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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忘的。
有一种心理如何说的来着,对了,就是破罐子破摔,恋竹现在就是这样的想法。
当然不是说什么不求上进自我放逐之类的,而是既然她们偷窥被人家发现了,那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不过就是那么回事,也没有必要太过在意不是?
再说了,洛枫他们两人去追人还没回来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找到被藏起来的付天佑,若真的找到了,里面那个付天远就成了她们板上钉钉的盟友,到时候,谁心虚还说不定呢,或者她们就成了助人为乐也说不定。
等到恋竹等人慢慢地从完全黑暗的地方一点一点现身,走到有光亮可以被他们看到的地方,他们这才有些惊讶或者说是惊恐地发现,原来竟然是在凌霄洞中遇到的那许多年轻后生。
“是你们,你们……”为首一人看着年月四十上下,与那付远宏差不多的年纪,此刻当先开口问道,该是付远宏的心腹之类的。
“得了得了,我看就别叙旧了,这外面也挺冷的,你们那个付远宏前辈若是不出来,我看我们就进去说话了。”恋竹没等他说完就抢先开口打断道。
反正也不可能就那么轻易让她们走了,那干嘛要继续在外面受冻呢,初春的夜晚,气温可不是一般的低啊,只这么一会儿,她就已经觉得很冷了,再继续下去手脚都要僵硬了,还谈什么跟人动武啊,就等着被修理吧。
况且即使这会儿对方让她走,那她也是不会离开的,一来洛枫洛天还没回来呢,她们哪里能放心就这么离开?
二来她们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太白县第一客栈里休息,反而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可不是就为了听人家的家长里短来的,总要有些收获才是,否则都对不起牺牲了的睡眠时间。
可能是因为恋竹的表现实在是太过镇定了,加上跟着恋竹出来的一行人虽然手里也握着兵器,但是剑未出鞘,全都一副很淡然的样子,让他们一时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拦下。
于是向来很习惯自说自话的恋竹干脆就趁着他们一时迷茫的时机,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己人走进了屋子里。
“呼,还是屋子里暖和,早知道早晚要被发现,还不如早点进来,白白在外面挨了半天的冻了。”一进了屋子,一股暖暖的气扑面而来,被冻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的众人都瞬时觉得舒畅,恋竹更是没心没肺地开口感慨道。
赵澈等人顿时一阵无语,先头那般镇定地出来也就算了,毕竟他们也都跟着有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可是进来之后还能如此自如的人,老大不说是后无来者,也称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付远宏也转过身来,看到进来的是恋竹一行人,当即皱起眉头惊讶又不悦地问道。
“喏,是他们邀请我们进来的,可能是觉得外面太冷,不想让我们冻着吧。”恋竹笑眯眯,脸不红气不喘地回话道,还顺道冲着有些惊讶的表情看着他们的付天远点了个头。
“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姚安,你来说。”付远宏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后面反应过来匆匆跟进来的自己人说道。
“二老爷,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出去,见到外面那树林里面有人……”被叫做姚安的中年人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回话,要将方才出去之后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是听到树林里有人吧?那边那么黑,你哪里看得到?”恋竹刚安静了一下,又开口插嘴道。
她就是存心搅局的,谁让她本来就看付远宏不顺眼,再说还要拖延时间等着洛枫等人回来,更何况任谁在外面冻了半天也不会有好心情的。
付远宏眉头皱了一下,没理恋竹的插嘴,继续看着那被打断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姚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听到树林那里有动静……”姚安继续回话,不过这由看到变成听到的说法,倒是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时都看向他,弄得他越发紧张了。
“我们,我们,于是我们就上前去想要将人找出来,可是她喊着说她们这就出来,然后出来之后还不待我们反应 ,就进来了。”姚安硬着头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说完。
可是话音刚落,他就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巴掌,什么叫还不待他们反应,这不是说自己反应慢,连这么些人进来都拦不住吗?
付远宏没有去看他追悔莫及的表情,只把目光转向从进门开始就一脸笑意的恋竹。
他记得这林姑娘当初在凌霄洞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很少有事能让她情绪起波澜,便是言辞激烈,也是很注意措辞。
可惜他看到恋竹此刻的表情,便只记住了她这一面,有选择性地遗忘了当初恋竹牙尖嘴利的时候。
☆、第二百零二章 目中无人
付远宏稍稍想了想,当下上前一步,冲着恋竹拱手道:“林姑娘,付某愚钝,不知姑娘这是意欲何为?”
到底还是有所顾忌,即使已经被侄儿的举动弄得心烦意乱,仍然是有所收敛,尽量是没有口出恶言。
其实他真是想多了,这会儿无论他是恶言相向还是好言以对,都改变不了他在恋竹一行人心中已经既定的形象。
“付前辈,打扰了,我们确实是不请自来,不过,我想付前辈现在应该有更急着处理的事情吧?”恋竹笑呵呵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不速之客,还意有所指地将视线瞥向付天远。
付远宏眉头一皱,确实侄儿的事是他当前的心头大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急着解决这些人,只是一转头对上侄儿的视线,当即有些不自然地挪开。
恋竹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举动,心底暗暗发笑,这人似乎还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否则也不会一副不敢面对侄儿的表情。
“二叔……”付天远接收到恋竹看过来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事情还没有个结论,便是又转向二叔开口说道。
“天远,此事无须再提,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快走吧。”付远宏眉头一皱,直接截断了自个儿侄儿的话。
“二叔,你真的如此不顾情义?”付天远从来不是如此不肯罢休的人,甚至性子有些散淡,很多事在他看来是可有可无的,可今天却是出奇的固执,只因这事情事关他两个最在意的人,他不到最后绝不愿二叔走上不归路,也定然不会放心将自己的弟弟留在这里。
“你莫要再多说!我自认已经够仁至义尽。”付远宏袖子一甩,强硬说道。
“仁至义尽?二叔。你如此这般作为也是仁至义尽?二叔,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出来难以让人信服吗?你……我怎么就跟你讲不通?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固执得要一条道走到黑?二叔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付天远看来确实是气极,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也这样出口了。
“你这个不孝……”付远宏猛地伸手指着付天远,气得有些哆嗦。
整个屋子一片安静,只有付远宏震怒的声音传来。
“啪啪啪”,恋竹在旁边很给面子地鼓掌声显得尤为清晰,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你干什么?”付远宏对着侄儿还能稍微收敛些脾气,对着恋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终于压不住火气了,转头就冲着恋竹吼道。
恋竹眉头都没皱。笑眯眯地看着付远宏,语气平缓地说道:“我,请你。千万不要对我吼,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没有必要乖乖地站在这里听你吼。”
付远宏站在那里,被恋竹的话气得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是弄不懂这人是怎么想的。冒冒失失跑过来偷听,进来之后还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对别人的事插嘴,怎么有人怎么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做些这么不名正言顺的事情呢。
“我能干什么,要做什么也是你吧?我呢,就是觉得在外面和里面听了这么久,付天远也就刚才这么几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所以我必须要赞赏一下,我在夸他说得好,道义呢。是要跟真正的君子讲的。可是他这人还是太心善,看这几句说的,正确有余力度不足啊。”恋竹颇为惋惜地指出付天远的话中让她觉得不甚满意的地方。
“你,你简直是莫名其妙。”就恋竹这种态度,再好脾气的人也要被气死了。更何况付远宏本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先前一再忍着是因为对恋竹这些人还有些忌惮。况且也确实是因为自己力邀的人因故还未到,让他不得不有意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
恋竹完全当他不存在,这人前前后后的所有行径没有一件是让她觉得看得过眼的,连打交道都懒得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