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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兰明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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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繁缕说得太清,以至于裴安胥没听清。他问:“乜嘢?”
  她不再言语,看向窗外。
  *
  天幕是雾蓝色,云染成粉红、玫紫,天际泼洒淡金。
  马儿在旷野里驰骋,风里有爽朗笑声。
  裴辛夷回头望去,几缕发丝斜扑过脸。她说:“阮生,得唔得啊?”
  阮决明策马在后,扬鞭道:“喂,赌乜啊?”
  “赌?你要输了。”
  “我要是赢了点算?”(怎么办)
  “赢过我再说。”裴辛夷眉梢一抬,重新看向前方,命马儿不停奔腾。
  如果,她是说如果,能永远跑下去,没有终点,没有输赢。
  她愿化作这玫瑰色天空下的马儿,不,那太奢侈了。她愿化作云的一角,即使无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可以舍弃一切,或许可以。
  只要此刻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20'大头虾:指人冒冒失失、没头没脑。


第21章 
  那是一瞬间的念头。
  为此裴辛夷失了神。等反应过来,阮决明已超越了她往山坡下冲去。
  马舍就在那儿,裴辛夷随之冲过去,却是慢了十几秒。
  抵达马舍,她收紧缰绳要止住达芙妮的步伐。达芙妮前蹄上扬,她整个人因惯性后仰,就要摔下来。好在时常训练,她腿部及手臂力量足够好,死死骑在马上。
  工作人员在周围打转,安抚达芙妮安静下来,裴辛夷方才得以落地。
  阮决明站在马舍的大门一侧,手握马鞭负在背后,扬眉道:“点算?”(怎么办)
  裴辛夷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说:“我冇答应同你赌。”
  阮决明轻笑说:“你讲赢过你再算,讲话不算话?”
  “就知道你会这样讲。”裴辛夷望着他,微微偏头,“既然你赢了,我勉为其难不计较抢猎物的事好了。”
  阮决明摊手,叹气说:“谁让我做错了事,连个彩头都讨不到。”
  “你想要乜嘢?”
  阮决明只是笑,轻轻眨了下左眼,唇角眼尾皆上扬,神韵自在其中,很有些迷人。
  感叹老天不公,拥有好皮囊的人,无论做什么表情不会惹人嗔怪。
  裴辛夷低头笑了一下,再抬眼,说:“阮生,我应你一件事。”
  只是跑马输了,至于许下如此承诺?听来她也像在黑熊掌下捡回一命。
  其实为的是他答应帮忙一事——拿别人的命。
  静默片刻,阮决明说:“好啊,只要裴小姐敢承诺,我就敢应。”
  这时,那边有人唤道:“二少爷!”
  阮法夏亦喊道:“二哥,该回去了,爸让人来催了……”
  阮决明抬手示意知道了,对裴辛夷说:“裴小姐,请。”
  二人并肩同行,稍微靠近了些,她说:“我知道在你这里我信誉好差,但这次我不会骗人,你只管开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兑现。”
  …
  草场地坡的起伏浮动,如染绿的羊羔毛,缓缓卷起来缩成一团,收入圆形玻璃里。
  陆英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凉水,放下玻璃杯,看着对面的人说:“还是说收美金?”
  阿魏还惊于听见一个看上去文文静静,不对,古怪的女孩说出“杀人”一词。他缓了缓说:“乜意思?”
  “字面意思。”陆英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阴沉,像十六岁身体里住着一个六十岁老太。
  见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变,她决定收回话头,弯起唇角说:“我讲笑啦,你做乜这么认真?”
  阿魏一手搭在桌子上,稍稍俯身,严肃地说:“细路女(小女孩)做乜杀人,你有仇家?”
  陆英摇头,用手帕擦了嘴,说:“我吃好了,多谢款待。”接着便起身往店外走。
  阿魏摸出零钱放在桌上,急忙追了出去。
  “陆英。”他说,“去哪里?”
  她转身,在逆光里看他,“我要回去了,老爷午休之后可能会检查我在不在,要是发现我不在,之后我会很惨的。”
  “哦……我想送你,但那边我不能去。”
  “点解?”陆英忽然想明白,自问自答道,“你为越南人做事。”
  河内是越南北部最大城市,赌场、酒吧,甚至黄包车皆在各帮派分管之下。帮派之间明争暗斗是常事,但对于莱州阮氏来说,都是虾兵蟹将。
  裴家所在的那条街是华人聚集区,亦是莱州阮氏在河内的地盘,当地帮派不太敢与之起冲突。
  陆英此刻所说的“越南人”指的就是当地帮会。
  阿魏莫名有种背叛同胞做了汉奸的感觉,他抿了抿唇,说:“我忘了说,我老窦(老爸)是越南人。”
  陆英没有太意外,问:“你跟你老窦混码头?”
