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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个身子踩进了水里,出来是不难,可没半点关系不沾半点因果地置身事外,已经是不可能。
杨霆没说话,苏媚娘说的办法并不难想,他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说来简单,做到却难,要从上面给警备区压力就要打通燕京军区那边的关系,这节骨眼上,哪里来那么多时间让他去打通关节?
杨霆再厉害,也没有牛到一个电话能指挥得动燕京军区的地步。
“有没有想过再走一走之前和张家出事的时候开口帮忙的那位老人的关系?”苏媚娘缓缓道。不急躁也不轻浮的语速让她的声线有一种奇异的魅力,商场上人们习惯把这叫做谈判心理学,从说话到眼神再到坐姿,乃至于一个手势的变化都可能会改变你整个人在别人眼中的印象,乍一看觉得这事邪乎,但的确是事实,苏媚娘这种早就习惯了把隐藏和伪装当成本能的女人的确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失措的理由,此时坐在杨霆的对面,她的心情的确糟糕,但依然保持了一份雍容的她也没有露出多少焦躁的心态。
警备区里头,还是那间房间。
黑灯瞎火的没开灯,本来这件事情就见不得光,张听涛恨不得找个地下掩体把赵虎臣给扔进里头去,在这间房间开灯就更是一件奢侈得很的事情。
房间里张听涛和梁兵戟他们还没来,赵虎臣从醒来之后就保持着靠坐墙壁的姿态坐在和大门形成一条直线的对角,昏过去之前曾经有那么短暂的意识是提醒自己恐怕就要折损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时的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醒过来,在醒过来的那一霎他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到了地府黄泉路,如果是的话到也能安慰安慰他,起码有个爷爷先一步来了这里,就算是抛却了一身还没有完全被抓在手心的荣华跟富贵,但有爷爷在,那些也就都无所谓了。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杨采薇,还有灵气盎然的胭脂。
眼睛睁开的一瞬间,赵虎臣想了很多很多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有赵家村,有爷爷,有师父,有师娘,有杨采薇,有胭脂,甚至还有陈太极,漠河,漠蝶,苏媚娘,杨霆。。。。太多太多张脸谱把他的脑袋都挤炸了,还没来得及平静下来,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顺着开始恢复工作的痛觉神经不断地刺激大脑,这种强烈到令人窒息的痛苦让他意识到,离见爷爷恐怕还有一段时间。
手臂上挂着血袋,甚至身上几处在流血的伤口也都包扎上了绷带,如果不是还被关在这间漆黑的小屋子里赵虎臣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医院。
靠坐在墙壁上,赵虎臣没动弹也没有力气动弹,只是静静地等待,是等死还是其他的什么,现在赵虎臣自己都说不清楚。
黑暗中,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黑夜中似乎格外清晰,赵虎臣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就像是漆黑的森林中狼瞳一般闪烁着幽深而诡异的光芒,一闪而逝,消失于无形。
门再一次被打开,出现的不是天兵天将也不是救人于危难之中的蜘蛛侠蝙蝠侠,是张听涛,梁兵戟。
房间的灯开了。
张听涛那张苍白的面孔在灯光下更白了几分,塌陷的右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莫名的恐怖,嘴唇猩红,像是喝了血。
张听涛走到赵虎臣面前,蹲下来,看了一眼插在赵虎臣手臂上的输血袋,一反白天的暴戾竟然很沉得住气地缓缓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深深地吹出一口烟喷到赵虎臣脸上,才用一种很嘶哑的声线说:“有人今天去我家了,目的就是为了把你捞出来,希望能息事宁人。知道那人是谁不?”
“不知道。”赵虎臣很配合地回答,瞄了一眼张听涛手里的烟,忽然咧开嘴笑了笑,“能给一支不?”
