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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避开了眼神:“那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当然需要你的配合了,这份,就是当时发现尸体时候的记录吧。”
唐十九抽出一份资料。
高峰看了一眼,道:“是,尸体发现在斗米巷巷尾的杂货堆里,是两个小孩子在那玩丢沙包,结果沙包丢进了杂物堆里,两人翻进去找沙包,看到几个布袋,散发着一股腥臭味道,好奇打开一看,发现了人破碎的驱赶,随后叫来大人,大人看过之后确定是个被肢解的人,通知了提刑司。”
“直接成了八块,大卸八块,还真是够残忍的。”
从资料上看,何家乐的尸身被发现的时候,头,双上肢为三块,腹部一块,下肢则从膝盖处被砍断,行成四块。
八块尸身体,分别被装进三个布袋子里,布袋子丢在杂物堆的最里面,那处因为经常有人丢垃圾,所以散发着恶臭,如果不是有小孩子翻进去了杂物堆最里面,未必会发现这发臭的尸体。
唐十九又看了验尸报告:“死亡时间,是在尸体发现之前两天,没超出二十四个时辰,死亡的主要原因,是颅脑重击损伤,死亡之后,被人肢解抛尸,抛尸时间,是在晚上子时之后,五更之前,为什么会对抛尸时间,做出这样的判断?”
唐十九抬起头。
高峰解释:“因为那个地方有个豆腐坊,豆腐坊请了七个小工,加上老板自己半个人,四人分两班次,子时之前的有一班子人在那做豆腐,而五更之后,老板带着第二班人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出摊卖豆腐。五更之后天也蒙蒙亮了,大家都陆陆续续的醒来出工了,那天晚上,豆腐坊的伙计进进出出后门,后门也大开着,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看到任何人经过,所以,抛尸时间,只能是豆腐坊关门的这段时间。”
唐十九点点头:“看来那个人对那一片很熟悉啊,有没有在那一片查过,可有可疑人物?”
高峰摇头:“查不到,因为这个何家乐本来就是个死人,要查和他有关的人,很难。”
正文 第一千八百五十九章 再无苦难
唐十九可以理解,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这些年连家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他这一年半的人际交往圈子,确实不好查。
“拿着画像去附近找过了,都没有人认识?”
高峰点点头。
唐十九沉默皱眉,难怪能成为悬案,这样毫无头绪,确实什么都差不出来。
“他家人呢,来领尸体的时候,是个什么表现?”
“他妻子已经改嫁,父亲年迈,妻子第一次来领尸体的时候,哭的几乎晕厥,他父亲倒是很冷静,听说是父子关系不大好。第二次的时候相反,她妻子很冷静,他父亲哭的很凶。”
“这倒是怪了,当时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吗?”
高峰点头:“确实有些让人奇怪,所以,下官审讯了他的妻子和父亲,可是也没什么异样的发现,她妻子和他感情曾经确实不错,不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什么太深的感情,他死后他妻子改嫁了,自然对他的感情,也就淡了。”
“既是改嫁了,怎还来认尸?”
“嫁的也不远,是嫁给了何家乐的表哥。何家乐的父亲年迈,一人上京不便,她现在的婆婆是何父的亲妹妹,做主让她陪着老人进京来领尸,说都是一家人。”
这还算合理吧,能够理解。
“那何家乐的父亲呢?”
