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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非尘突然凑到了孟清欢的耳边低声说:“因为皇上最爱的人便是三哥的生母,但她却被顾皇后所害。听我父亲说,当年若非百官为顾皇后求情,只怕顾皇后早就死了,顾皇后被废后敬王便被赶出了皇宫,独居在敬王府,从此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孟清欢心底一沉,她咬了咬唇问:“那敬王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吗?”
玉非尘摇头惋惜道:“皇上下旨命令不许敬王去探望他的母亲,甚至没有皇上的旨意他都不得进宫来。我在京城甚少见过敬王出府,而京城中的百官知道敬王不受宠,对他也都不恭不敬的。”
孟清欢抬头看着夜陌寒和夜君离在交谈着什么,从夜陌寒的表情上她看不出丝毫的恨意委屈,反而一脸淡若的笑意,温煦如风。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孟清欢心中充满了好奇。
因为天气阴沉,这天色很早就黯淡了下来,宫人在周围点上了宫灯,不多时就听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孟清欢转身望去,便见夜亭江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步履威严的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百官浩浩荡荡。
夜君离和夜陌寒迎上,孟清欢和玉非尘跟在他们身后。
“儿臣拜见父皇。”夜君离和夜陌寒同时跪地行礼。
夜亭江却是直接略过了夜陌寒,径自走到夜君离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满脸慈爱的看着他轻唤着他的名字询问:“离儿,御史台弹劾孟尚书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趁着今日楼相回京,百官见证,相信定能还你一个公道。”
夜君离微微拢袖颔首回道:“多谢父皇。”
夜亭江拍了拍他的肩,随即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夜陌寒等人,才威严凛冽的说道:“都平身吧。”
他说着走上了御座高台龙椅,随即令太监吩咐赐坐,百官纷纷寻了属于的自己的位置坐下。
孟清欢和夜君离坐在一起,他们的对面乃是楼禹辰的位置,而太子的位置则是在楼相之下,至于夜陌寒他的席坐竟然是在百官之后。
夜亭江是有多么恨顾氏,多么不喜欢夜陌寒这个儿子?孟清欢总算是看出来了。
待百官坐定,夜亭江扫了众人一眼,那霸气威武的声音透着帝王的威风:“传御史大夫张晋丰。”
传话的太监尖声响起,不多时张晋丰便拜倒在了圣驾面前。
孟清欢打量着这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身三品官服,应是前途无量,不知道他是嫌弃自己的官职太小,还是活的不耐烦了?
“臣张晋丰叩见皇上。”张晋丰俯身而拜,脸贴于地诚惶诚恐。
御座龙椅上的夜亭江,微微眯了眯眼睛望着张晋丰问:“张卿家,你弹劾孟尚书联和轩王装神弄鬼,假借神明之词欲行不轨之事,可有证据?”
张晋丰抬头面露坚定之色回道:“臣有人证,请皇上传当日为轩王医治的太医陈洪。”
“传!”夜亭江阴冷的声音散开。
正文 44。第44章 鸿门宴3
少时,一个颤颤巍巍年过四十的男人便被带了上来。孟清欢望着那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的中年男人,她挑了挑眉,目光微微一斜落在了夜君离的身上。
却见他手中端着青瓷茶盏正低着头品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孟清欢瞪大了眼睛,夜君离却轻笑了一声看了她两眼,轻声道:“是上好的云雾茶,你不尝尝?”
孟清欢抽了抽唇角,不过她却是有些口渴,索性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尝了一口,夜君离凑过来问:“如何?是不是比王府的好多了?”
