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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瞒住了吗?当日给她诊断的是吴太医,并没有向外宣告她怀孕的事情啊。”
唐十九点点头:“是,确实没说,可是她怀孕的事情,却是宣王告诉我的。”
许舒甚是聪明:“所以,吴太医其实嘴巴并没有这么牢靠,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四老八他们。”
唐十九摇摇头:“不,吴太医必定不会告密的。”
许舒从椅子上放下那条腿,端正了坐姿:“怎么说?”
“今天夜里,我去了汴沉鱼屋内,发现她有了流产迹象,桌子上有熬好的药汤,这药汤让她的喜脉看上去十分强健,是一种假性强健,而且她开始熏艾保胎了。汴沉鱼一个姑娘家,怎会知道艾草能保胎?必定受了太医指点,而她怀孕之事,太医院的人,知道的除了吴太医,恐怕没其他人了。”
“你是说,吴太医给她诊出的喜脉,吴太医在给她保胎。”
唐十九点点头:“早前,瑞王和汴丞相,就想方设法的要把汴沉鱼塞给曲天歌。若然吴太医是瑞王的人,怎会将汴沉鱼怀孕之事,谁都不说,偏偏告诉晋王等?”
许舒紧跟着她的分析分析道:“如果吴太医是晋王等的人,又怎会千方百计给汴沉鱼保胎,一旦汴家,瑞王,秦王府联合合作,乾王晋王等,要面对的对手,可就更棘手了。”
唐十九一拍大腿:“就是这么个说法。”
许舒皱眉:“如此说来,吴太医要么就是独立人,不属于任何一边,替汴沉鱼诊脉加保胎,是出于医德和善心。要么只可能是瑞王的人。”
“聪明。”
许舒斜睨了唐十九一眼:“不需要你夸,我的智慧受万人敬仰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好汉别提当年勇。”
许舒几分得意:“当年勇,如今我更是老姜一颗,更辣了。按照你这样说来,汴沉鱼的孩子,还真是有些蹊跷了,可是也不能说明,不是老六的啊。”
“我也只是直觉而已。”
许舒嘴角抽搐:“我以为你有理有据了呢?”
“我是没有理没有据,但是汴沉鱼前后的态度,让我觉得很奇怪。”
“说来听听。”
正文 第八百七十二章 孩子是乾王的
唐十九皱了皱眉:“就我之前说的,寻死也好,打胎也好,她跳水这一举动,太过浮夸,她真是那么爱曲天歌,怕瑞王通过她牵制曲天歌,一个人在营长之内,弄点藏红花茶喝,忍着点痛,这孩子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太后怕她落水体寒,送去过藏红花茶,她给倒了。”
许舒神色一紧:“还有这事,这哪里是要落胎,这分明是要保胎啊。”
“可不是。”
“会不会是一开始想弄死,后来又不舍得了?”
唐十九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我还是那句话,真想弄死就会悄悄的弄。”
许舒靠在了椅子背上,轻轻叩击着椅子把手:“所以说,汴沉鱼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那天在草丛里,遇到的那个和汴沉鱼说话的男人吗?”
许舒点点头:“记得,矮胖一个太监,后来我找遍了整个车队,也没找到这个人。”
“因为第二天,有一批人离开了。”
“皇后和乾王?”
唐十九点点头:“对,那天夜里,皇后说头风发作,不能随性,提出让乾王陪她回京,那个太监,或许就是跟随皇后等离开了。”
许舒看向唐十九:“你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孩子,会不会是乾王的。”
“什么?”
“或者说,那个孩子,乾王本就知情,所以晋王宣王等,才会早早知道了汴沉鱼怀孕的事情。”
许舒绷直了身体:“唐十九,你都在说什么你知道吗?按照你的说法,这孩子,是汴沉鱼嫁祸给老六的?老六能这么傻吗?”
