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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夫人听明白了孙女的言外之意,怒火消去了三分,让孙子回去了,单独留下长孙女,仔细询问。
萧雯将自己所看所闻以及心中猜想全都说了出来。
萧老夫人心中怒火又散去了三分。
萧雯察言观色,道:“祖母,我觉得,大哥和崔家的这门亲事,应有余地。我看崔五姑娘对大哥甚有好感,今天这事儿,崔夫人八成会上门致歉。要不,让大哥趁机再见见?”
萧老夫人挑眉。
周氏看出婆母的动摇,便道:“母亲,我觉得可行。崔五姑娘小小年纪,便如此的顾全大局,这份气度倒很是难得。若能和阿瑞成其姻缘,也是一段佳话。”
萧老夫人没接话,眉心微蹙,显然还有顾虑。
周氏心中一动,对萧雯道:“阿雯,你今天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萧雯走后,周氏才道:“母亲可是觉得此时若与崔家定亲,会导致流言更甚?”
萧老夫人叹息一声。
“若那行为不检的非崔家姑娘,也就罢了。可如今大庭广众的,她这般行事,已是落人口舌。阿瑞虽声称误会,可人人都长着一双眼睛,能看不出来那崔心妍的心思?做妹妹前脚行此不轨之事,后脚阿瑞就和做姐姐的定亲。传出去,便是二女争一夫。都是姓崔的,踩一个娶一个,同是打崔家的脸。”
大家族便是这样,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周氏点头。
“母亲所虑极是。”随后她又笑笑,“不过咱们能想到的,崔家焉能不知?出了这样的事,受影响最大的是崔家。相信崔家会处置好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崔心妍直接逐出家门,换个家门严谨的名声。待谣言散去后,两家再定亲,便万事大吉了。
名门望族能有数百年的历史,对族中子弟的约束自也是极严的。
崔心嫱回去后,便对母亲道出了所有原委。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崔家有个不知廉耻的姑娘,当着面就说得那般难听,背后还不知道要如何轻视我崔家。”
她咬着唇,既愤怒又羞耻。
堂堂百年大族,竟出了此等败坏门风的姑娘,简直给祖宗蒙羞。
以后整个崔家女儿,都会为人不耻。她也会受到牵连,不知被人怎样诋毁谩骂。
萧瑞…
想到那个冷峻却体贴的翩翩少年,崔心嫱只觉悲愤和无助。
到底还年幼,再是落落端方,遇着情之一字,也难免有些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崔夫人早已沉了脸,她握着女儿的手,“放心,崔家百年声誉,不会被她一人所毁。”
她冷冷扫了眼自回来后就跪在地上恐惧啜泣的崔心妍,冷哼一声。
“我只当你幼年痛失双亲,受尽苦难,故而心思敏感,好出头。却不想,你竟是个如此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崔家养了你这些年,却是养出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崔心妍精致的妆容早就哭花了,听了这话面色惨白惨白的。
“夫人,您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崔夫人冷笑,“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也懒得与你分辨。待老爷回来,自有定论。”
崔心妍顿时满脸恐惧,连连摇头。
“不,不要,夫人,求求您,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不要告诉伯父…我已经没了爹娘,宗室不容。若是离了崔家,就只能死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姐弟,尤其祎哥儿,他才七岁,还有大好前程。他和崔家兄姐们一样,都姓崔,都流着崔家的血啊。您发发慈悲好不好?求求您…”
她哭得楚楚可怜,满目哀求和委屈,谁见了都觉得她是受害者。反而崔夫人,显得过于强势。
崔夫人再次冷笑,眼中俱是厌烦。
“你的眼泪在我这里不值钱。”
大家族的内宅主母,什么人没见过?崔心妍这点小心机,根本不值一提。也就只有那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姨娘庶出,才惯会用这些个下作的手段来蛊惑男人。
崔心妍的母亲,便是妾扶正的。也正因如此,败坏了家风,所以夫妻俩死后,没人愿意收留崔心妍。崔心妍倒是个心机深的,买了宅子,带着仅两岁的弟弟来京城投奔。一身缟素,楚楚可怜的跪在崔家大门外,引来众人窃窃私语,逼得崔家不得不收留他们姐弟。
