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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悦,甚至唐十九能敏锐的感觉到,他不开心。
他果然今天有心事,她放下琴,走到他跟前,一直吐蕊的杨柳枝,正好落在了窗前,她折了四片新叶,送了两片到他手中:“我叫你的叶哨,你还记得吗?”
他熟稔的将两片叶子交叠在一起,放在唇边,一曲思乡曲,正是去年秋天,翼王的宴会上,她独自躲在杨柳树下,吹奏的那曲。
这曲子,本是以前在部队的时候,一个兵哥哥吹来给大家听的,抒发的是想家念家之情。
慕容席初闻,就直接听出了其中的思乡之情,那日,唐十九记得没错,还是他母妃的生辰。
他问唐十九,为什么她不要他和他姐姐。
那时候的他,是阴郁的,不开心的,脸上在笑,心却在哭。
而如今,他已经知道原由了,看上去,为何依旧不开心。
吹奏的,依旧是这思乡曲。
唐十九静静的看着他,待他吹到第二遍也不曾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卷起叶哨,合了上去。
两人合作一曲,他眼中低沉黯然,也并未舒缓一些。
靠在窗口,他静静望着窗外:“唐十九,十四年,换一个太子之位,你觉得值得吗?”
他希望她怎么回答?
值得,恐怕他心里未必如此想。
不值得,那这十四年,他母妃的牺牲又算什么。
唐十九静默了片刻:“我请你喝酒吧,今天不学劳什子的琴了,北齐使团还有三天就到了吧,你好赖是我师傅,此行一别,不知何年再见了,走,今日,不想那些不愉快的,我请你喝顿好的。”
他轻笑:“也便是只有三日了,你再不好好学琴,怕是来不及了。”
“我只会这一曲,也谈的不是甚好,你以为,那些个王妃如此好心,我左右都是要出丑的,不过自然也有应对之策了,术业有专攻,临时抱佛脚的,这不是我所擅长,我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每天找点事情做,早就放弃了,我有自知之明,学琴,没个一年半载,我殿前弹奏,就是真正的献丑罢了。”
慕容席看着她,眼中一丝情愫浅浅而见,却被他强硬的,压制回了心里。
她在唐家那样的环境之中长大,为何心里,却看不到半点阴霾。
她的心,就是一颗暖阳,他想靠近,甚至,想占为己有。
冰凉的心,潮湿的心,太渴望这样的阳光。
然而,他是个极克制的人。
这份感情,细细收于心间,昨日从背后拥抱她那种失态的事情,他不会再做。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三章 慕容席你还挺有料
她的豁达开朗,感染了他:“好,那便不学了,喝酒去。”
唐十九大白天喝了个酩酊大醉被抬了回来,刘管家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都被她打发走了。
今日这顿酒,喝的尽兴,她学琴学的也够压抑,好好的发泄了一顿。
两厢尽欢,倒是喝的痛快。
被人抬到床上,她迷迷糊糊的,还在喊着喝酒,喝。
曲天歌回到家,就看到一只醉鬼在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满身酒气,衣领子扯到胸口,脖子上深深浅浅,落着一些抓痕。
想来是热,又扯不开衣服,把自己抓伤了。
曲天歌皱眉,转身往外:“怎无人在屋内伺候。”
一声质问,语气不重,但是冷若冰霜。
刘管家双腿打抖,颤颤巍巍:“回王爷的话,派了人来,都被王妃打发走了。”
“她喝醉了,你也喝醉了?”
刘管家脸色更显苍白颤抖:“奴才,奴才错了,奴才这就派人来伺候王妃。”
曲天歌冷冷看着他的头顶:“谁带的王妃出去,谁送的王妃回来。”
“是慕容三王子,回来,是他派酒楼的小厮来,奴才命了两个几个人,轿子把王妃抬回来的。”
“慕容席呢?”
“他也喝多了,奴才派人送他回质子府了。”
曲天歌眉头微皱,转身入了房内,一扫袖,三月春暖了,竟也叫他扫出寒冬腊月的寒气。
王爷生气了?
