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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宝一时没带那么多银票,忙吩咐下人去家中取来,而还没等下人到家,吴子贵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找来了,听说他的宝贝儿子把家里的珍宝玉观音抬到了百花楼来比宝,这万一要是把玉观音磕着碰着,那自己还不心疼死。
可当吴子贵到了百花楼,听儿子吴宝说花两百万白银买了一件宝贝,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举手就要打吴宝,可当他看清那盏玻璃灯,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全身激动的直发抖,二话不说,就让罗云意派人跟他回家取银票。
百花楼内因为东华郡主的金雀琴、神龙流水玉和罗云意的幻彩太阳灯的出现,再无人把手中的宝物拿出来展示,比宝大会也已经接近尾声,只是这最后的魁首还没有尘埃落定。
在场之人一半认为魁首应该属于东华郡主,她的两件宝物都是绝无仅有的珍宝,但另一半人认为魁首应该属于罗云意,她拿出手的两件珍宝不但卖出了今晚的最高价,而且同样珍贵异常。
“咱们白天就说的很清楚,今晚谁的宝物卖出的价格最高谁就是胜者,如果谁的宝物卖出超过两百万两白银,这六万两彩头拿走就是了,要是没有,这彩头就是云意妹妹的!”司空潭别看是女流之辈,因她是司空家的大小姐,在覃州这帮富少眼中还是有一定威信力的。
“我的神龙流水玉卖价肯定比她的高!”东华郡主很是不服气的说。
“有人愿意高出两百万两白银买这块神龙流水玉吗?”司空潭直接对着楼内众人问道。
楼上楼下先是一片寂静,接着是窃窃私语的讨论声,还有很多人把目光转向了东华郡主婢女手中的那块璞玉上。
“我不卖!”唯恐有人出价,东华郡主赶紧说道。
笑话,这块宝玉可是人家刚刚送给他们公主府的,自己要是转手就卖掉,爹娘就是再疼她也会生气的。
“既然舍不得卖,那这六万两的彩头——”司空潭看了一圈楼里的人,尤其是叶昱和许茂,这两个一个是权贵世子,一个是覃州这帮富少的中心人物,他们点了头,其他人也不会有异议。
“自然是这位姑娘的!”许茂微微一笑,表现出很公正的样子,似乎并不担心身旁的东华郡主会生气。
“伪君子!”司空潭小声嘟囔了一句,一旁的罗勇泽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这和爷有什么关系,你们愿意给谁就给谁!”叶昱嚣张地看了一圈众人,目光在罗勇泽身上短暂停留片刻,然后搂着两位绝色佳人起身离开了。
不过是比赛的彩头,而且罗云意也是实至名归,东华郡主在许茂的安抚下也没有再出声,最后六万两的彩头银子就归了罗云意。
比宝大会正式结束,罗云意一行人没在百花楼久留,林诚跟着吴家父子去取银票,等到罗云意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他也回来了。
“小小姐,这是两百万两的银票!”关上房门,林诚将一匣子银票放在了罗勇泽、罗云意他们的面前。
“五姑娘,这是不是在做梦?”香菱在百花楼整个比宝过程中都处于呆愣状态,她不清楚罗云意怎么会拿出那么珍奇的宝物,更没想到两件宝贝卖了三百万两,这得多少银子呀!
“姑娘,奴婢也觉得是在做梦!”没有了在百花楼台上的镇定,回到客栈的玉婷也是晕晕乎乎的,还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疼的她皱起了眉头,“是真的!”
“这自然是真的,除非这些银票是假的!”罗云意笑眯眯地看着摆在桌上的银票说道。
“银票都是真的!”林诚很肯定地说道。
“意姐儿,这么多银子要怎么花?”罗勇泽现在也有些惊喜过头的呆愣,就是罗家最兴盛的时候,他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
“大哥,花钱你还不会,明天咱们就去逛街,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罗云意土豪似地说道,终于有机会喊出这句话了,真是爽!
一旁的高大宽和林诚却看起来有些忧心,高大宽对罗云意说道:“五姑娘,我觉得咱们还是早点回房州比较好!”
