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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
妇人咒骂,那是因着她心中悲愤,可以理解,只是公堂之上岂能由着她一妇人胡言乱语。当下罗大人也是动了怒,连声斥责将那妇人的咒骂压下。妇人恨着萧楚愔,却也是个怕官的主,罗大人几声便叫她乖乖住了口。等着妇人闭嘴一旁跪颤,罗大人这才看向萧楚愔,问道。
“萧大小姐,这妇人的夫君可是在你萧家茶楼食了果脯之后方才丧了命,可萧大小姐方才此语,倒像是想要脱了干系?莫不是萧大小姐想说,这妇人夫君的死,与你萧家并无干联。”
“罗大人,这有没有干联事情总得查清才晓得,我刚才那话也不是想要撇清一切干系。只不过想说,这妇人的夫君虽死在我茶楼,却未必与我萧家的果脯有关。就好似人最后虽然都是死在床上,不过这死法也是各有不同,有人病死,有人老死,有人则是伤得太重断了性命,总是各有各家的死法。”
“你别在这儿七狡八辩,我男人就是叫你萧家的果脯给毒死的,这件事大伙儿都长了眼,那天在茶楼里喝茶的可都看着呢。”
那天也算众目睽睽,若是这妇人想要人证,到也能找上一堆。只是人证虽有,可这有的时候人证和物证也是皆可造假,面对着妇人的控指,萧楚愔平静回道。
“的确,那一日是有很多人看着你家夫君上了萧家茶楼,看着他喝了萧家的茶,吃了萧家的果脯,最后死在萧家茶楼里。不过大伙儿看到的也只是如此,谁能肯定的说他的死就是因了我萧家的果脯萧家的茶?”
“你……”
萧楚愔这连番的道语和反询,叫妇人一时接不上,直接气得一口气呛在那处。险着半晌都没回神萧楚愔刚刚那一连串的话究竟是什么,还是僵愣了片刻方才明了萧楚愔反询之意,那个妇人再度咒骂哭嚎,说道。
“苍天不长眼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颠倒黑白的人啊,我家男人明明就是让她家给害死的,可这杀千刀的竟然还在这儿胡扯。我家男人就是叫那毒果脯给害死的,仵作明明都已经验清了,那个果脯上面明明还有百草枯那种毒物。可是这杀千刀的竟然还想颠倒黑白,说我家男人的死跟她家没有关系,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痛哭之余,这妇人也有几分耍泼,一面重重拍着双膝一面泪垂满面。
萧楚愔也算个硬脾气的,故而面对着这哭哭啼啼的妇人,虽然还是有几分怜悯,却也免不得心中起了几分不喜。妇人已是这般,就算是惊堂木恐怕也不好将她的哭声压下,只能衙役连着震威,让这妇人压了声,罗大人这才质询问道。
“谁能肯定这妇人的夫君是死于你萧家的果脯,萧大小姐,莫不是你忘了在你家的果脯上,仵作可是查出百草枯这种有毒之物。”
“大人,我虽是小女子,不过记性并不差,仵作刚刚说的话,我都记着。”
“既是记着,你为何还如此大言狡辩。”惊堂随声而落,却惊不动萧楚愔的心,幽着勾唇作了欠身,萧楚愔答道:“便是因了仵作在那死者所食的果脯利查出有毒的百草枯,我才肯定这一件事与我萧家没有干系。”
“你此话何意?”
