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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方老爷子提议想让他入赘方家时,他内心到底有多么激动狂喜。
他甚至与相恋一年的女友林丽文分手。
但是,婚后他就发现,方玉婉心中所爱,根本另有其人……
当初,他有多爱方玉婉。
现在,就有多恨她!
方漪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厉声道,“你胡说,这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你和妈妈是有名无实夫妻,那我呢……”
妈妈和谢泽成……
不,这根本就不可能!
心脏止不住地狂缩,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其实,有些东西是有迹可寻的。
“你?”谢泽成“哈哈”地狂笑起来,神色又嘲弄又讽刺,“知道什么是人工授精吗?你……只是我的一颗受~精卵,是医学辅助生殖技术下的产物。”
他的眼神充满了恶意,得意而又猖狂地看着她。
狞笑的声音,简直形同魔鬼。
“啊——”方漪澜陡然间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地摇头,“你胡说,这不是真的……”
额头上钝钝地痛,似锈钝的刀,试图劈开她的脑袋。
脑子里混混噩噩,不停地回荡谢泽成那句“医学辅助生殖技术下的产物”,理智濒临崩溃。
所以,十八年来——
谢泽成从来不曾对她付诸过半丝父女感情,待她有的只是虚情假意!
因为,在谢泽成的眼里——
她这个女儿,只是这段有名无实,令他耻辱不堪的婚姻的见证!
谢泽成看着她深受刺激的模样,眼中闪动着报复的快感,“还记得那盒鲛珠吗?知道你妈妈为何那般重视它?将它当成最重要的遗物留给了你?”
过往的一幕一幕不停地在脑海之中上演。
最后,定格在方漪澜在龙腾阁虐打林丽文,开车怒撞他的画面上。
心中的恨意,一浪高过一浪。
方漪澜捂着耳朵身体不断地后退,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脆弱,“你闭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任何鬼话,是你利欲薰心欺骗了方家十九年,辜负了妈妈,是你背叛了我们父女之间的血脉亲情……”
她不停地说着自欺欺人的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她不能接受的事实真相掩盖。
然而,谢泽成并没有打算放过她,阴冷地说道,“因为,那盒鲛珠就是她的情夫送给她的,多年来她一直视若珍宝。”
这个秘密,是他与方玉婉结婚当晚发现的。
当时,她抚着那盒鲛珠黯然伤神,暗自垂泪。
令他想到了郭沫若的诗《静夜》:
月光淡淡,笼罩着村外的松林。
白云团团,漏出了几点疏星。
天河何处?远远的海雾模糊。
怕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
是伤心落泪?抑或是无穷的思念?
还是两者都有?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犹如天塌地陷,想冲出去质问她,她心底的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问问她为什么要选择和他结婚。
但是,他没有!
思前想后,他决定隐忍,将这一切深埋心底。
多年来,他怀揣着这个秘密,甚至连方家父女都骗了过去。
方漪澜张了张嘴,想反驳他的话,但是,却根本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
妈妈抚着那盒鲛珠的神情,她记忆犹新。
那是怀念,是思念,是伤情!
谢泽成声音凶狠,“不错,我确实和林丽文在一起十九年,甚至还生了一个女儿,但方玉婉呢?当她每日抚着那盒鲛珠,想着旧情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个正牌丈夫的感受?她对旧情人恋恋不忘,又把我这个丈夫置于何地?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然是一派理直气壮。
他和林丽文保持十九年婚外地下情,让林丽文生下孩子,是存着报复的念头。
当然,他也不能否认,他确实对林丽文尚有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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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2章 你为谁所伤,我就毁了谁
方漪澜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桃花眼周围的娇红,鲜艳欲泣,是惨痛的颜色,“谢泽成,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你贪图方家富贵,利欲薰心的贪婪,我妈就算对不起你那又如何?早在你入赘方家之前,林丽文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不仅欺骗了方家,还做出抛妻弃女这般禽兽不如的事,你又高尚到哪里去?”
她紧紧地攥住自己颤抖的双手。
不让自己再谢泽成这个人渣面前,曝露半分软弱的情绪。
就算她真的是——
医学辅助生殖技术下的产物,那又如何?
她该庆幸,她不是妈妈和谢泽成这个卑鄙下作的男人发生关系后的产物。
这样的父亲,她引以为耻。
谢泽成隐藏在灵魂深处,最丑陋、对肮脏、最鄙劣的真面目,被血淋淋地撕开,顿时不禁恼羞成怒。
“你给我闭嘴,是方玉婉先对不起我的……”
方漪澜冷笑,“像你这种卑劣不堪的男人,我妈永远不可能爱上你。”
说完,她缓缓地转身离开。
“方漪澜,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谢泽成嘶声力竭的咆哮,方漪澜却充耳不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谢泽成的最佳写照。
她的内心,激不起对他半分同情。
“啊啊啊——”
谢泽成捂着自己的脑袋,躺在病床上痛苦哀嚎,额头上面的伤绷裂,血液很快就染红了头上的纱布。
剧烈的疼痛,令他想到那日方漪澜开车怒撞的画面……
病房的门“咣——”声合拢,谢泽成凄厉的惨叫声,只剩下若隐若现的哀鸣。
方漪澜眼睛一黑,双腿一软——
身体陡然间跌入一具坚实有力的怀抱之中,醇厚的气息,微醺的体温,熟悉的荷尔蒙,一点一点的驱散身体遍袭的寒意,令她感到无比安心。
原来,御景宸这样的男人,也能给她依靠。
她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仿佛,每一次总是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不停攻陷她的心房,令她根本无力招架。
御景宸见她面色苍白,灰眸掠过一丝危险的暗光,“你哭了?”
眼角娇娆的颜色,眼中悲伤的情绪,都是谢泽成给她的委屈和伤害?
他猛然将她推开——
刹那间身上的气息变得危险而又阴冷,高大挺拔的身躯,转身就要往病房里去。
“御景宸——”
方漪澜急急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袖。
御景宸脚步微顿,灰眸沁着一抹寒光,“你心底的柔软,为谁所伤,我就毁了谁!”
冰冷的话,那么绝决,充满了杀伤。
方漪澜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直视他的灰眸,认真道,“谢泽成,他已经伤不了我半分!”
为那种卑劣无耻的人伤心委屈。
她又不是傻。
御景宸的脚步又是一顿,灰眸淡淡地滑过她苍白的面容,不禁想到方才她从病房里走出来,满身的伤痕和委屈,满满的脆弱与苍白,浓烈的令他心碎。
“刚刚在病房里,他对我说了很多话,我以为我会很伤心,很难过,但事实上……他只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御景宸!
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楚,这个男人从眉稍到眼角,从眼神到表情,都写着对她分分寸寸的柔意。
御景宸真是一个矛盾体,身上兼具着杀伤与温柔二种特质。
这种男人,注定会被世人误解,予以满腔柔意,满怀温爱,却表现出来的,远比做出来的少,柔情满怀只有肺腑,不在眉目。
若,碰到不懂之人。
便是是自伤。
她能放肆依赖,放纵沉溺吗?
四目相对,情意脉脉流淌,温爱缓缓发酵。
高进和高达,一个大高个,一个大块头,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敢破坏此时的美好气氛。
半晌之后,御景宸低声问,“什么事实?”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窥知,她内心柔软的感情。
细腻到,能融化男人所有坚实的防备。
方漪澜薄薄的唇,缓缓吐出嘲弄的话,“谢泽成不配!”
不配为人夫!
不配为人父!
不配做为人!
也不配,让她为之伤痛和委屈!
御景宸的目光盯着她,似在评估她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