高峰道:“先前和儿子之间关系紧张,何家乐出事之前,还骗走了他父亲的养老本,他父亲对此恨他的发紧,所以当时他出事了,老人家就表现的没那么难过。不过这一年半,老人家膝下也没个可以照应的人,想到儿子的死,时常悲伤不已,所以第二次认尸,才会悲从中来,哭的伤心。”
这解释,也可以说合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果正在气头上,心里赌咒那人去死,也丝毫不觉得心中罪孽。
而时间却是一管药剂,慢慢的让你心中的恨消弭散去,到那时候,再回想到另一人对自己的重要,自是伤心的。
唐十九合上了所有资料:“我想亲自见见何家乐的前妻还有父亲。”
“这不难,他们住的不远,车马兼程,明日晚上就能抵达京城。”
唐十九点点头,站起身:“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宫了,高峰,今日不得空,改日请你吃酒。”
高峰拱手:“来日方长,哪日都可以。”
唐十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日方长,但愿如此吧。
“那我走了。”
“下官送你。”
“也好,再聊会儿,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啊,老朋友。”
高峰脸红。
唐十九轻笑一声:“还和以前一样忠厚腼腆,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直单着啊。”
“忙于公务,无心顾及儿女私情。”
“等我哪日,给你物色一个好姑娘。”
高峰想要推辞,可是又怕拂了唐十九的好意,于是拱手:“那有劳太子妃。”
“有劳就不有劳了,到时候封我个大红包就行了,我刚回来,一穷二白。”
“你不是还有和宣王一起开的酒楼吗?”
唐十九一拍脑袋:“你看我,都忘记了自己是个富豪了,多谢你的提醒,等过阵子去宣王府,捞点钱花花。”
这个捞字,用的也算是顽皮。
她还是当年的她,岁月一点都没有抹去她身上的灵气和锐气。
高峰心中,微微一层涟漪,只愿老天眷顾,让太子妃余下的人生,再无苦难。
正文 第一千八百六十章 妖女祸乱天下
曲天歌接的唐十九回宫,马车路过承运门,承运门外跪着两个人,看到马车,就高呼起来:“妖女,祸乱天下啊。”
唐十九一怔。
曲天歌的眼神嗖然发冷:“停车。”
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唐十九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跟着曲天歌下车,到那两人近旁,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看到唐十九,脸色青紫,青筋暴露,大吼一声:“唐十九,你这个妖女,你天生狐媚,魅惑殿下,祸乱天下,罪该万死。”
曲天歌面色阴沉到可怕,他周边是极沉的气压,唐十九站得近,感觉的到他向掌心凝聚的内力,她不动声色的,握住了他的手,对着他摇摇头。
这一掌下去,眼前的男子,非死即伤,小不忍则乱大谋,唐十九既然是回来打算好好过日子的,就不想一回来就造出孽来,授人以柄,为人诟病。
另一个人,形容憔悴,嘴唇苍白,看上去一脸病态,一开口,话未出来,倒是先咳出一口血来。
年轻男子忙去抚他后背:“爹。”
中年男子抬了抬手,拂开年轻男子,年轻男子抬头,看着唐十九的目光,带着怨毒。
中年男子稳了气息,用力喘息几口,两道老泪,纵横落下:“殿下,我文翰命如草芥,死不足惜,只是这天下苍生,对殿下何其瞻仰,殿下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辜负天下,辜负那些对您不离不弃的人吗?朱雀殿上,我拼死谏言,望您能够将废太子妃赶出皇宫,您勃然大怒,要将老臣置于死地,老臣不惧,老臣心系天下,心系殿下,老臣今日,就以死明志,望老臣之死,能够让殿下明白老臣对殿下的赤胆忠心。”
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瓶子,在年轻男子的惊叫之中,仰头饮尽。
唐十九要上去拦,却被曲天歌挡住了。
于是,就眼睁睁的看着那男人,面色如灰,几番抽搐,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唐十九惊呆了。
她知道自己回来不受欢迎,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一个开场。
她内心的负疚感,几乎要击溃她这些天好不容易建树起来的和现实对抗的信心。
身侧的粉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那年轻男子,看到中年男子气绝身亡,悲痛大哭,呈癫狂状,开始对唐十九破口大骂。
文人,所有骂人词汇也是有限,翻来覆去只是那几句妖女,可是唐十九却听得一声比一声心惊,一声比一声震碎耳膜。
就好像是站在冰雹之中,鸡蛋大的冰块能在她身上砸出一个个坑来,她再也无力承受,转身回了马车。
曲天歌紧跟着回来,唐十九面如死灰,静静坐在那的样子,让曲天歌心疼。
伸手,揽住了唐十九,他低声道:“不是你的错,他不过是翼王安排的一枚棋子,你不必自责。”
唐十九稍稍还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