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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仆妇也做做样子的抹了抹眼泪,唯独唐十九站在那怔忡了半天,猛然大叫道:“不许杖毙奶娘和侍从。”
这一声,不仅惊了曲天歌,更是惊了在场所有人,是谁敢竟敢阻止皇命,如此胆大包天。
寻着声看来,大家眼底的震惊换成了讥诮,原来是这向来没存在感的丑八怪唐十九,这就不奇怪了,她向来蠢笨愚钝,老六好“福气”,娶了这么个“好娇妻”。
众人鄙夷的目光就像是淬了热油的辣椒,曲天歌的脸色一片阴霾,他就知道带她来定然和每次来一样都要闹出笑话。
这不就是那个人的目的,那个人不就想看到他变成众人的笑柄,现在他得逞了,唐十九不负所望的再次做了荒唐事。
正文卷 第十四章 这是谋杀不是意外
曲天歌的眼眸深出,掩着一份深深的冷意。
只是他没想到,唐十九居然非但胆大妄为的阻拦皇命,甚至一步上了前,蹲在了曲天野尸体边,握住了曲天野的手。
“放肆。”
龙颜盛怒,唐十九承认被吓了一跳,却不是因为对方尊贵的身份,而是因为靠的太近他嗓门太响。
老皇帝中气十足吗,看来最少还能活十年。
她也不管,径自掰开了曲天野的手:“十二皇子并非失足溺毙,而是被人推入水中,父皇您看。”
曲田野的掌心被打开,里面赫然是几根流苏,像是玉佩下面的穗子。
曲天歌眼色微眯,目光落在唐十九瘦削的背影上,眼底,吃惊中也夹了几分复杂之色。
唐十九是在信口胡说,还是真如其言?
老皇帝也怔饿了怔,旋即悲愤问道:“唐十九,凶手是谁?”
她又不是神仙,她怎么知道凶手是谁。
不过也能理解,丧子之痛,天下又有几个父母还能理智。
她耐心解说:“父皇,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十二弟不是溺亡的。这穗子和十二弟身上的并不一样,显然是别人身上的,若是落水前就拽着这穗子了,那么落水后必会因为拍打水面而松开,而现在,穗子依旧在十二弟掌心中。”
怕老皇帝不相信,她掏出了一块手帕:“父皇,还有个法子,最能证明十二弟不是溺亡的,麻烦您把十二弟放平。”
对于唐十九的话,老皇帝将信将疑,不过还是依照她的话放平了孩子。
唐十九看着躺在地上了无生气的孩子,想到他的坎坷一生和他的善良天真,心里难受。
手指轻轻抚过那张睡着了一样恬静的脸,她语气温柔而坚定。
“好孩子,六嫂不会让你枉死的。”
周围的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曲天歌心里猛然有什么东西一颤,眼波却没有丝毫变化。
那张丑陋的脸孔,破天荒的变得柔和起来。
唐十九替曲天野顺了顺凌乱的头发,然后,伸手轻轻卡住了曲田野的下巴,掰开了曲田野的嘴。
“你干什么?”
老皇帝一看儿子死都死了还要受到这种待遇,龙颜薄怒。
唐十九专注于验尸,一时竟忘记了现在的场合,低喝一声:“别吵。”
众人惊,老皇帝脸色愠色更浓。
下一刻,却见唐十九更为过分,竟然把那方白手帕裹在了手指上,探入了曲田野的嘴巴深处。
“放肆。”
老皇帝彻底怒了。
“唐十九你疯了。”
“唐十九你找死。”
众人跟着一起吼。
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唐十九不设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好巧不巧磕到一块尖石头上。
我了个去,瞬间菊花残满地伤,痛的唐十九倒抽冷气。
一只手在各种怒骂训斥声中伸了出来、
唐十九抬头一看。
呦,竟然是她家王爷,脸色有点黑,是觉得她丢人了?
