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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新选择，还是成全？”灵虚轻笑一声，他笑的有些悲凉，那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痛苦。
宁泽看着他，眉梢一沉唤着他的名字：“景沐！”
一声景沐，好似打开了灵虚封印的记忆，那些被尘封的过往，清晰的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压下那些过往的记忆，然后又缓缓的睁开眼睛，低沉的声音道：“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景沐，而你，也早已不是当年的羲华，难道不是吗？”
宁泽目光微沉，应道：“是啊，毕竟都已经过去那么久。景沐，我只问你，若你知道，是如今这个结果，当年你还会那么做吗？”
灵虚俊眉一挑望着远处的风雪道：“当年与如今，结果其实不都是一样的吗？我只是没有你的魄力，过于软弱，不敢去拼。如果我如你那般，如羲绝那般，也许就不会变成今日这样。”
宁泽听着他的话，有些感伤：“不是你不敢去拼，而是你性情如此。淡雅的如一杯清水，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苦了别人。”
灵虚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圆她的心愿，渡她成仙。”
“你若不是爱上了她，又怎会不惜舍弃自己，也要帮她？景沐，如今你看着自己的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你的心可痛？”宁泽扫了他一眼，问着他。
灵虚眸光一深，暗自在心中问自己，痛吗？没有记起这段过往之前，他只是难过，可记起之后却是悲痛。
他终于能够明白，为何这上万年岁月，他始终都找不到自己的心，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欠了什么！
原来他丢的是爱，欠的是情。
灵虚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宁泽道：“我想去还她，可以吗？”
宁泽微微蹙眉：“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段被你藏了几十万年的情，不是那么好还的。”
灵虚轻笑一声问他：“你是担心我会因爱成魔吗？若真如此，请你不必顾念我们昔日旧情，杀了我！”
宁泽剑眉一拢，沉默着不语，过了半响，他缓缓的抬起头坚定的声音道：“我是不会看着你走上绝路的。”
正文 第2138章 浮生如梦万年长3
灵虚也希望自己不会，可这段情，他藏的太久，所以未来会发生什么，不是他能够预料的。
“多谢。”
他敛起心思，微微垂眸又问：“夜儿和沫沫，他们前世可有交集？”
宁泽耸了耸肩道：“这个问题，恐怕要问你吧。”
灵虚仔细想了想，并没有值得让他怀疑的人，可是他又想不通，若是他们前世没有交集，今生又如何会这般相爱？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他错过的。
他想不通，即便想通了又如何？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更改。灵虚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容澈的事情怎么样了？”
宁泽的脸色微微一沉：“也许是回不来了，这件事我都没敢告诉鸾舞，怕她受不住。”
灵虚看着他黯然的神色道：“也许是你想多了，我总觉得容澈有贵人相助可逢凶化吉。”
“但愿如此。”宁泽轻叹一声，云鹤备好了薄酒，拿来了棋盘。
灵虚道：“你我许久未见，留下来陪我喝一杯吧。”
宁泽笑道：“我想走，那也得能走的了啊。”顿了顿他又道：“景沐，你可怪我？当年我帮了羲绝，帮了彼岸，唯独没有帮你！”
灵虚扬了扬眉道：“只能说是时机不对，那时候你和瑶光，你们还未情根深中，还不知爱为何物，甚至不懂我，又如何帮我？”
“说的也是。”
宁泽点了点头，黯然一笑：“只怪那时候我们还太年轻，想当年我、羲绝，你和瑶光，我们四人是何等的快意恩仇。”
