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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宝贵的失踪,让石向华等人疯了一样抄家,杨玉兰才盖了两间小房,是在道边上,鲍来春带了大帮红~卫兵,把用石头砌好的坡子全部扒掉,这是找由头整治杨天祥,只要杨天祥一插言,就以侵占社会主义道路安罪名,立即抓去游街,一个坡子扒了这些石头也损坏不了,以后在砌就得了,正在火候上,惹那个麻烦没用。
杨柳看杨玉兰连番的瞅着杨天祥,杨柳的心里不高兴了,在食堂的时候跟杨天才那么好,为什么不依仗杨天才了?
上一世就是因为杨玉兰的坡子杨天祥出头质问石向华为什么扒坡子?杨天祥被游斗了好几天。
这世杨柳不会让杨天祥说话,吃眼前亏有什么用,能算什么好汉?石向华借运动搞个人报复是明显的,他发动了那么多人,打了很多人,这是在找整治杨天祥找的借口。
石向华冷言冷语的问过杨天祥:“你和许宝贵一个鼻孔出气。”把杨天祥划为许宝贵一类,只要杨天祥一说话,石向华就是有了充足的理由,是要把杨天祥一起送公安局的。只要替许宝贵说过一句话的,石向华都要置于死地。
杨天祥看到杨玉兰求救的眼神,不由的嘴就动了动,杨柳急速的往后拽杨天祥:“爸,二山跌跟头了。”杨柳拉了杨天祥急速的跑。杨天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听二儿子摔坏,也是慌忙的往家跑。谷舒兰也在看热闹,听到儿子摔了,也紧追其后。
到了院子里,看到二山正被太姥姥领着,杨天祥就奇怪:“杨柳!你是?……”他很疑问,他想质问石向华呢,一个坡子碍你什么事,它也成了资本主义?
“爸!你还想出头说话,这点事你就想不通,斗争许宝贵的父母,就是为了抓许宝贵,扒我大姑的坡子就是想斗争你,只要你一出口,你就是阻挡社会主义道路的人了,你想和许宝贵一样被圈起来?怎么就看不透形势?石向华借运动报仇,你怎么会上那个当呢,一个坡子就是点破石头,也坏不了也碰不碎,房照上是自己的地方,以后再砌上就好。
顶烟上就是找倒霉,人家借了大形势,你抵抗得了吗,你说话就会给你磊上吗?就是找挨斗。”
杨柳说完,谷舒兰就不乐意了:“凭什么斗你爸,你爸也没有错误。”
“妈!,你受了这么多年气,还没有长教训,想整你管你有没有错误?许宝贵有错误吗?”
“瞪眼让他们欺负一个寡~妇?”谷舒兰不愿听杨柳说的,因为杨柳上学的事,在外边挣钱不往家拿,她恨杨柳,说杨柳心术不正。
“就祸害她一家的了?当街拔了多少庄稼,你看看谁家吱声了?不懂得什么叫严重性,你一个人能对抗大形势?要抱不平你自己怎么不去说?”杨柳真的生气了,能忍耐张士敏十几年,这点事都忍不了了?在这个时候逞能才是狗熊,没人说你是英雄。
谷舒兰被杨柳说了,觉得脸子有些热乎啦的,还想说什么,让杨天祥瞪了回去。
谷舒兰气闷的回屋。
杨天祥也郁闷的回了屋子。
扒了杨玉兰的坡子,杨天祥没有敢吱声,鲍来春得意洋洋,石向华却是垂头丧气。
鲍来春不明白石向华的心思,想了想随后就悟透:“三叔,想斗杨天祥,抓起来就斗了,使这个招太麻烦,给他来个痛快的就得了。”
“头脑简单!无缘无故的你整贫下中农,没有理由,整了他就要正大光明。”石向华一说,鲍来春哦一声:“懂了。”
随后鲍来春带队就到了学校南边的操场东头。
这里原先只有一家老两口,儿子在解放战争中牺牲,老两口七十多岁,老太太整天背着粪筐可道拾粪。
老头瘫痪在床,一个女儿嫁去城关,姑爷是在东矿食品公司的,没有儿子了,就要女儿来照顾,老两口只有两间小土房,女儿搬来了没处住,
要求批房号,石向华不批给,任老太太仗着是烈属,瞪眼就让女儿盖了三间房,其实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别人都是这样盖的,就该她倒霉,赶上了运动,没有这个运动石向华也没起刺扒这个房子。
一帮人过去,镐子铁锹一大堆,把房盖就刨掉,拆的乱七八糟,老太太以身体阻拦,也搁不住那么多人拉扯,房子终于拆毁。
