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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一个女人,所有该有的美好,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可烂漫可妩媚,可高贵可风情,可成熟也可撒娇天真。
曲天歌几乎是在她撒娇抱怨头重的时候,就上前挡在了她跟前,挡住了宣王的视线。
宣王似有所察觉,黯然的别开了目光,径自先往外走,边走边故作潇洒:“等不来你们,我可先走了。”
“一起吧。”
唐十九要跟上,被曲天歌拉住:“帮你整下衣服再走。”
唐十九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乱了?”
“嗯。”
随意抚了几下唐十九的衣领,等到确定和宣王岔开了时间,曲天歌才将唐十九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臂弯里:“头重就靠在本王的肩膀上,一会儿有空就休息。”
“知道了,奶娘,林婶。”
“是,王妃。”
“抱好小世子,出发。”
太和殿外,积雪已经清扫的干干净净,地面还是潮湿,不过早就在每个人跟前放了一个厚厚棉布垫子。
跪礼一个不落,气氛庄严肃穆。
唐十九前面,不远,就是翼王妃和汴沉鱼。
翼王妃瘦了一大圈,从背影上看,一阵风就能把她给吹倒。
而汴沉鱼倒是胖了。
也不是胖,只是像个人样了。
那阵子住在张富贵家,她整个人情绪状态都是不对的,一心想着杀了乾王,整个人枯瘦如柴,形容枯槁。
后来,唐十九劝住了她不自量力想要刺杀乾王的念头。
并且安排她在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翼王的生辰宴会上,让她如愿以偿,使得太子颜面丢尽,又犯下欺君之罪被打入天牢。
再之后,她回了汴府,和太子开始了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皇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子也没有要休妻,两人一直保持着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生活着。
直到今天再见汴沉鱼,距离上一次见到汴沉鱼,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
这样的场合,汴沉鱼是必须和乾王一起出席的。
看得出她的不情愿,因为全程她都面瘫脸。
朝贺结束,就是诸皇子皇孙给皇上拜年。
大家列队在外头候着,寒风吹的人有些发冷,不过头上的东西重的人心里又冒火。
下午还要去城外寺庙的,诵经祈福,唐十九想到头就更重更疼了。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 立太子
“如果你觉得累,可以说身子不适,祈福就可以免了不去。”
忽然一个声音,唐十九转过去,看到的就是许久不见的汴沉鱼。
礼貌性的笑了笑,她问道:“你过的可还好?”
“如果我说不好,你会不会很开心。”
这人不想聊天就不聊,把天聊死了主动来打招呼有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开心,你是不是觉得很正常?”
“呵呵。”汴沉鱼淡淡一笑,笑的如同冬日的湖面,冰封一片,有点冷,没有一丝涟漪。
“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而已,我在想我明明不想和你说话,为什么还会控制不住的走过来。”
“我想你还是控制控制吧。”
“我尽量,一会儿你说,皇上会先传谁进去。”
曲天歌看了众人一眼:“往年不都是按照长幼顺序吗?”
“那是因为,往年皇上还没想立太子。”
这句话听着,像有那么点意思:“你是说,先叫谁进去,谁就是皇上心目中的太子。”
“或许吧,我只是猜测。人来了。”
聊着看到几个宫女过来,唐十九和汴沉鱼也就回了人群里。
宫女们给大家请了安,给女眷送上了暖手炉。
纵然如此,唐十九还是看到前面不远处,翼王妃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她用胳膊肘顶了下曲天歌,压低了声音:“我那药看来把她折磨的不轻。”
“呵呵,大哥在这半年里,没去过她房里一次。”
百日臭的效果,果然彪悍。
“你说父皇今年怎的让我们在门口等这么久,很冷啊。”
他们冷,底下站着的文武百官,估计更冷。
起了风了,北风呼啸,寒意彻骨。
这风呼啦啦一吹,还卷起了几朵雪花,天也暗沉下来,这眼看着,又是要下雪的节奏。
唐十九缩了缩脖子,跺了跺脚,往年拜年都很快,往年天气还没今年这么冷。
几百双眼睛,都看着太和殿的大门,只等着打开,皇帝命人传某位皇子进去,说几句寄望将来的话,送个压岁钱红包,然后下一人。
又等了有个小半盏茶的时间,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不是传唤太监,而是皇帝本人。
皇帝身后,跟着姜德福,出来的时候,就朝曲天歌这看了一眼,那一眼,不知为何,唐十九只觉得,含着某种深意。
“诸位爱卿,今日是永宁十七年,大年初一,昨夜一场大雪,预示着瑞雪兆丰年,是吉兆。年前,诸位爱卿,曾陆续和朕提出立太子之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顾不得冷了,屏气凝神。
唐十九分明感觉到,向来淡定的曲天歌,此刻身形也顿了顿。
而乾王更是紧张的颤了一下,整个身子下意识的前倾,做出一副盼望的样子,可是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又是没自信的表现。
“朕其实一直都在思虑,昨夜,朕决定了,要在永宁十七年的第一天,昭告天下,太子人选。借瑞雪吉兆,以示我大梁千秋万代之威光,姜德福。”
“奴才在。”姜德福应的愉快而嘹亮。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皇六子正位东宫
唐十九心里顿然明白了,激动的眼圈都红了,却不敢叫人看到她的情绪。
“宣读圣旨。”
“是,皇上。”
姜德福板正了身子,庄重肃穆的打开了圣旨。
众人齐刷刷跪下身,匍匐在地,聆听圣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如今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朕之皇六子天歌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天意所属,兹恪遵朕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今永宁十七年正月初一,朕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文华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乾王匍匐着的身体,轰然垮塌。
却无人注意到他,所有目光都落到了新任太子,曲天歌身上。
有心中不满的,自然也有欢喜的。
却无论是不满还是欢喜,帝王之令在此,东宫太子,确确实实就是曲天歌了。
唐十九的眼泪刷就下来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得到这个位子,对于曲天歌来说,是经历了怎样常人所不可知的艰难辛苦。
他的母妃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殊荣,反倒因为懦弱无争的个性,让他自幼在宫中备受欺凌。
他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得到别人的尊重,扶持,就会成为他父皇眼中,优秀的儿子。
然而,他的父皇,偏心甚重,那个皇位,从来都不是为他预留的,他露出了想要的一点野心,就被死死的掐灭在了摇篮里,折断了翅膀,拔光了羽毛,算计,提防,将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的恶,表现到淋漓尽致。
如若不是已经没有中意的儿子了,如若不是齐王瑞王死了,乾王是个瘸子,翼王中毒发疯丢尽他的颜面,这帝王之位,他可曾会想到曲天歌。
没关系,夺嫡之路上所有的障碍,都清理了干净,曲天歌就算是被挑剩下的那个,也只是皇帝眼拙。
曲天歌的才华,就像是沙漠中的金子,是掩盖不住的,终究有一天熠熠生辉。
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
那混合着鲜血和泪水的太子梦,终于实现了。
唐十九现在完全可以理解,运动健儿夺冠时候,抑制不住的眼泪是为哪般。
付出了太多,只为了这一纸诏书。
他赢了,她的男人,赢了。
广场上,群臣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十九在鼻子更酸,却是骄傲的看着身边男人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