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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公子觉得,应该不会。云家老祖宗怒火,都是被昏侯逼得。那傻逼成天折腾,折腾华阳郡主母女。现在昏侯死了,老祖宗应该高兴,感谢她就不用了,这是她应该做的。
傍晚,雨一直下,风一直刮,天昏沉。
外城,崇贤坊,广崇楼,京师有名的大酒楼之一,这会儿已经挂满灯笼,迎来送往。
一个女娃混在客人中间,乘人不备也进了酒楼。
一个伙计看她长的柔弱,穿的单薄,倒是素净,让人心生怜惜;她左手提着一个花篮,右手拿着一把花伞,看不出要做什么,忙的就没阻拦。
女娃打扮的像个小丫头,模样清秀,其他人看见都没说,任她上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更金碧辉煌,这会儿也好些人。女娃没停,继续奔三楼。广崇楼三楼奢侈靡丽,跟皇宫似得,侍女都是美人,伙计都是帅哥,明里暗里还有好多高手,像皇宫。
女娃到皇宫战战兢兢,又挺着,来到一包间门口,被高手拦住。
女娃噗通一声跪地上,哽咽着倾诉:“求大侠帮忙,小女家母重病,小弟年幼,小女就想卖花挣点钱养家,求大侠行行好,小女给您磕头,您好人长命百岁。”
她声音糯糯的,似乎带着异样的情绪与诱惑。
一美貌侍女被打动,但是很严肃:“这几位贵人不喜打搅,你换个地方吧。”
女娃忙应道:“多谢美人姐姐,美人姐姐人美心更美,大公子保佑你儿孙满堂。”爬起来提着花篮和花伞奔下一个包间。
下一个包间没人,侍女和伙计都看着她,就让她在三楼转。
女娃终于到一个包间,一位小姐让她进去,里边还坐着一些小姐、以及贵妇丫鬟等。
女娃不认识这些外地进京的小姐,贵妇也不确定是亲娘还是乳母什么的,只管低着头重复。
一位小姐操着比她更软糯又诡异的醴州口音说道:“不用讲了,把花拿来给本小姐看看。还有,将京师的趣事讲给本小姐听,本小姐有赏。”
旁边一位小姐,腰比柳枝还细,臀比姥姥还肥,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
女娃忙将花篮递给醴州音,心里挺担心,生怕自己声音比她好听被嫉妒:“这些绢花都是小女自己扎的,一百文一支,祝小姐像花儿一样健康美丽,永葆青春。”
醴州音小姐心情不错,挑了十支,一两银子对她来说跟一文钱差不多,拿着花又问:“京师还有什么趣事,你知道的只管说。”
肥臀小姐笑道:“像她这种下等人,哪知道什么趣事。”
醴州音小姐心情变坏,花扔一边,声音也不软了:“别以为你和白家是亲戚有什么了不起。白家早都落魄了,就算是亲戚本小姐也瞧不上。”
肥臀小姐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晋州第一大美人,有本事你和张家、萧家亲戚啊。”
醴州音心情更糟糕,声音变尖锐:“别再跟我提姓萧的,还有那什么闺秀同盟会。一个个鼻孔朝天,动不动就乡下什么的,我们哪里是乡下,老娘琴棋书画又哪样比她们差,背景、条件哪样不如她们!看她们一个个穷酸样儿,老娘银子能砸死她们!”
另一个小姐附和:“京师这些名媛确实那什么,生怕咱抢了她们东西。”
其他小姐、丫鬟等都加入进来,本来地方和京师就对立,现在矛盾更尖锐,好像能打起来。
女娃身份低微,拿了花篮和花伞赶紧闪。还好这些人素质不错,没拿她出气。
一高手看她卖出去了,朝她鼓励点头。
女娃激动的忙行礼,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一会儿又来到一包间,这包间比别处守的更严,伙计打开门上菜,她唰一下溜进去。
包间好大,比刚才那间奢华十倍。中间屋顶上吊着一盏青玉九莲灯,灯光将青玉莲花照得愈发美轮美奂,宝光晃花人眼睛。中间席位上坐着昏侯,一身青龙袍,配着青玉莲花像仙人、即将仙游的人。两个陈氏老狐狸,两身金光闪闪,和一屋子宝物争奇斗艳。
昏侯和陈氏老狐狸正在说事儿。今儿浪费那么多人都没杀了昭王,好在也是一次试探,由此可知,圣上对昭王的态度。但不论什么态度,赵永锡必须死。
最近关于皇太孙能闹那么轰轰烈烈,就因为嫡长孙的存在,昭示着正统。对于一切非正统,有着致命的打击。即使将来别人坐了那位置,嫡长孙振臂一呼,肯定很多人响应。这就是投胎的重要性。
女娃弱弱的一个,昏侯和陈氏老狐狸都没注意,一高手拦住她。
女娃赶紧交代、兜售:“各位大人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小女家母重病,小弟年幼,小女只得卖花挣钱养家。这些绢花不仅好看,不会凋谢,还很便宜,只要一百文一支。”
高手想将她扔出去,看她样子又慢一步。
昏侯来了兴趣,凤眸看着女娃:“你知道我们想什么?”