没有地方住了,老太太的女儿任慧兰带着两儿一女到县政府告状,狀也没有吿赢,县政府才成立两个造~反派,没人管这些事。
任慧兰在婆家也没有房子,她是从市里搬过来的,没处伸冤去,就住在马路上。
夜里在马路上睡觉,白天就喊自己的房子被扒的事。
引来围观的人群,半个县城都知道了这件事。
可是谁管得了这样的事情,这叫破四~旧,砍资~本主义的尾巴。
☆、第153章 反了没有
一场席卷全国的文化~大~革命开始,势如破竹的干什么的都有,有的干部斗群众,就如西林庄,有的群众斗干部,其实没有纯粹这样的两种斗法,确切的说下边的人都是在借运动之机修理长久的积怨已甚的对立面,起码农村是这样的。
任慧兰在县城的马路上住了一个星期,就来了大学和中学的造~反~派的红~~卫~兵,听说是烈士的妹妹被村子里的当权派刨了房子赶出来,各个义愤填膺,带了造反派的队伍,进驻了西林庄。
任慧兰打回老家了,洋洋得意,任老太太又背着粪筐满街跑,脖子扬得高高的,上级可是要整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而不是她这样儿子为国牺牲的老烈属。
学生开始发动群众搞运动,学生可不知道谁能当这个造~反~派的头儿,这时候一三大队的和干部不对付的也都活跃起来。
这个头子可得和当权派有仇恨的人当,任慧兰当然知道谁和石向华最仇恨深,石向华欺负杨天祥是人人皆知的,杨天祥的思想倾向许宝贵,一定是都看得出来的。
任慧兰把目光锁定了杨天祥,召集了三个大队能出头的对杨天祥发起了攻势,杨玉兰坐到杨天祥的炕上整天的不走,这个言语很少的人不时的插上一句话,总是说到自己的坡子被扒的事,以激起杨天祥的仇恨,答应做这个造~反头儿。
杨柳也没有去学校等高考,看来和前世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人为的改变了一些。
大学也一定是不能考了。杨柳这些天是不能离开的,他要阻止杨天祥再干那样的傻事被人利用。
前世杨柳的记忆里就是杨玉兰为了让杨天祥出头给她报扒坡子的仇,坐在杨天祥的炕上十几天,任慧兰是一天一趟带着学生和杨天祥讲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的危害性,杨天祥被说动。出了头,等到石向华翻身的时候,杨玉兰再和杨天才走动起来,任慧兰凭着丈夫在食品公司弄来的大块的肉,大盆子的油,把石向华拍得晕头转向。成了石向华的近支,在石向华面前就可以呼风唤雨。
任慧兰是个娇小妩媚燕语莺声的娇俏人,连身子都搭上了,任老太太看到许宝贵死在了监狱,可能也是吓坏了。也不再坚持和石向华作对了,赞许女儿和石向华打成一团。
杨天祥被整的很惨,要不是县里来了主持公道的,杨天祥进了监狱比许宝贵死的快,他可没有许宝贵那样健壮的身体。
今生杨柳一定阻止杨天祥被人利用。
断定高考是完了,就是有,张亚青也会来告诉她学生都去大串联了,很多天都不能回来。还能有什么高考呢。
“停!……”杨柳听一帮人把杨天祥说动了,真是和前世一样,杨天祥又上钩了。这些人明显的就是报复,却说的冠冕堂皇,他们和石向华有什么两样?
全场不解的看看杨柳,满是疑问的目光。
“爸!你不能参加那个,更不能做那个头儿,听听人家说的多么的大公无私。这个头得让大公无私的人当。
你和石向华不对付是出了名的,你要做了这个头。会被人说成是报复的,怀着个人目的整干部。群众都不会服气你,你可把人家整不臭。
当头也得让任大姑这样的,烈士的妹妹,烈属的女儿,又是个大公无私正义凛然的革命人士。”
“我?我怎么会领头呢?我没有那个能力。”任慧兰慌了,好像很胆小怕事柔弱无骨的样子,让人看着可怜兮兮的,都想拼了命维护这个受害者,形象极其的打动人心,身子似要委屈得摇摇欲坠了。
杨柳气的直翻白,四十来岁的人,装起了嫩笋,干这个也耍起了小白花的优势,让人都不忍不为她出头,就这么一块料,妥妥的是个不正经的。
杨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