“为什么?咱们还没有好好逛逛覃州城呢!”罗云意可不想这么早就回去,她得好好玩玩。
“小小姐,高侍卫说的没错,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你需要买什么写下来,我留在这里给你买好送回永岭,小庄子的事情我明天一早就去办。百花楼比宝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你一下子就出手两件稀世珍宝,手里又握有大笔银票,我担心有人会盯上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和大公子还是先回去吧。”林诚也跟着说道。
“是呀,意姐儿,咱们先回家吧!冬日严寒逛覃州城不如来年三月春暖花开之时再过来,咱们出来太长时间,家里人也会担心的。”罗勇泽也劝道。
“那好吧!”罗云意想想也是,拿着这么多的银子去逛街,她自己心里也有点儿负担。
于是,写下了一长串需要的和想要的东西,第二天一大早给司空潭写了封辞别信,留下林诚和两名王府亲兵,罗云意他们就乘坐马车前往码头换乘客船。
清晨的覃州城早已经车马喧喧,人来人往,小商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浓郁的食物香气缠绕着凉风送进人的鼻孔里,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叽哇乱叫。
就在罗云意等人的马车快到城门之时,突然从城外奔进一匹快马,马上之人一身军服,口中高喊:“北疆大捷,北疆大捷!”
原本骑在马上跟在马车一旁的高大宽猛地一个纵身将那人提至半空又快速落下,急急问道:“你说什么?”
“咳咳,你——你是何人?敢——”那报信的兵士被高大宽这一举动给吓得脸色发白,结巴着问道,可不等他说完,高大宽又把他领子给提了起来。
“我问你刚才说什么?!”掀开马车帘的罗云意还没见过高大宽这样失控过。
“北疆大捷,北疆大捷!镇北将军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将羌吴国大军给击退了!”兵士慌忙说道,想着高大宽定是被这喜讯给吓到了。
“真的?!”高大宽脸上布满喜意,没想到短短的时间他家小王爷就打了胜仗,自己之前还担心他到北疆不知如何领兵呢。
“当然是真的,捷报早已经送往京城了!”兵士使劲儿从高大宽手里挣脱看来,也不和他计较,翻身上马又往前冲去,嘴中一直高喊:“北疆大捷,北疆大捷!”
“真是太好了!”罗勇泽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喜意,叶然修自小跟在梁老王爷身边,文韬武略得老王爷亲传,梁老王爷可是大禹朝曾经的“战神王爷”,如今大禹朝又将会有一位“战神”令敌军胆寒了。
看到罗勇泽听到北疆大捷的消息脸上那兴奋之色,罗云意一方面为叶然修取得胜利而高兴,另一方面也因为自家大哥可能再也无法上战场而遗憾,如果罗家没有蒙冤遭难,那么那个在战场上英武驰骋、领兵杀敌的就会是眼前之人。
“意姐儿,怎么了?你是不是也高兴坏了?”罗勇泽还以为罗云意看着自己发呆也是听到叶然修获胜的消息太兴奋了,毕竟在山围村的时候,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
“嗯,北疆大捷,我自然高兴,老祖宗和爷爷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更高兴!”罗云意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要是罗家——”说到这里罗勇泽停顿了一下,他想说的是“要是罗家军获得大捷,爷爷一定会请全军将士痛饮庆贺的”,只可惜罗家军已散,罗家的冤屈也不知何时能大白于天下。
“大哥,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马车继续前行,罗云意靠近一些罗勇泽,抬头轻声地看着他问道。
“委屈?”罗勇泽一张温和的笑脸像洒满了清晨的阳光,“罗家被冤通敌叛国,我觉得委屈;爹和二叔、二婶被毒酒赐死,我觉得委屈;娘和奶娘死在狱中,我觉得委屈;家人在永岭受尽苦楚,我觉得委屈;为救好友却害死至亲,我觉得委屈……意姐儿,委屈是我的苦果,如今我唯有咽下。”
罗勇泽一连五个“委屈”说的罗云意眼圈红红,鼻子酸酸,她知道罗勇泽和罗家人的委屈又岂止这些,她决定了,不为罗家平反,不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就算找到了那把空间钥匙她也不回去。
“大哥,最后这句话你说错了,委屈不是你的苦果。佛家讲究因果,但罗家的‘因’一日没查清楚,这苦果我们就不能甘心咽下,爷爷在永岭撑了这么多年,为了什么!你在永岭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