“能,因为他说过,汴沉鱼为他付出了很多。他对汴沉鱼,有太多的放不下和舍不得,这个孩子,足够毁了汴沉鱼的一切,所以曲天歌才抗下了这个锅。”
许舒却不信:“不是我信不过老六,只是你越说,我越觉得牵强了。你该不是心有不甘,所以扯这些鬼都觉得不信的东西,来安慰自己,给老六开脱吧。”
不怪许舒会这样想。
唐十九也无从解释自己这个设想是从何而来。
或许如许舒说的,带着几分自我安慰,总是不愿意相信,曲天歌真的背叛过她。
可她心里却切切实实的感觉得到,这件事情绝对没这么简单。
许舒已经被她说的头大了。
“好了好了,等你有确凿证据,你再来找我,大晚上的,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让我去弄死汴沉鱼得了,左右一切症结所在,就是汴沉鱼,无论她是谁的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死了,一切都干干净净,再问你一遍,要不要我出手。”
好吧,和许舒的沟通,大约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她显然,更相信真凭实据。
对于唐十九这些完全摸不着边际的猜测,不感兴趣。
唐十九的兴奋劲也过去了,她自己回去,好好捋捋,有些东西,也不能光靠第六感和猜测,大胆猜测无措,仔细求证才是真。
“不用,你继续忙吧。”
“我的狗都给你吓跑了,我和谁忙?”
正文 第八百七十三章 牵强的假设
唐十九想到了徐莫庭刚刚一脸疲倦,对她感激的竖大拇指的样子,为徐莫庭默哀。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
这平阳还没到三十呢。
哪里来的,把一个青壮年折腾成那般的力气。
唐十九从许舒房里回来,毫无睡意。
展开了一张白纸。
拿了一只毛笔,她在纸上涂涂画画。
无数条线,无数个圈圈。
无数个大胆的设想。
最后最为成立的,也是最符合逻辑的,是一个她自己看上去,都有点觉得滑稽的推论。
假设:
一、吴太医是瑞王的人。
二、孩子是乾王的。
三、汴沉鱼也是乾王的人。
在这个假设的前提下,推出一条线来。
乾王搞大了汴沉鱼的肚子,然后知道曲天歌对汴沉鱼的放不下舍不得,就派出汴沉鱼,对曲天歌进行可怜攻势。
跳水堕胎一则是为了显可怜,二则是引来吴太医,让吴太医误以为,这孩子就是曲天歌的。
如此一来,瑞王和皇贵妃,就会竭尽全力,牵线搭桥,把汴沉鱼和曲天歌凑成双。
以上全部成立。
就能解释所有问题了。
为什晋王他们会早早知道汴沉鱼怀孕的事。
为什么晋王他们知道了汴沉鱼怀孕的事情,却私下里没有动手迫害这个孩子,毕竟以汴沉鱼的羸弱,要弄死这个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为什么吴太医,会竭尽全力,偷偷帮汴沉鱼保胎。
为什么汴沉鱼先是装作不想要这孩子,后面却竭尽全力要保住这个孩子。
唐十九最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
这些假设在梦里似乎乱七八糟的过了一遍。
早晨起来的时候,口水糊满了宣纸,正好把那假设是三条,糊的不见字迹了,似乎是在嘲笑她,这假设的,实在有点太牵强了。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这假设确实牵强。
看着那张宣纸,就有些心烦。
她索性揉成了团,丢进了火盆里。
昨天夜里还觉得解释得通的东西,其实今天想想,都是建立在过多不可能存在的假设之中。
最最简单的,汴沉鱼怀孕这件事,如果是乾王的手笔,就算不是乾王的孩子,而是乾王亲手策划的,那么,乾王把汴沉鱼送来给曲天歌背锅,难道就没想过,会让瑞王和曲天歌的关系更为亲密吗?
还是他觉得,汴沉鱼会为他所用,利用美人计离间了瑞王和曲天歌?
显然,汴沉鱼还是那个汴沉鱼,那个深爱着曲天歌的汴沉鱼。
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那天马场上的对话,唐十九记得很清楚。
她没放过汴沉鱼一丝一毫的表情,她看得出来,汴沉鱼对曲天歌,真是爱到卑微如尘埃了。
唐十九静静的坐着,脑子里因为昨天那些乱七八糟的假设其实乱成了一团。
夏颖敲门进来,看到唐十九一张花猫脸和疲倦的模样,微微吃惊:“王妃,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