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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还打算真和曲天歌说的,准备个匕首,听的觉得徐莫庭混蛋了,随时给他来一下。
可到了这里才发现,她能不能见到活着的徐莫庭都是个问题。
徐老三贴心准备了一个暖手炉和一件大棉袄,自己并未进去:“王妃,你进去吧,最里面就是了。”
“哦。”
十几步石阶的后,就是一条很窄的通道,寒气源源不断送来,唐十九不由打个喷嚏,瑟缩了一下。
紧了紧大棉袄,这里的气温,堪比寒冬腊月,没这件大棉袄,她熬不过十步。
走过窄道,眼跟前是个半圆形的广场,不大,不过除了中间一张冰床外,空无一物,看着甚是寂寥空旷。
因为寒冷,这冰床冒着森森寒气,仔细看,上头四仰八叉躺着一个人,四肢都被锁链锁着,一动不动。
“徐莫庭。”
唐十九试探着喊了一声。
没动静。
“别是死了吧,徐莫庭。”
“别喊了,活着呢。”
这声音带着哆嗦,唐十九忙上前,一查证,果然是个活着的徐莫庭。
只是,跟死了没太大差别,就眼珠子还能动动,身上大约是冻僵了,脸上还是青紫色一块块的猪头色,手脚已经转了紫红,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这铁链拷的。
正文 第七百十六章 徐莫庭死了
唐十九看着徐莫庭被揍个半死不活就想笑,可现在,一点都笑不出来。
连八卦都八卦不出来,只觉得太惨了,惨不忍睹,惨无人道。
“你爹做的?”
“嗯。”
“他这是想断后啊。”
“呵呵。”
“这个给你。”
唐十九分享出自己的暖手炉,又意识到徐莫庭动弹不得,于是爬上冰床,拿着暖手炉一寸寸的给他暖手脚。
“别弄了,不顶事,唐十九,帮我个事。”
他说话都带着明显的抖音颤音,气若游丝,感觉下一刻就要断气:“你,你说。”
唐十九边说着,边把身上的大棉袄脱下,给他盖上。
徐莫庭那还能动弹的眼珠子里,闪过一死笑意:“临死前,还能看到你我很开心,没想到,你对我还不错,早知道,当时从曲天歌手里把你抢来了。”
“少废话,我可不想被许舒弄死。”
“呵呵,我现在,倒宁可被她弄死,我欠了她的。”
“你怎么她了?”
“我没想到,她,她回来。”他哆嗦的更厉害。
唐十九想了想,索性躺在他身边,抱住了他,纯属友谊之抱抱:“给你暖暖。”
“曲天歌知道了,我会死的更快。”
“天高皇帝远,你趁着还有气,赶紧说,要我帮你什么。”
“你听我说,说完,你就知道,你要帮我什么了。那天,我没,没想到她会来,我想她,可是我又气她,我回来这许久,她没有只言片语,我送了休书去,送休书的人说,她表情淡淡,看了一眼,浑然不在意。”
“真是傻瓜。”
“我是傻瓜,我以为她,真就是玩玩我罢了,心里的委屈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我做了见荒唐事,我找了一堆女人来玩,我,我还拉了一条母狗来,取名许舒。”
“难怪你爹要弄死你,你忘了你娘叫什么。”
“我,我还找了许多公狗来,玩弄那条母狗,还说了很多,咳咳,很多不堪的话。”
唐十九终于明白,曲天歌为什么要让她拿把匕首来,确实该给徐莫庭来一刀。
“你,你告诉许舒,我爱她,你告诉她,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糊涂了。”
唐十九认真听着,人之将死,虽然错的离谱,她也能帮则帮吧。
可那人却没了声响。
低头一看,脑袋一歪,眼睛翻过去了。
唐十九急了起来:“徐莫庭,徐莫庭。”
摸了脉搏,我擦,死了。
这真不是闹着玩的。
她跳下冰床往外跑:“来人呢,来人呢,来人呢。”
然而,刚跑出去,身后的石门就重重关上了,任由她怎么拍打都没用。
她飞奔去徐老三那:“三叔,三叔,死了,死了。”
徐老三抱着孩子,正在收拾行李,闻言,只是惋惜的,无奈的,淡淡的摇了摇头:“大哥的命令,无人敢违抗。”
“你家大哥呢?”