显而易见。
王爷,遇到王妃,便再也不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了。
刘管家等曲天歌进去,不敢再在此处待半分,匆忙落跑,去安排丫鬟。
陆白守在门口。
曲天歌皱着眉看着床上的唐十九,在她第四次企图扯开衣服抓到自己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心软了。
上前,替她来开衣带。
她忽睁开眼,傻笑着看他:“慕容席,你长的其实真的挺好看的,我当时还对你有过非分之想呢。”
曲天歌的手,僵在了那。
脸色,凝了黑气。
唐十九浑然不觉,伸手调戏的勾起他的下巴:“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要是放到现代去,成个电视明星,不知道多少姑娘要捧着手机电脑舔屏呢。”
唐十九说着,还做了一个舔舐的动作,湿濡的舌尖,舔弄过红润的唇,撩人,却更气人。
“唐十九,看清楚本王是谁。”
他黑着脸抓住了她的手臂,唐十九懵懵懂懂睁开眼,稀里糊涂的模样,半晌后,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容席,仔细看,你和曲天歌长的还有几分相似呢,来,我摸摸看,手感像不像。”
猪爪子触到曲天歌胸口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找死。
曲天歌冷冷的看着她:“唐十九,不要再惹本王。”
她似没听到,捏着曲天歌的胸肌,一副花痴模样:“慕容席,没想到,你还很有料嘛,这手感,帮帮的。”
手腕陡然被拽开,整个人被重重推向床内,咚的一声,撞到了内床板,疼的唐十九倒抽冷气。
第三卷 第五百九十四章 憋尿憋绝望
“慕容席,你为什么打我,我不就是摸摸你嘛,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又不是没摸过男人的胸口,我跟你说,我摸过的男人,成千上百,你害羞什么害羞,来来,我再摸摸。”
“陆白。”曲天歌的脸,彻底黑成了墨汁。
陆白恭候在门口:“王爷。”
“去煮醒酒茶来,越苦越好。”
“是,王爷。”
*
苦胆汁一样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口中。
整张嘴中又涩又苦,却也着实让唐十九的酒,醒了三分。
睁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开口说话,却先叫呛的差点没翻过去白眼。
眼前的人,竟冷也是没来安抚她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面色漆黑阴霾。
唐十九狐疑问道:“小北?”
他不做声。
“做梦?”
捏了捏自己的脸,然而很痛。
“曲天歌?”
“你和慕容席,都做了什么?”
他一声质问,极冷。
唐十九歪着脑袋,努力回想,酒意尚未散去,脑子还有几分糊涂,她仔细想了想,脱口而出:“他抱抱我,我请他喝酒。”
曲天歌身侧的拳心,咔嚓作响。
“你喜欢他?”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地狱里蹦出来般冰冷。
然而醉的稀里糊涂的唐十九,整个人愣是糊里糊涂,竟还点了头。
曲天歌站起身,屋内一副山雨欲来的沉闷和压抑。
唐十九哪里知晓身周是个什么情况,双手一摊,倒在床上,呼噜噜大睡了过去。
*
唐十九醒来,头重脚轻,眼前漆黑一片,胃里有强烈的灼烧感和呕吐感,太阳穴有点疼,宿醉后遗症。
天黑了?
她动了动,赫然发现,动弹不得。
心下不由一紧。
手脚,都被束住了,眼前的黑暗,也并不是因为天色,而是眼前蒙了厚厚一层黑布。
怎么回事?
她开口想出声,妈的,嘴里竟给塞了布团。
到底什么情况,她是在做梦吗?
还是,给绑架了?
她现在的姿势,是躺着的,只是手脚都被人束缚了,而且被蒙了眼睛和嘴巴。
除此之外,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灰尘的味道,她似乎是在一间蒙尘的旧屋子里。
记忆的最后,和慕容席喝醉了,刘管家派人来接了她。
之后,完全断片。
难道是刘管家,一直对她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报复,将她绑架了?
说不慌,那是假的。
她对生死可还没看的那么超然。
说害怕,倒也未必。
左右生死其实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