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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就看见公主的马车缓缓而来,门口的守卫很熟练的禀报于夙潇潇,与其说熟练,不如说是司空见惯。
此刻,夙潇潇正一脸欣喜,前来迎接。
“这么……‘亲切’的语气,我还有些受不了。”
阎诺起身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夙潇潇道。
皱了皱眉,本来是急着回牢房的,这倒是越来越生出事端。说到底,还是怪这个靳珩,装什么大爷!
“怎么是你?心娅……这不是心娅公主的……”
夙潇潇话还未说完,便被追来的奕淮打断——
“胆敢私用公主的坐驾,胆儿挺肥啊!”奕平怒吼。
“三弟,不要与她多说废话,押她回牢。”
奕淮冷冷打断,上次害得自己身受重伤,兄弟分离,这个女子,的确是个祸害。
“回回回,过来驾马车。”
阎诺弯腰坐到车内,缓缓的命令道。
“你……你……”
奕淮语塞,本来以为需要费点劲才能将阎诺抓回牢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主动,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要押你回牢。”奕平亦是错愕,遂再次试探性的重复了一遍。
“那你还墨迹什么?驾车啊。”阎诺不耐烦的大声回应道。
“你是犯人,还想坐车?简直目无王法,狂傲小儿,你……”
奕淮还未骂完,阎诺直接掀开车帘,大吼道:
“犯你个头,趁我现在想去牢,还不连滚带爬的过来驾车,等我反悔了,你以为,就凭你们,抓的了我?”
第98章 祝你生日快乐
这人啊,就是爱敬酒不吃,吃罚酒。阎诺一吼完,两人瞬间就利索的上了车驾,挥鞭绝尘而去。
夙潇潇惊愕的盯着驶远的马车,心底起疑,这夙沛芸竟然主动去牢房,并且还是坐着公主的马车,难道公主与这贱人已经冰释前嫌了?
摇了摇头,夙潇潇否决了这一猜测,公主什么性子,她最了解不过,定然要让那贱人吃到苦头,方肯罢休。
约摸着公主养伤这数日,身子已经痊愈,是时候找这夙沛芸算账了,眼见此番情景,难道公主遭遇不测?
这一遐想,自然也是被她给否定了。
杀了公主,她怕也不会这么嚣张的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吧。
冷笑了声,既然她主动去了牢房,管她是何缘由,那么,就让她永远也出不来,消无声息的死在牢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完,夙潇潇眸光一转,大步往夙府走去。看来,要与自己的娘亲合计商量一下,如何才能把此事,做的天衣无缝。
马车疾驰于大道,很快便抵达城郊地牢,车还未停稳,阎诺便利落的跳下马车,轻车熟路的往牢房走去。
靳珩邪眸一挑,不就相隔十多日未见,有必要如此着急吗?
但也依旧慢悠悠的跨着步子,往牢房走去。闲的无聊,跟着这小丫头,说不定还会有趣事发生!
身后奕淮,奕平两人紧皱眉头,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别人坐牢如此积极的。
摇了摇头,这人多半是脑子有毛病,不过也正好,省去两人不少麻烦,他们回去也好给公主交差。
此刻阎诺心底是既兴奋,又担忧着,但脚下的步子,依旧不急不缓。
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楚华裳不记得自己了。但她坚信,人定胜天,区区遗传病而已,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不是吗?
“哎呦,姑娘,你回来了啊?你放心,这以后啊,你要出去,只要你高兴……”
衙役话还未说完,便被阎诺不耐烦的打断:
“开门。”
这些衙役突然对自己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估计是李桢嘱咐的吧,阎诺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既然如此,想必楚华裳这几日也过的还好。
“是是是。”
说完,那衙役利索的打开牢房的铁链,随后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入眼的一幕,让阎诺皱了皱眉,心底说不出的怪味。
牢房墙壁之上,整整齐齐写着自己的名字,有“阎诺”,也有“夙沛芸”,有大有小,但却字迹端正,很明显是用尖锐石子之类的硬物,刻上去的。
“华裳。”
阎诺下意识的轻轻叫出,但叫完名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正在墙上刻着字的楚华裳,背影一僵,缓缓的转过身,表情有些恍惚,“小……诺,你回来了?”