“大哥不见人,谁也不知道在哪里。”
“既然不知道,把人赶紧弄出来啊,那可是你亲侄子。”
徐老三依旧是那副表情:“谁也不敢违抗大哥。”
正文 第七百十七章 落泪伤情
“靠,你们不敢,老娘敢,你告诉老娘,怎么开那个什么寒冰地牢,地狱什么的门。”
徐老三慢慢抬起头来,只说了一句话:“进去了,你也打不开铁索,铁索的要是,只有大哥有。”
唐十九顿在了那:“你大哥,够狠。”
“我大哥做事有自己的原则。”
“什么狗屁原则,他就是气他儿子抢了他喜欢的女人,狗屁,你帮我把地牢打开,打不打得开锁是我的问题。”
“一日,只能进去一次,那机关还是莫庭自己设的,你今天进去过了。”
唐十九傻眼了:“所以,就算是徐莫庭的尸体,也只能明天才能弄出来。”
“嗯。”
她身子往后一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就给他带点吃的穿的取暖的。”
忽然想到,人已经死了,没用了,都没用了。
她断然没想到,天下还有这般狠毒的父亲,纵然徐莫庭确实伤了许舒的心,作为父亲确实要管教一番。
可现在看来,徐谷主根本是公报私仇,要置徐莫庭于死地啊。
她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亲眼看到因为“家庭暴力”,一条性命陨落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自己的朋友,心里涌起了莫大的伤悲,眼前一片通红。
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少了一个和她斗嘴逗趣的,少了一个会往她脖子里塞解毒药,少了一个给她背锅,气她气的牙痒痒,关键时候却奋不顾身救她的人。
越想越伤心,泪落如雨。
徐老三终于看不下去:“王妃,你别哭了,其实……”
“我怎能不哭,徐莫庭是我的朋友。”
徐老三的话茬给截断,愣了会儿,又提起了嗓子:“其实……”
“不行,就是死,也不能让他孤零零的死在那里。”
唐十九冲出门外,徐老三的后半截话,落在了空气里。
“其实,是莫庭那小子的苦肉计而已。”
唐十九怎么也不能人心徐莫庭一个人孤零零死在那,冲出去去找徐谷主。
徐谷主和徐莫庭住在一进院落里。
院落中规中矩但并没有太多特色,左边一扇月洞门,进去是徐莫庭的二层小楼。
右边那扇月洞门,唐十九从未见人进出过,也从来没进去过,徐莫庭说过,这是徐谷主的住处。
唐十九冲进去,院子里收拾的很是干净,不过空无一人。
“徐谷主,你出来,徐谷主。”
喊半天,没人就是没人,喊空气而已。
她颓然从右边出来,看到去过几次的徐莫庭的房间,黯然神伤。
踏步进去,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
上几回来的时候,徐莫庭这花骚包,总是吊儿郎当的在院子廊檐下叼个狗尾巴草看她,可现在,这院子的主人,死了。
她触景伤情,走到徐莫庭房门口。
推门进去,一楼客厅,徐莫庭还请她吃过糕点喝过茶。
左边的房间总是关着门,有一次她要过去看看,徐莫庭还着急忙慌的拦住了她,不晓得藏了什么秘密。
现在,再也没人能拦着她了。
她神色哀伤,推门而入,却也不过是个暖阁,平平无奇,一张卧榻上,放着一盘棋,才下了一般,下棋之人却再也无法完成棋局了。
正文 第七百十八章 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讲
唐十九不免鼻子一酸,背过身要出来,忽然眼角像是瞥见了什么。
墙上,挂着一幅画。
如果只是寻常一幅画,断然不至于引起唐十九的注意,可这幅画上的人……
唐十九眯着眼睛,她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
画中一双人,无论男女,她都说不出的熟悉。
就算用不着仔细瞧,那男人,和当今皇上,有七分相似,只是容貌样子,还有穿着打扮,都比年界五十的皇上年轻上不少。
这年轻皇上是坐着的,而他的膝下,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