她早看出这女子是个心大的,却没想到和她母亲一样,都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生生败坏了整个崔家的名声。
懒得再与崔心妍口舌,“你既喜欢跪,就在这里跪着吧。反正宗祠祖先的牌位,你是没脸跪的,省得污了崔家先祖的眼。”
说完她便带着女儿走了。
“夫人……”
崔心妍惶恐,跪着去扯她的裙摆。
崔夫人身边的嬷嬷脚一踢,就将她的手踢了开去,眼神轻蔑。
满屋子的下人,连一个同情的眼神都吝啬于施舍。
崔心妍浑身颤抖,想到崔夫人的冷漠无情,以及崔家严苛的家法,只觉得如坠冰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296章 绞杀崔心妍(九更)
楚楚可怜和大家族的颜面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尚书令崔大人今天有应酬,从雅间里出来,便听见几个公子哥儿在那议论纷纷。
“听说那小娘子乃崔家姑娘,长得还真是美,尤其楚楚可怜的模样,啧啧,真是动人心弦啊。”
“你喜欢不如就登门求娶呗。”
还在回味的那个公子哥儿一听这话,却是一脸鄙夷,嗤笑一声。
“那等轻浮之人,怎能聘娶为妇?纳个妾嘛,倒是不错。毕竟是大家闺秀,必然比花楼里的有滋味。”
旁边几人都哈哈大笑。
“这倒是。反正也不是催家嫡系一脉,听说不过只是旁系遗孤,无父无母。这没有父母长辈教养的,就是不一样,竟学那些花街柳巷里的花魁娘子的手段。那萧家公子是那么好骗的么?人家可是国舅爷的公子,将来没准儿还能封爵,什么样的贵女娶不到,非要娶个幼时双亲的遗孤?”
“崔家百年大族,竟出了这么个心术不正的女儿,也是家门不幸啊。”
“还不知道崔家会怎么处置呢。”
“此等轻佻败坏门风之人,焉能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惜了那好颜色,就这么香消玉殒,哎。不然纳回来做妾,确实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几人说笑着从崔大人面前走过,竟都没有发现他。
崔大人脸色早已黑沉如墨,简短的和同僚告辞,便匆匆离去。回到府中,崔夫人便迎了上来。
“老爷…”
“我已知晓。”
他沉着脸,眼神里全是风暴。
“那孽障如今在哪?”
“在大堂晕了过去,我让人将她抬回房间,请了大夫诊脉,现在还没醒。”
崔大人冷笑,“用凉水将她泼醒,捆了,提过来。”
男人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比女人干脆果断。
崔夫人依言照做了。
其实崔心妍早就醒了,不过就是怕受责罚,想拖延时间,躺在床上装睡。谁知道,等来的是一盆透骨凉水。
“啊……”
她被破了个透心凉,惊叫着睁开眼睛,愤怒又惊恐的看着来人。自打回府,她的贴身丫鬟以及院里所有伺候的下人,都被关押了起来。所以崔夫人派来的嬷嬷过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禀报她。
“妍姑娘终于醒了。”
老嬷嬷面无表情,“那就跟老奴走一趟吧。”
她一挥手,身后便走出两个丫鬟,二话不说将崔心妍从床上拖起来,直接五花大绑。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松手,我是清河旁系嫡女,你们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崔心妍惊怒惶恐之下剧烈挣扎,然而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比得上做惯粗活的丫鬟力气大?不过就是徒劳罢了,反吃些苦头。
丫鬟见她不从,直接就往她身上掐。
“啊……”
崔心妍疼得惊叫,“你们这些贱婢……”
“啪!”
一个耳光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脸上,崔心妍不可置信的抬头,却见那平日里卑躬屈膝的丫鬟此时面容冰冷,眼神鄙夷。
“妍姑娘还是消停些吧,她们这等粗使之人,可不懂得怜香惜玉。你这一身冰肌玉骨的,若有个什么损伤,也不太毫安。”
立在几步开外的老嬷嬷语气冷漠,眼神轻蔑。
这时候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真是不知廉耻。
崔心妍整个人都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中,“你、你们要做什么?”
“妍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眼见她已被捆得结实,老嬷嬷直接下令,“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