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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方才已经算是够谦让了,同是迎头走来,她二话不说便是让开,这还不够?
还不待她仔细看去,为首的蓝衣女子便是朝着她福了福身:“见过静王妃。”
恋竹闻言诧异抬头看去,她竟不想自个儿已是这般有名气了吗?随便出来遇个人都会与她见礼打招呼。
却也只是笑了说道:“不必客气。”接着便不再说话。
这女子既然先来给她见礼,想是身份地位该是不如她的,既然不记得有与此人打过交道,便也没必要非得开口去问,专等着来人自报家门好了。
果然对面女子见她并未多言,便说道:“王妃许是不记得见过明月了,明月受封郡主,便是那日太后寿诞有幸进宫贺寿,明月也是随着远远见过,并未与王妃说过话呢。”
恋竹微挑了眉,笑着说道:“原来是明月郡主,确是本王妃当日见得人太多,郡主莫怪才是。”
她实在猜不出这女子是何意,莫非仅是偶遇,瞧着自个儿身份缘故,便上来打了招呼不成?
但也不至于,论着身份,她从前受封也不过同样是郡主,便是今日这王妃身份,也该不至于让她如此上赶着。
且她隐隐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岂不见方才她是微侧了身子,今日打扮也称不上华贵,这明月郡主该不至于只见了一次就对她有如此深的印象才是。
不得不说自来此,恋竹的直觉便越加灵验,方这般想了,便听得明月郡主笑了说道:“王妃说的哪里话,太后寿诞之时,本就人多,王妃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说着低头状似羞怯一笑:“王妃莫笑,若不是先前瞧得宁安县主的小厮,误以为那别院是白王府的,便想要上门去拜访,可也难知道竟是静王府的别院。”
“明月差点闹了笑话,这才对王妃格外留了意。”
说着顿了一顿,接着说道:“那日在御花园瞧见宁安县主上前与王妃说话,这才知原是旧识,怪道会去王妃别院拜访了。只明月见着说得热闹,便也没有上前打扰了。”
这话说得很是突然,或者其余人尚听不明白,但恋竹及玉儿洛枫却是瞬时一怔。
前几日找到的那王玉春表弟,虽一直怀疑是有人蓄意指使,却是一直未问出幕后主使。
这几日忙过太后寿诞,顾着想要争得年底之前的商机,便将洛天几人也都抽去顾着铺子诸事,竟是忘了继续追着这一线索查下去。
不想她自个儿忙的忘了,却是有人劳心劳力帮她惦记着,竟还亲自送了消息上门。
恋竹勾起一边嘴角笑了。
她一个堂堂的郡主会识得宁安县主身边的小厮,这话说来漏洞百出,任是谁听了都不会信。
可这也正是她的目的所在吧?
她自不在乎恋竹是否相信,只是借着这个由头说了她想说的话罢了。
恋竹心里默默思量着方才听得的话,却是一时没有出声。
听这明月郡主的意思,她自是知道那日在别院与管事起了争执之人是宁安县主的下人,至于她怎么知道的,便是只有天知地知她知的。
就不知这明月郡主与那宁安县主到底有何渊源,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与人背后道是非,下绊子?
瞧着王玉春身为表哥却也只知自个儿表弟是在甚么大户人家做事,洛天几人随着追查也是没有查得什么,这明月郡主却能够将宁安县主行踪知道一清二楚,说不得是自何时便是跟着的了。
若果真如此,那这明月郡主却当真是沉得住气,一直等得在宫中确认她与宁安县主有芥蒂,这才上门来。
想着不由心下一笑,原来那日御花园雪夜里除了现身的几位,竟还有躲在角落见不得人的存在,可见为太后贺寿的戏码也并吸引人,岂不见人人都争着离了惠春阁,一股脑都去了冰天雪地的御花园吗?