声音有丝丝兴奋,却又透着几抹无奈。
“礼物晚到,祝你生日快乐,这个是生日礼物。”
阎诺掏出怀里的夜明珠,递到楚华裳面前,语气有丝丝歉意。
楚华裳蹙眉接过,看了看上面刻着的字,嘴角笑意非浅,“谢谢。”
楚华裳心底普定道,这个礼物,她定会妥善保管,一定不会忘记小诺的。
这几天,眼见自己二十二岁生辰将至,她怕自己会忘记,遂在这墙壁之上刻下她的名字,现在看见小诺回来,心里很高兴,却又担忧,为了自己,她还是回来了,回这地牢来了!
起身,余光瞥见墙角衣衫褴褛的男子,楚华裳皱眉道:
“咦?小诺,牢房内的……此人是谁?”
岳閔一震,再怎么样,也相处了十多天,竟然直接是被无视的存在?
难道真的如她自己所说,会忘记一切?太不可置信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医治。
“上次还未道谢,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岳閔感激不尽。”
起身拱了拱手,岳閔对着阎诺身后的靳珩说道,语气甚是恭敬。
靳珩目不斜视,静静的站在原地,虽未出声,但存在感实在太强,让人不容忽视。
岳閔见靳珩未开口,也不恼,便直接跪在了阎诺面前,恳求道:“岳閔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姑娘出手相救。”
阎诺诧异,他为何会突然平白无故求自己?
还在疑惑中,一旁的楚华裳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起来——
第99章 岳閔
“我想起来了,他是岳閔,他被冯晁夕冤枉杀人,还毁了恩人女儿的清白。我跟他说过思源书斋一事。小诺你才智过人,巧捷万端,定会替他找出真凶。”
楚华裳皱眉,这不过才过了短短几日,记忆力竟时好时坏,不知道往后该如何是好啊!
无力的摇了摇头,楚华裳笑的有些苍凉。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紧了紧手中的夜明珠,心底充满了希冀,纵使失去过目不忘之能,往后说东忘西,换得小诺一知己,此生何求?
楚华裳语毕,阎诺心底了然几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且慢慢道来,能帮上忙的话,我定不会推托。”
阎诺移来椅子,斜靠着墙壁坐下,十足一副‘听故事’的模样。
这几日过去,牢房变化真心不小,软榻、高椅、棉被,样样还齐全了。
瞟了眼四周,阎诺视线回到岳閔身上,示意其道来原委。
岳閔神情复杂的看了阎诺一眼,他虽然也懂人不可貌相,可这小姑娘真的如楚姑娘所说那般厉害吗?这年纪一看,还小上自己好几岁,真的能替自己洗清冤屈,还自己清白吗?
毕竟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会全然相信。
阎诺挑挑眉,岳閔心中所想,全写在脸上,让她无法无视,勾了勾嘴角,没开口。
心下一凛,岳閔有些暗恼,既然要人家帮忙,心中还忐忑不安,放心不下,实属小人。坚定了几分眸子,岳閔低语诉说道:
“我从小被归元恩寺的方丈收养,至今已是十八载。师父说我天生豁达,与佛无缘,却因佛而生。便让我下山历练,悟出人间真善美丑。于是我便开始了闯荡自己的江湖,在这段日子里,倒是捕获了许多武林败类,为百姓做了不少善事。”
岳閔说着,眼底升起几抹愧疚。阎诺知道,估计是这小子怀念起自己师父了,也就没开口惊扰他。
叹了口气,岳閔继续娓娓道来:
“可是哪成想,在半月前游月水湾之时,被昔日歹人暗算,重伤坠湖。幸得陆老爷出手相救,不然想必自己早已葬身湖底……”
说着,岳閔也坐下了身子,与阎诺对视道:“自从被陆老爷救后就一直在他那里养伤治疗。事情就发生在五日……如果算上在牢房这段时日,应该是十五日前的一个晚上……”
岳閔叙述着,神情突然凝聚起来,晃了晃神,紧蹙眉头,接着说道:
“那晚我喝了药之后便感觉浑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