“你到有点意思,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有胆子跟我要烟抽。”张听涛似乎笑了笑………,猩红的嘴唇露出一个阴柔的弧度,唇瓣上也满是阴森。
“你别急,等会有的你抽的。”张听涛轻轻地说了一句,又抽了一口烟,继续道,“我一听到那人的名字时也惊讶了一把,没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手腕本事,竟然能请动那尊大佛给你讲情。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都不在乎,就告诉你吧,那人叫苏媚娘。不妨再多告诉你一些,苏媚娘来我家,没讨了好果子回去了,听说这位明珠一姐是铁青着脸走的,还有,再告诉你一件我刚得到消息的事情,杨霆也到了,刚到的明珠。”张听涛越说,嘴边的笑容越明显,说完,就瞧着赵虎臣,猛地递出了手上的烟头,狠狠地捻在赵虎臣的脖子上,笑容猛地狰狞下来,原本阴森的眼神也神经质般地闪烁着兴奋的光彩,“这烟味道怎么样?”E
第173章 明珠要变天
明珠的郊外,一座不起眼的小区里头,韩家。WWw、
并不宽敞的家装修古色古香,没多少拿来显摆的古董和名品的装饰,也没有多少动辄几万十几万的高级沙发吊灯,这幢有些年代的房子里头装修的也大多都是寻常人家的物件,不张扬,却很合适。
韩书画微微蹙起眉头,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里头捻着一枚棋子,神情认真而精致。
坐在她对面的是她的爷爷,韩老那张苍老却不病态的脸上满是豁达与欣慰,瞧着眼前的孙女,自己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科员,但孙女此时已经是有好几篇论文惊动了社科院那帮老头子的大才女了,虽然从未放在嘴上,但老人的欣慰和满足也是昭然若揭的。
最让他欣慰的是从小到达他细心的教育中自己孙女并不浮躁也不心高气傲的踏实性子,他始终都坚持认为学历和能力都是人生中排行第二或者第三甚至更后的东西,顶天重要的还是两个字,品性。见过了太多惊才绝艳却一肚子的傲气最终可悲地泯然众人的所谓天才,也见过了太多有能力有眼光有胸襟最后却败在了一个心境上的所谓鬼才,老人临老,要求也不高,只是希望自己的孙女能沉一点,再沉一点。
微微喝了一口茶,老人见孙女缓缓落下了一子,拿起了属他的红棋,忽然道:“最近有没有赵虎臣那孩子的消息?”
韩书画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正和自己下棋的爷爷会忽然扯开了话题,摇摇头,道:“没有,似乎这段时间他都比较忙,而且之前也出了一些事情,恐怕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我这个朋友来了。”
老人微微一笑,端起放在旁边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茶也不是多么名贵的茶,就寻常的黄山毛峰而已,没狮峰龙井那样大的老头也没有武夷绝品大红袍那样贵气的的血统,喝起来到也有滋有味。活了大半辈子老人什么名茶贵茶都喝过,只是临到了末喝的习惯真正能融入手边生活的还是这不值钱却经得起琢磨的毛峰。
“你觉得虎臣那孩子怎么样?”见眼前容貌秀婉气质绝佳的孙女,老人忽然蹦出一个荒诞的念头来,孙女年纪也不小了,赵家的那遗孤岁数到也不差,德行胸襟城府都有了,虽然缺了历练和阅历,但这些东西起伏了几年就能沉淀积累下来,也不是大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把自己的孙女嫁给那小子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还好,寻常年轻人该有的东西他有,身边一些红色血统的权富之家出身的子弟该有的东西他也有,两者都没有或者说很稀缺的东西他还是有,得天独厚,难得的是他能让人看得顺眼。”韩书画提起炮轻轻换掉了红方的一个过河卒,为了吃掉这个过河卒她可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原本泾渭分明的双方就因为这只毫无征兆出现的过河卒而搅乱了她这边原本平静的生活,一乱再乱,让她不得不花费了大代价才拿下那卒,把卒握在手心,韩书画发现自己竟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这话说得没错,我却不爱听。”老人摇摇头,那只卒没吃掉也不介意,过了河的卒虽然值得珍惜但也有个限度,该放手时则放手,提起一匹马杀入了黑子的地盘,布局完成之后大军压境,原本温吞如开水的棋面也逐渐升温。
“你也老大不小了,老是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哪有男孩子敢和你交朋友,你就该开放一点,以前你读书的时候我不让你谈恋爱是不希望有人耽误了你的学业,后来你去了大学我就不怎么管你了,虽然我老了和你们年轻人也不是一个时代的,但也懂得你们流传着一句话嘛,不谈恋爱的大学不叫大学,但你就是对谁都不上眼,那时候我也还不急,现在你大学毕业也快一年了,还是没一点动静,搞得你奶奶天………天在我耳边叨叨咕咕说是我实行封建政策不准你谈恋爱搞得你得了恋爱恐惧症,也不知道那老婆子哪里来那么时髦的词,不过她说的也对,你是该交个男朋友了。”老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