“是啊！快意恩仇，那时候父神还在，我记得他最喜欢的就是你，因为你是我们中天资最好的那个。”灵虚想起那段过往，恍如昨日，可惜那样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想想，他们四人中，竟只有他过的最是平淡、安宁！灵虚想起红梅说的那句话，人生百味，他好似真的没有尝过。
宁泽伸手倒了两杯酒，他端起一杯递给灵虚道：“上古神界，我们四人，早已轮回转世，唯有你没变。”
灵虚接过他手中的酒杯：“谁说我没变，从我入佛界的那一刻，我也已经轮回。我们都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再也回不去了。”
宁泽喃喃着重复着他这句话，两人手中的相碰，各自饮尽杯中酒。
他们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下棋，因为都是高手，两人棋艺相当，云鹤在一旁看的眼花缭乱，惊叹不已。
直到天黑，两人都未能分出胜负。灵虚放下手中的棋子，对着宁泽道：“这一局棋暂且留着吧，如果我还能全身而退，你我在来下完这残局。”
宁泽应道：“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阿鸾有了身孕，我得陪着她。”
灵虚听着他话语间的温柔，不免有些羡慕，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千年之后，恐怕还需你们暗中相助。”
“我明白，你放心就是。景沐，临走之前我想送给你一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希望你能早日放下那段过往，我等你回来！”宁泽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消失在了风雪中。
灵虚怔怔的望着外面还未停的风雪，这样的雪夜，真是像极了她死去的那一天。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沧海桑田都变了好几番。
她有一个很好的名字叫，水寒烟！
正文 第2139章 上古神界
远古时期，这天下没有六界，只有三界，分别是神佛界、凡界以及冥界。
三界内以神佛界居首，渡世人远离苦厄，但有些人却是连佛祖也渡不得，他们的怨、贪、欲、恶、妄越聚越多，最终致使三界生出一场浩劫。
而神佛之主为了渡化这场浩劫，牺牲了自己化作甘霖普渡众生洗去了三界内的邪祟，自此神佛界就此凋零。
而那些被神佛之主感化的人分化成了两派，便是妖和魔。
到了上古时期，六界已成雏形，佛界为了不让妖魔作乱，特设了仙界让妖魔可以修道成仙。
而佛界因为损失了神佛之主，退出六界之列。
此后数千年，六界繁华，再无事端，天下太平。
而六界内，以上古神界为首，执掌上古神界的乃是父神，他是远古时期伏羲氏的后裔。
父神膝下有三个孩子，长子羲绝，次子羲华，小女瑶光。
这一日，晴空万里，神殿外的花园凉亭里，一个身着蓝衣锦袍的男人懒懒的倚靠着栏杆，望着亭外的池塘。
那池塘中有一株青莲，孑然独立，淡淡的幽香十分的怡人。
那人索然无趣的靠着栏杆，看了一眼凉亭里，那正在下棋的两个男人道：“我等了上千年，原以为等来的是个绝世美人，没想到竟然是个男人，我这心啊，真的要碎掉了。”
他抱着胸口，一副痛心状。
那身着玄黑色锦袍的男人抬起头，他轻笑一声，俊朗的容颜有些刚毅，还带着少年的青涩。
“大哥，你可真是俗不可耐。要我说，景沐可是比美人还妙。”羲华笑着，看着对面那正和他下棋的男人。
那人正是羲绝口中等了千年等来的“美人”，是这神殿外清池里的那株青莲幻化。
这株青莲是父神从外面带回来的，他们兄妹三人精心呵护了上千年，终于等到他神灵苏醒，幻化成人。
一朝幻化，没想到竟是个男人，可是伤透了羲绝了心。但对羲华来说，却是惊喜。
因为景沐资质不凡，更是精通棋艺，是上古神界除了父神外，唯一一个可以和他对弈，不分上下的人。
景沐笑了笑，他的清雅的声音格外好听：“说我妙，无非是我合了你的心意。若我是美人，估计合的就是羲绝的心意。”
他人如其莲，淡雅高洁，只是骨子里透着一股冷意，就如同养他的这清池水，是万年寒冰水。
父神是在寒川极界将他带回来的，普通的池水养不活他，唯有万年寒冰才可。所以，对这株青莲，他们期许已久。
羲华不置可否，他眉梢一挑，温柔一笑：“不知是不是合了瑶光的心意？对了，我怎么没有见到她？”
他话音方落，就听凉亭外传来一道凄楚的声音：“大哥，二哥救命啊！”
景沐抬起头，就见瑶光一袭绯衣，如一只精灵一般跑了过来。
她来到凉亭正欲哭诉，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