孟清欢咂咂唇,点点头道:“是不错,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点。”
夜君离眼角的笑意轻轻的荡开,他看了她半响才柔声道:“你若喜欢,我便都给你带回去。”
孟清欢浅浅一笑,和夜君离坐在一起,悠然自得的品着茶。
而他对面的楼禹辰意味深重的目光打量着他们,那本就幽冷深邃的眸子又沉了些许,片刻后,他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即闲适自在的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头轻尝了起来。
“陈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给朕把话说清楚,若有一句妄言,朕砍了你项上人头。”夜亭江不怒自威,随着他话落,这沉闷的夜空突然划过了一道蓝色的闪电。
陈洪俯在地上颤抖的声音说道:“轩王当日伤重,但不至于身亡。他当时吩咐臣为他用药,让他的脉象渐弱,做假死之症,说是要借机诈死来调查龙腾军覆灭的真相。臣向来敬仰轩王便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其他的臣就概不所知了。”
孟清欢听着这话着实一愣,她饮茶的动作一僵,听着夜亭江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张卿,陈太医一人之言不足以为证,你还有什么证据都统统呈上来吧。”
张晋丰低着头声音依旧沉稳有力回道:“孟德怀已经招认与轩王勾结,请皇上传其来与轩王对峙,是非曲直自然便可一目了然。”他神色淡定,目光如炬,话中透着必胜的把握。
孟清欢眉心猛的一挑,她垂了垂眸,思绪一时有些混乱,为何孟德怀会招认与夜君离勾结?
难道就连孟家也是太子一党的?
“罪臣叩见皇上。”突然一道颤抖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孟清欢的思绪。
孟清欢抬头望去,记忆中那有些模糊记忆的容颜与那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重合,正是孟九儿的父亲,兵部尚书孟德怀。
“孟德怀,张卿弹劾你勾结轩王,装神弄鬼欺君罔上,此事可属实?”夜亭江冷冽的声音透着威严霸气。
孟德怀俯在地上身子有些颤抖:“皇上,罪臣是被逼无奈的,这一切都是轩王指使臣做的啊。”他声泪俱下似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夜亭江猛的一拍桌案,脸色微怒:“究竟怎么回事,给朕把话说清楚。”
孟德怀的身子又是一抖,吓的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的声音说道:“轩王兵败秋岩山,却将一切罪责推到了臣身上,说臣没有及时增派援军才导致龙腾军大败。轩王说,若臣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就可免了臣失职一罪,不然就会让臣一家老小跟着陪葬。”
正文 45。第45章 鸿门宴4
孟德怀一边说一边痛哭,引得朝中大臣个个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一时间这席宴上噪杂了几分。
“继续说。”夜亭江阴冷的声音无形中夹着一股怒气散开,席宴上的大臣吓得一时噤了声,静静听着孟德怀后面的话。
“臣无奈之下只得听从轩王的安排,只是轩王让臣做的事情甚是奇怪,他让臣将自己的女儿做假死之状配给他以冥婚。当时臣实在不知其中的缘故,后来便传来轩王死讯,皇上甄选女子为其冥婚,臣心中害怕只能据实将自己的女儿送上!”
孟德怀又痛哭了几声,辩解道:“臣只是按照轩王吩咐送上假死的女儿配以冥婚,其它事臣实在不知啊。”
孟清欢听着这一番辩解指证,不禁在心中暗笑,不得不说,这对手的谋略实在高深。
太医指证夜君离假死,而孟德怀指证孟九儿假死,而且两者都是受了夜君离的吩咐行事。
一旦坐实,这欺君之罪可想而知。
远处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孟清欢抬头看了看这天色,她突然扬唇笑了笑,夜昭国的夏,可真是说变就变啊!
“离儿,事实可是如他们所言这般?”夜亭江的声音沉了些许,他眸光微闪带着一抹复杂疼惜看向夜君离。
夜君离微微一笑,起身微微敛衽行礼回道:“儿臣死而复生乃是受上天庇佑,绝非事先谋划,还望父皇圣断。”
夜亭江面露困色,他目光落在了楼禹辰那里征询着他的意见:“楼相对此事怎么看?”
楼禹辰薄唇微微一抿,目光轻扫过那跪在地上的三人,淡淡的声音说:“仅凭他们一言证词难以判定,不知张大人可有什么物证?”
张晋丰蹙眉摇头:“轩王做事十分谨慎怎会留下物证?”
孟清欢听着这话突然嗤笑出声,她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满是不屑的声音笑问:“张大人既然说轩王行事谨慎,不知你又是如何得知了此事的?还有,轩王既然谋划了这么一桩欺君之罪,如此大事,他们两个人怎么还会活的好好的?以轩王的谨慎,不是应该早点灭口才是吗?”
她说着站了起来,朝着御座上的夜君离微微一福说道:“皇上圣明,还望皇上准我与张大人对峙几句,以洗脱我和轩王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