  “冇啊,我在码头搬货,偶尔帮班长跑腿。我老窦……”
  马路牙子上冲过来一辆摩托车,阿魏一下子把陆英拽过来。
  撞进干瘦而有力的怀抱,旧兮兮的短衫上有汗味,还有一种她不曾有过的感觉,令人好奇,想要探究。她被他放开,没有抬头就说:“唔该晒。”(谢谢)
  “唔驶客气。”阿魏稍低头去看她的表情,“吓到了?”
  十七岁的少年已有一米八,比小一岁的少女高出十五公分。他摸了摸她的头,“小心点啦。”
  陆英拂开他的手,“我们很熟咩?再动手动脚我当你咸湿佬!”
  阿魏被呛住了,轻声说:“不是啊,我看你小小的——”
  “怎么?小小的让你很想保护?”陆英哼了一声,“少自以为是了,就算我要找帮手也是雇佣关系,不需要任何同情。”
  阿魏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解地说:“我冇讲同情啊。”
  陆英深深皱眉,眉尾下的眼窝痕更明显,眼眸又大又明亮,满是愠怒。
  阿魏莫名地感到紧张,心跳加快。他知道不是因为害怕。他说:“我送你过马路。”
  陆英摇头,“再见。”旋即转身。
  “喂。”阿魏急忙叫住她。
  陆英不耐烦地说:“又做乜嘢?”
  阿魏摊开掌心,里面有一块包装袋变得皱巴巴的巧克力,“还给你。”
  陆英抬起手,下一秒又收回,“给你了。”
  “你下次几时出来?”
  “啊?”
  “我们还会再见吗?”
  阳光灼人,整个世界好似浸在汗水里。
  陆英用手背抹了抹额头,说:“点解要再见?”
  是啊,为什么要再见?
  阿魏一时想不明,但不愿就这么放弃。他想到一个主意,笑说:“在码头帮鬼佬行李有小费,但我不会英文,想你教我英文。”
  见她不答,他又说:“我也可以教你越南话,怎么样?”
  陆英眼波流转,平淡地说:“有机会咯。”
  …
  彼时,陆英还没意识到这是一场奇遇,她只是感叹遇上了一个怪人,而自己竟妄想让他帮忙。
  陆英轻车熟路地翻越后院围墙,再爬上树翻进二楼房间的窗台。
  门外有交谈声,她连忙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跃跳上床,拿起床头柜上的书,装模作样阅读起来。
  钥匙插进门锁,转动,再转动。
  “咔哒”一声,门被推开,裴怀良站在门边,说:“今天倒是乖。”
  陆英依依不舍地从书里抬起头,冷着脸问:“阿叔有事?”
  “有客人来了,你快换身衣裳。”
  “哪个客人?”
  裴怀良耐心说:“阮忍冬,先前同你讲过,你不要装作不知。”
  陆英将书扣在床上,不满道:“他又来做乜啊!”
  青年的声音传来,“我来河内办事,顺便看你。”
  裴怀良往旁边挪了几步,就见阮忍冬划着轮椅进来了。
  “滚出去。”陆英——不,是裴辛夷说,她往后退,背抵到床头的铁艺栏杆上。
  “六妹!”裴怀良呵斥一声,“不许胡闹。”
  阮忍冬抬起手掌,对他说:“没事。”又浅笑说,“六小姐是不是太认生了?我见你三次,就听你讲了三次滚。”
  他白话讲得很流利,但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不适——他讲白话等于一种施舍。
  裴辛夷一言不发,以不加掩饰的厌恶目光盯住他。
  阮忍冬说:“良叔,能不能让我和六小姐单独说话?”
  裴怀良犹豫半秒,叮嘱裴辛夷要听话。他走出房间,但并没有关上门。
  阮忍冬伸手触及门沿,用力一推,门在响声之下关拢。
  “你想做乜嘢?”裴辛夷四处乱看,想找到任何尖锐的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
  然而房间里根本不可能摆放任何可以伤人的东西,连玻璃器皿都没有。裴怀良知道她之前自杀未遂数次,吩咐宅院里的人在这方面看紧。
  阮忍冬朝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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