“罗大人您自个想想,这果脯乃是一整批大量制成,若是这制成果脯的果子真是毒物,上头染沾了足以害人性命的百草枯。那敢问这位妇人,我萧家自打果脯推出,每日上我萧家茶楼尝品,入我萧家茶坊购买的人有多少?为何从未听说有人出事,便只有你家夫君平白遭了罪。”
顿了话看了一眼止哭的妇人,萧楚愔续道:“这百草枯乃是农植所用,若是要使。当也是一整片全部使了,哪会仅仅只在那一两颗或者一十二粒上喷洒。百草枯乃是农作所用,就算使了只要收了果子清洗妥当,这上头所沾的毒物也会全数洗净。百草枯不是水,不需要天天往农植上喷洒,一年也就那几次便是足了,一年的几次,风吹礼洗加之选材之后细细洗清,旁的全都都无事,偏生就漏了那几粒没有洗刷干净,而那偏生的几粒好巧不巧,又全部挑捡在这妇人夫君所食的那一盘果脯里。罗大人,您说这些事要是都得赶巧,得巧到何处。”
这话一出,那妇人是彻底收了声,而外头窃窃私语的看客在默了半晌后,窃语更甚了。
外头的窃语对于萧楚愔而言并不会扰了她,只是小片顿了一下,续道:“世上赶巧之事虽是多的,不过巧成这般,莫不是罗大人不觉着奇了。便是这世上极巧甚多,姑且也当这一事真是巧了,可这百草枯洒喷之后算上时日,就算我萧家真的忘了给这几粒果子做了清洗,在经过腌渍配调一系列繁琐的工序后,上头所残留的毒物真真几粒便可要了一个人的性命。仵作是这方面的能人,不知我可否越位问上一句,在验查这果脯的时候,您觉着这果脯里头的百草枯,可是正常下所能沾染的量。”
“这……”
叫萧楚愔这么一问,仵作这才正视这个问题,微着蹙眉想了一下,仵作说道:“这么说来,正常果子采收之后,百草枯的量当毒不死人才是。”
“没错,正常之下,果子上所沾的农毒是毒不死人的,所以这位妇人的夫君死在我萧家茶楼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叫人下了毒。”接了仵作的话,萧楚愔说道。
“可既是有人下毒,那这事我就更想不明白了,这人一不是我萧家的伙计,二与我萧家也没有干系,三若不是今儿人死在萧家茶楼,我甚至都不晓得京都里还有这一号人。既然无仇无怨没有干连,那他为何就死在我萧家,我萧家又为何要特地将人毒死在自家的茶楼里,而且还是在新上市的果脯里头下了要人命的毒?”
虽然萧楚愔没有直接询问出声,不过这话里头的连番询问却连外头看戏的人也都起疑了。本来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聚在,可如今叫萧楚愔这么一说,倒是事显蹊跷,当即外头又是一片碎语,连着那死者的妻子也是愣在那儿,半晌都不知开口。
这一件事怕是真不像面上看的那样简单,在听了萧楚愔炮语连珠,已经愣得差点没能回神的妇人只能呆呆的傻了片刻,随后回了神才跪拜说着“冤枉”,求得青天为她做主。
她觉着冤枉,萧楚愔这厢自个还觉着冤呢,当即看着罗大人,萧楚愔傲冷说道:“这位妇人求得罗大人还她一个公道,正好,萧家这儿也是含了冤,还望罗大人顺道给我萧家一个公道。”
“冤枉?萧大小姐何来的冤?”萧楚愔此语,叫罗大人质了疑,话落萧楚愔正色言道:“设计陷害,毁我萧家声誉,害我萧家被人身后辱灭,萧家几十年清誉一遭险着被毁。敢问大人,这算不算冤。”
萧楚愔这话,但凡有点心思的都听得出来,也是蹙眉询后,萧楚愔直接承禀,请罗大人允许她的人证上堂作证。
萧楚愔此语字字锐尖,便是一件看着好像可定之事也叫她说得事有隐幕,她要宣的人证,罗大人是应的。而刚刚萧楚愔已在人群中瞧见冲着自己招手挑眉的三位胞弟的,当下无奈一笑随后马上正了面色,便让他们将人带了进来。
这胞弟辛辛苦苦寻来的所谓证人乃是几个短工模样的人,而这些人皆是拐子巷里的荡游之人。上了公堂叩见罗大人,在听了罗大人的的问询后,那几人中的一人回道。
“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我们哥几个跟黄家那小子也算相识,平时走得也挺勤的,他家那点破事,我们哥几个心里都明白。”
“你们几个既识得死者,那死者生前可与萧家有过过节。”
“过节,大人,我们这些个平头穷人家的,哪能跟萧家有什么过节,人家可是大户人家,我们就是卖苦力的,就算我们想跟人家有过节,那也得有机会见着人家不是。”哈笑挤着眼,倒是自然露了谄媚。
短工之言,确是得理,当下罗大人点了头,再问:“既然你们几人与这死者相熟,那也当清死者之事。若是有知,速速道来。”
“好的,好的。”连着点着头,那人说道:“大人,这黄家小子跟我们一样,都住在城西郊口,平时也就混迹在拐子巷里,给人卖点苦力赚点养家的银子。我们哥几个无牵无挂的,养活自己也不算难事,不过这黄家小子上有八十岁老母,下面还有五个孩子,日子过得挺紧巴的。说真的,大人您跟我们哥们几个说黄家小子有那闲钱上萧家茶楼去喝茶,还去尝那什么新出的果脯,说真的我们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