只是恋竹确是没有想到会是宁安县主,算着时间,将人安置去了别院,也不过是自白王府做客回去几日的光景,这样看来,该是她前头一走,后头宁安县主便盯上她了。
果然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尤其宁安县主两样偏都占了个全。
☆、第一百零三章 有意为之
“明月郡主有心了。”恋竹不动神色说道。
确实有心,且还是七窍玲珑之心,这般惦念算计,可不就指着让她知道了消息呢。
“王妃不必客气,不过是无意间瞧见罢了。”明月郡主闻得静王妃此言,觑着她的神色,想定是明白自个儿的意思了,便也跟着笑了,面上有了一丝得色。
这话也说得似打哑谜一般。
她自是无意间瞧见,至于这回的是静王妃说她有心瞧得宁安县主小厮,抑或是御花园中瞧见几人说话,或者是一眼便将静王妃瞧出,便是见仁见智了。
恋竹便也跟着低头一笑,想这明月郡主倒是有恃无恐,凭的是什么,不过是觉得自个儿料中她的心意罢了,岂不知她的心思哪就如这人所想一般。
抬起头来,眼中仍有笑意,却是也含着一丝凛冽:“只是明月郡主这番心意却让本王妃着实消受不起,若是偶有为之也就罢了,若是成日得了郡主这般惦记,怕纵是本王妃这样记性不好的,可也要好好费费心思如何回报郡主这份念想呢。”
说着一径直视着明月郡主,但笑不语。
明月郡主如今这般贸贸然过来,便是为了告知她所掌握的信息,虽是正中恋竹下怀,可也是有着她自己的目的所在,恋竹自然不必领她的情。
非但不必领情,反而有些话还是要说开了的好。
不管明月郡主有着如何的计较心思,或者与宁安县主有如何的渊源,只今日这般过来给她卖个好,她接受了也无妨,到底没碍着她什么事。
可到此也就打住了,这已是她能接受的底限了。
若仅仅是意外知晓宁安县主窥伺的是静王府,并且将这一消息想个法子告知于她。手段虽然并不高明,哪管是背后伤人的小人行径,她定也是不予置评。
但今天这样的情形下与她莫名巧遇?莫说别的,便是能知道她今日会出府在此,说不得自个的行踪便是被她掌握了?这种感觉尤其让她不喜。
想要借着她的手来敲打宁安县主?这明月郡主自恃身份,自然不在意被让她知晓心思,那她同样也不怕被明月郡主知晓自个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介意面对共同敌人之际,分享些于彼此都没有损失的消息,却是很介意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算计进去,还一副你不必感谢。我自是为你好的架势。
明月郡主只管有她的好打算好心思,只一样,别算计到她头上来。
明人不说暗话。她们都不算得笨人,自然不会是敌人,但敌人的敌人也未必会是朋友。
明月郡主闻言一愣,虽一时不解这静王妃为何前一刻明明还是满脸笑意,下一刻虽笑意仍在。只那语气却是变了,尤其眼中让人不能忽视的浓浓的警告之意。
却是心下稍一思索便明了了,今日这番举动,虽是可以直达目的,却终是触碰了这静王妃的底限。
果然传言不可信,或者她该信的是皇宫那晚她所亲眼所见的那个静王妃。
虽进退有礼、能捏着分寸深得太后喜爱。却是同时又能做到不漏锋芒,于皇后娘娘及庆贵妃的夹击中装聋作哑、全身而退,自该是个心里有定夺。不会任人揉捏的人。
这样的人,或者她还是少惹为妙。否则,端看方才那番话便不难想见,静王妃虽此次可以不与她计较,到底日后她若再起了这般心思。难保不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样想着,便也稍稍退后一步。脸上仍是有着笑意,只是进退间多了丝客气:“王妃所言极是,是明月冒昧了,只顾想着与王妃亲近,却不想倒让王妃为难了。”
“无妨,不过是本王妃未曾如明月郡主这般上心,一时心里觉得对不住罢了。便是日后常来常往,彼此也就熟悉心性了。今日瞧着郡主也是过来用饭,本王妃自不好打扰了,改日若郡主得了闲,还请过来静王府做客才是。”
明月郡主退得一步向后以示恭敬,恋竹却是主动上前一步以示亲近,且主动携了她的手,殷殷期盼的语气。
该说的话也都说了,明月郡主能谋定而后动,自然能全部领会她的意思。
她虽不喜这明月郡主的作为,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想无端给自己招来个对手,这些日子自己撞上来或者她必须要去面对的对手已经不少了,让她烦不胜烦,没必要再多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