知道你们想死、下辈子投个好胎,女娃糯糯的应道:“每个人有不同的想法,小女希望家母能康复,也希望大人能心想事成。”
陈氏老狐狸乐:“倒是挺乖巧,不如给老夫做侍女,老夫让人帮令堂治病。”
女娃吓一跳,噗通一声跪地上:“多谢大人恩典,不过家母的病请了很多神医,一直不见好转。每天药费就要五两银子,还要小心服侍。”
她拿出一支百合,递给一个侍女,让她给昏侯看,真做的很好啊。
侍女美人看着也不错,看昏侯有兴趣,便递过去。女娃又拿出几支给陈氏老狐狸看。
陈氏老狐狸对绢花一点没兴趣,包间内玉雕、木刻各种花儿都比这好看,陈氏更不缺宝物;对小女娃是有几分兴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比如家道中落、人比花娇什么的。
昏侯是莫名有些兴趣,拿着百合欣赏一下:“还有什么,有多少,拿来我看。”
女娃往前蹭,一边应道:“百合、玫瑰、茶花、木槿等,还有七十多支。”侍女没阻拦,她就送到昏侯跟前,把花拿出来摆几案上,随手摆成一朵心形。
陈氏老狐狸就是看小女娃有意思:“这什么意思?”
女娃应道:“随心所欲、心想事成。”
昏侯愣了一下,拿起一支纯白的梨花,拿出两个十两的银锭赏女娃。
女娃只收一个,一边给昏侯找钱,一边糯糯的说道:“多谢大人好心,但小女卖花,一向只拿该拿的。希望下回大人还买小女的花。”
昏侯不悦:“给你就拿着。”
女娃正拿出二两银子、一堆铜钱,猛吓一跳,大人变脸都这么快。她脸色不变,扬手一堆铜钱如花似雨撒向昏侯,一只玉燕暗器飞出袖子一口咬断昏侯的喉咙。
距离这么近,这角度这画面太美了,一道血喷溅而出,将纯白的梨花染红。
女娃拿着花伞奔向窗户,破窗而出,眨眼消失在夜雨中。
一堆铜钱犹溅到玉碟瓷碗叮叮当当、落到木桌石板咚咚锵锵,好像诡异的勾魂曲。
包间内外侍从、陈氏高手等都是一愣,这下手、这身手、这干净利落,一大帮人都慌了。看昏侯鲜血狂喷,一块扑到他身边,赶紧给他止血喂药。
昏侯血止不住、也吃不了,眼看着白色的梨花变成红色,整个世界变成黑暗。一阵狂风从窗户刮进来,点点雨吹到他脸上,冷的,好冷。
陈氏老狐狸回过神,忙下令:“将灵药灌下去,再赶紧追杀凶手!掘地三尺也要杀了她!”
陈氏一怒天昏地暗,广崇楼颤三颤。
陈氏高手皆怒发冲冠,在他们眼皮底下行刺,这是对陈氏赤果裸的挑衅和戏耍!昏侯死不死还是其次。这会儿肯定没跑远,立刻从门窗杀出去!昏侯一帮高手也凶横的加入追杀,给主子报仇!
风雨继续刮进包间,灯火熄灭一片,剩下的灯光剧烈摇晃,光与影交错。
侍女和小伙已经跪地上发抖,完了,昏侯完了,他们也完了。
陈氏老狐狸现在顾不上他们,好容易保住恭王一口气,又愤怒下令:“立刻去查,那卖花女哪来的,将她全家都!”有没有全家都不一定。
两个老狐狸怒火中烧,一掌拍碎一张桌子,一脚将地面跺个窟窿,恨不能将那小女娃踩成肉酱!就觉得她不一般,果然太不一般了!“去把掌柜叫来!”
一个侍女差点被误伤,赶紧连滚带爬跑出去,一会儿跌跌撞撞跑回来:“不好了掌柜……”
两个老狐狸对视,就看眼前一片黑,两人急忙闭上眼睛竖起耳朵拔剑一气呵成。
“唰!”侍女突然一把菜刀扔向一老狐狸,手里又拿着一把杀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