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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烟迷迷糊糊的摇头，睁着一双眸子看着男人，嘴一撇一副哭给他看的模样。
“你为何偏要我背这《无字天书》？”
男人抿唇，良久道：“看你太无聊了。”
“……”冥烟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一双瞳孔瞪得和金鱼眼睛似得。
“你看不惯我就放我回魔界去啊！你说，你是不是诚心和我过不去的？”冥烟很委屈，她不就偷偷练了个功法变成小灵兽被他捡了吗？
结果她就无辜被幽禁起来不说，还在这个男人的威胁下被逼着被什么破书？！
听着她怒气冲冲的声音，男人神色平静，问：“很想回去？”
“当然！”
“那将《无字天书》背下来，你便离开吧。”
“……”
冥烟瞪着一双美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好想打死他怎么办？
泄了一口气，冥烟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将无字天书给拿了起来。
读了一遍又一遍。
冥烟趴在桌上，似自言自语又似询问一般道：“这上古神梵是什么样的神？”
会不会也同现在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神一个德行？
不过想想神都是梵做出来的，人品也一定不咋地。
冥烟不屑撇撇嘴。
男人正低眸看书的身子一顿，抬首看了一眼用后脑勺背对自己的小丫头，道：“你想知道上古神梵的故事？”
冥烟听着声儿，转眸看着男人：“还有什么故事是我不知道的？”
男人抿唇未语，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想看吗？”
冥烟想了想点头，目光殷切的看着男人，她在这个地方都快待得发霉了，有出入的机会，怎么可能会放过。
男人广袖一挥，冥烟眼前一黑便遁入一片黑暗中。
在睁开眼，她便看见她又出现在原来的大殿中了，只是不同的是，这里是白天。
看着不远处背对自己下棋的男子，冥烟心中隐隐有股猜测，还有个答案正在悄悄发芽。
当她走过去看清楚男人的模样时，并没有太过震惊。
男人面前摆放了一个偌大的棋盘，而棋盘中交错着许多黑白两色棋子。
此刻男人手执白起，许久未落子，整个人都透着凌冽的气息。良久，男人白棋落下，黑棋瞬间死了一片。
而男人又快速执起黑棋，不知观摩了棋局多久才堪堪落棋，黑白两棋皆损伤惨重。
而她一个不懂棋的人却看出了棋盘中恒久以来的厮杀。
不知看了多久，她眉间起了一层薄汗，整个人摇摇欲坠。
眼前的场景一换，原本坐在她身边的男子已经背对她站在不远处。
冥烟眼前晃了晃，脸色苍白如纸，良久，她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并未出声。
“为何下跪？”男人顿了下，道。
“你就是上古神梵吧？”冥烟抿唇，良久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第1716章 幼稚的老祖宗
大殿一片寂静，只能听到二人轻轻的呼吸声。
良久，男人转身眸中带着淡然笑意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道：“为何这般认为。”
“因为方才我看到的棋局。”如果没猜错，黑白两棋就是魔神两界了。
魔神两界长年厮杀，征战不休，恰好就应了棋局上的一般。
棋局在他手中就是两个世界，而他就是操纵这世界的唯一人。
“呵呵，你倒是聪慧。”男人摇头，或者说是梵。
见他承认，冥烟抿唇，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觉得无语。
这个男人就是在变相的让她看《无字天书》来告诉她，他的身份。
而且还变态的让她背下来。
果然年纪大一点的神就是变态。
“莫要在心中偷偷说本座坏话。”男人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冥烟一噎，瞪着一双眸子看着他，许久转过头不满的轻哼一声。
“知道了本座的身份，你为何不怕？”其他人若见了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说，更莫提会有同他置气的人了。
冥烟看着眼前这个幼稚的老男人，道：“为何要怕你？”
在知道真相后，冥烟对梵是一点儿也怕不起来，甚至还觉得这个男人幼稚极了。
