军医署在兴州大营里面,是不放寻常人进去的,我也只在外面租了房子住,每天给哥哥送饭进去而已。先前还是罗大哥立了军令状,才把他的一个长随带了进去,照顾我哥的。回来前我另外又雇了个人照顾哥哥,现在就住在家里呢。”
秦永德点了点头:“那就好,千万把源哥儿照顾好了,别落下什么病症!我这里等腿脚灵便了,就去看源哥儿,你让他现在只管好好在家里养伤,不用惦记我,我照着华神医的方子抓药吃,很快也就会好了。”一边就狠狠瞪了张氏一眼,决定呆会儿再好好跟她理论理论。
秦云昭笑着应了声,又说了会常来看望大伯的,这才去哥哥和自己原来的房间里收拾东西,秦勇山就帮她套了马车好一起运东西走。
张氏只恨自己这老实儿子多事,源哥儿和阿昭当初来的时候是带了这马车来的,现在本来也没说起这事,这要用马车搬了东西过去,岂不是提醒了他们这马车的事?
果然秦永德自窗户里看到了大儿子牵马出来,就叫了秦勇山进来吩咐:“勇山,把马车牵过去就放源哥儿家里,这马车本来就是他们买来的……”
张氏本来一直当这马车是自己家的了,心里顿时刀割一样地疼,一时又不敢明着忤了秦永德的意思,只得拐着弯儿说话:“当家的,前回那唐嫂子上咱们家来,还说咱家有辆马车好呐。”
见秦永德没明白她的意思,张氏心里发急,连忙凑近了:“她现在不是要帮月儿说给兴南屯那李大户家里吗,人家家底殷实,可上门说亲的也多,也要看着女方的家底来呢。
咱家里经了这几回事,这家底早淘空了,就只这马车还明晃晃放着可以当个门面,这要是一下子被牵走了,回头唐嫂子带了人上门来相看,怕是对方脸上会不好看。”
秦明月已经十四了,家里连遭了这几回事,靠山屯里原来有几户想来说亲的人家就熄了这心思,怕娶这媳妇反而要担带不少她家里的债,再加上那白煞的传言,大家心里还忌讳着。
而向晨峰的娘,小张氏那里,张氏托人探了几回口风,都说他家要等向晨峰中了秀才以后再说亲。明年春试才考秀才,要等到明年春天,秦明月差不多就十五了,几个屯里的女子都定亲的早,十三、四岁就嫁人也多,到了十五还没定亲的,说出去就有些没脸面了。
☆、96。第96章 新家
张氏没想到传出白煞这话以后,虽然总算赶了秦思源和秦云昭两个走,却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害得屯里无人上门来给秦明月提亲,心里也是怄了一肚子气,更是发狠要找个顶尖儿好的女婿。
可这靠山屯里顶尖儿好的就是向晨峰了,小张氏那里不肯落了口,就算张氏真把闺女儿留到明年,也不一定就能让他家定下呐,所以张氏干脆请了媒人先往外面寻摸去,她就不信找不出一个比峰哥儿更好的。
可巧上回这唐媒婆带了信来,说是兴南屯有家姓李的大户,家里上百亩的田地,要给小儿子寻媳妇儿,两边就先搭了话。张氏怕被人把秦家走了霉运家势坏了的话带出去,把家里的各项拿得出手的东西都对媒人往好里说了,那唐媒婆本来不置可否,等看到这辆马车,眼睛就亮了亮。
这么一辆马车,那可抵得上寻常人家的家产了,都说这秦家连连走霉运,家底都掏空了,只差要卖地了,真要这样了,怎么可能还养着这样一辆马车呢?
唐媒婆当时话的语气就活了起来,张氏早听出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含糊着就说到时给女儿的陪嫁可能有这么驾马车,唐媒婆眼珠转了转,就答应把这边的好话先回到兴南屯李大户家去。
这媒人还在两边跑着递话儿呢,要下回唐媒婆来,一看马车怎么没有了,这可怎么好跟她交待?难不成说这马车本来就是侄儿侄女的,现在被他们给拉回去了?那不就是摆明了自己家上回在骗人吗,到时明月的亲事可怎么办?
张氏把这个关窍给秦永德说了,秦永德脸上就有些阴阴晴晴起来:“本来就不是咱家里的东西,你难不成要硬扣下来?月儿那亲事就非得指着这马车在咱家里,才说得成了?那姓李的他是要娶马车还是娶人呐?”
“当家的,那唐嫂子也不是这话,可难不成你告诉人家你家里什么都空了,连这辆马车都是侄儿的,你脸上就好看了?月儿如今已经十四了,再拖也拖不得了,嫁给那家底殷实的人家,不比嫁给那穷得裤裆都打补丁的人家要好些?”张氏连忙小心看着男人的脸色解释着。
“咱们又不是要贪这马车,不过暂时还放咱们家里留着而已。源哥儿受伤还躺家里呢,你让阿昭一个人要这马车去做什么?一个人驾了进城去?
说起来咱们这还是帮着源哥儿和阿昭呢,把这马先养在咱家里,也省得阿昭又要照顾源哥儿,又要出去给马寻草料,她那新屋可不像咱家里,存的一仓的玉米秸秆呢,还有玉米渣子作精料喂马。
阿昭自己还要买粮食回来吃呢,哪来的精料喂马,你要让勇山把马车牵了去,现在不是给源哥儿和阿昭添乱吗?不如放咱们这儿继续养着,等以后源哥儿好了,他两个把地里的活计也种起来了,再把马车放过去,他喂养起来也不费事。”
秦永德本来想着,源哥儿和阿昭那屋里没有饲料,可以从他这儿搬了去,一想到阿昭还要照顾源哥儿,怕是没有精力来照料这马,那还确实不如就把马车继续放家里头省心些。
张氏见他脸上活动,知道他才跟儿子那样说了,一下子就要改主意,一时面子上下不来,就自己走出去把秦勇山扯到一边说了:“刚才你爹跟我又商量了下,怕阿昭要照顾源哥儿不得空,这马车还是先放在咱们家继续养着。等会儿你送了阿昭的行李过去,还是继续驾回来。”
秦勇山一听就纠结起来,他一直就觉得这马车本来就是源哥儿和阿昭带来的,这会儿他们另外住在一边了,自然是放他们那边屋里去了,阿昭是个勤快的,不愁不能同时照料源哥儿和这匹马,何况他们还回来一个容渊可以帮手呢;所以刚才爹一吩咐,他就觉得很是理所当然。
没想到这一下子娘又改吩咐成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