顺着他的手站起身,她冷扫了一圈周围,一群蠢货。
要不是想还孩子一公道,但凭这些蠢货这么对她,这事她还不管了呢。
正文卷 第十五章 怼晋王宣王
深呼吸一口,告诉自己淡定冷静。
看向老皇帝,唐十九的面色是从容的,无惧无畏,倒是叫人意外。
那胆小怯懦的唐十九,今儿是抽了什么风。
但见她目光镇静,神情淡然,伸手递出刚刚那方白帕。
“父皇,我只是想证明给您看十二弟是被移尸此处,并非溺亡,您看。”、
大家看着手帕,包括老皇帝,可都完全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唐十九暗自叹息,真费劲啊。
“手帕是干净的,这就是证据。这鲤鱼池栽了荷花,底下是淤泥,如果真是溺亡,必搅起一池泥水,嘴里,喉咙里一定会吸入大量淤泥,可是十二弟嘴巴和咽喉之中却干干净净,说明他入水前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下大伙明白了,老皇帝再度怒了。
“所以,天野确实是被人杀害的?”
废话。
唐十九点点:“是。”
“是谁,是谁敢加害朕的儿子。”
老皇帝一声怒吼,震的唐十九耳膜疼了一疼,传说中的龙颜震怒啊,真有那么丢丢可怕。
周围人静若寒蝉。
老皇帝也是傻,以为抖抖威风凶手就会吓原形毕露,匍匐求饶了?
敢在皇宫里,敢在五月节动手,凶手的胆子不比豹子,也绝对不小。
让他主动站出来是不可能,不过唐十九一定会让他无处遁形。
因为她已经拿捏到了最有力的证据,恰是刚刚在曲田野手里发现的几根流苏。
她重新蹲下了身。
“皇上,凶手定是宫里的人,而且身份高贵。”
身份高贵?
宫里头除了几个奴才奴婢,哪个身份不高贵了,这凶手范围未免也太广了?
唐十九是真行还是假把式,看着完全像是装模作样啊!
晋王爷因为苏侧妃之事一直对唐十九很是不痛快,不免嘲讽了一句:“呵,那你倒是找出来啊。”
宣王和晋王一母同胞,向来是晋王的跟屁虫,也帮腔:“就你刚才那套非溺毙说辞,看过几本提刑书的人都知道,你不说,父皇一会儿也会派提刑司的人来查,你是想出风头吧?”
两兄弟这是公然挑衅她,她倒也不慌不忙。
“晋王,宣王,十二弟之死,大家心里悲痛,你两却觉得此事可以拿来出风头,十二弟泉下有知,不定得有多伤心呢。”
一句话,两人面赤耳红。
忙着和皇上解释:“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觉得这唐十九故弄玄虚。”
“父皇,儿臣也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别吵了,唐十九,你就说凶手到底是谁?”
老皇帝发了话,晋王宣王收了声,大家目光重又看向唐十九。
多数人都觉得晋王兄弟说得对,唐十九就是来出风头的。
一具尸体,现在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在偌大一座皇宫里找凶手,就她那猪脑子,看她如何收场?
今儿又有好戏看了,老六的“好媳妇”,可真给老六“长脸”。
大约此刻,唯独不是站着看她笑话的人,只剩下曲天歌了。
说不上为何,却觉得今晚的她很特别。
正文卷 第十六章 一根流苏断案
大家质疑嘲讽的目光她视若不见,依旧是那般镇定沉着,又认真稳重。
她开口,不慌不忙。
“父皇您看这穗子。”
穗子怎么了?
无数双眼睛都瞅过来,看她要怎么扯瞎话。
“刚刚我这边光线比较暗,看到了穗子的奇特之处,您也可以看看。”
唐十九捏了穗子,合在掌心之中,只留下一个窥看的小缝隙,送到老皇帝眼皮下。
老皇帝透过她掌心的黑暗,看到了一抹流光,微微一怔:“这是什么?”
大家都被勾起好奇,探头探脑的来张望,唐十九索性把几根穗子拿到了暗处。
这回大家都看清了,有人识货:“这不是月光锦吗?”
“是,这是月光锦。”唐十九收回了穗子,“父皇,江南蚕织坊饲养一种极其珍贵的银蚕,银蚕以夜明珠粉为食。产下的粪便,结出的蚕茧,包括银蚕本身,一到黑暗处就会发出柔和的银光,穿上银蚕绢缎,行走在夜色之中,宛若皓月落凡,银光倾泻,故有月光锦的美誉。”
“朕记起来了,这几年银蚕都死光了,蚕丝坊很久没进贡月光锦了,朕都快忘了这月光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