“呵。”男人轻笑，清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徐徐道：“不是想要回去吗？回去吧。”
冥烟眨了眨眼睛，诧异的看了一眼梵，“真哒？”
就这样轻易的放她离开了？有这么好的事？
“嗯，若是不想走可以留下来。”
“呵呵，算了吧，我现在就走。”冥烟利落的起身，直接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梵眸子黑如深谭。
……
神启禁地一片死寂荒芜，就连一点儿风都没有。
良久，一抹光从地下窜了出来，停在禁地虚空。神子一双深邃的眸子平静的注视着头顶黑压压的天空，在云层中，隐隐可见一角岩石。
拧着眉心，他手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阵法在空中现行。
轰——
金光闪烁，消失在黑压压的云层中，整个禁地瞬间被金光包裹。
缓缓落地，神子转身便看见白胡子老头儿不知何时站在的他身后。
混浊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打量。
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少年，老者赶紧出声了。
“等等！”
神子脚步一顿，抬起沉寂的眸子看向他道：“何事？”
“你方才打出去的神力我觉得很熟悉，你……”
“不是。”神子未给他说话的机会，便打断了。
老者：……
“欸，你这小娃娃真是，老头子我还没说，你怎么就说不是了？”
“那你想说何事？”神子拧眉停下脚步，看向他。
“嘿嘿，你的刚才使用的神力同梵的很像，特别是那阵法出去时，更像。”
神子抿唇，看着他，转开了眸子看向一边，“我神启一族世代守护这里，像很正常。”
老者：……
这话说得他竟然无法反驳。
“也对，梵神魂散去数千万年了，唉。”
神子抿唇未语。
良久，他看着从石缝中生长出来的花，看向老者道：“现在可否同我说下，那女子事否？”
☆、第1717章 梵最爱的女人
“那你想听多少？”看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乐呵呵道。
神子看他一眼，收回眸子，道：“全部。”
“啧，真是贪心，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老者摇头，看着被金光笼罩的天空陷入沉思，肃而徐徐道：“世人皆知神不会有情欲爱恨。但世人不知的是，神的情爱只是不轻易给出去。”
“想当年，梵和魔族少主冥烟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梵为了冥烟神魂差点散尽而冥烟为了梵不惜失去记忆。”老者眼中带着怀念，那段日子是真的刻苦铭心。
“老头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后来失忆的冥烟下界追了梵三世，最后回来时满身狼藉，甚至功力大减。因为此事，魔族还对神界发动了数千年来最大的一次战争，神魔两界都死伤惨重。”
“那日，梵同狐族圣女大婚，本就身受重伤的冥烟率领不足一千的魔将杀上了神界，后来嘛，梵为了狐族圣女受了冥烟一剑，而冥烟则被狐族圣女打得元神差点俱灭。”
说到这里，老者没在说了，因为后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局外人，他也不清楚，能说出来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其中很多地方也都对不上。
明明当年梵与魔界少主之间的情是那般轰轰烈烈，但是后来去了凡间一趟，梵回来就扬言娶狐族圣女这一点就很矛盾。
依照梵喜爱冥烟的程度，不可能娶别的女子，而冥烟带着一众魔界冲上神界，想来记忆也是恢复的。
后来梵用精魂炼化了万古翎之后便彻底消失了。
……
神子愣在原地许久微动，最后看了一眼老者他冷声道：“因为狐族圣女杀了冥烟，后来梵就将狐族圣女给杀了。”
老者诧异了一瞬，抬眸看着他，然而那小屁孩儿已经不见了踪迹。
“怪哉怪哉，这娃娃怎么知道得这么多，莫非……”看着眸子一亮，很快他眯着一双混浊的眸子就笑了起来。
……
此刻另一层空间中。
看着死寂黑暗的四周，神子神色未变，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负于小腹，缓缓朝着黑雾中走去。
良久，一抹光突破云层矗立于半空上，凌空而站，看着前方那团偌大的黑雾中，闪烁的红色雷电。
眉心便拧了起来。
也在那刹那间，狂风四起。
吹起他的衣摆“烈烈”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