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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谭琰就摇头,道:“我想见见他。”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房门被两个侍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着浅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他的五官分开来看,没什么特色,组合起来,就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特别是那双眼睛,温润美好,好像时刻都在微笑,跟檀烟的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到他的时候,谭琰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起来,连眼睛也变得湿润——这倒不是谭琰自己的感受,应该是檀烟留在这个身体里的执念产生了影响。
那男子上前,想要伸手抱住她,忽然停了下来,视线落在她的怀中:“你这么虚弱,就是因为这种东西?”
那颗蛋大幅度跳了一下,谭琰差点抱不住它,谁知它从谭琰的怀里下来,滴溜溜地在地上转了几圈,在那男子的脚边蹭了蹭,一跳,回到床上老老实实地呆着了。
这究竟是要多谄媚才能做出这种事啊!您还是印主吗?还是那么多人谈之色变的印主吗!
谭琰已经不是恨铁不成钢了,她现在是恨不得将它从壳里拖出来好好调教一番了——或者她能钻进蛋壳也不错。
那男子轻笑了一声,语调温柔,而带着一点沙哑,那是独属于成熟男子的性感声线:“身体这么差,怎么都不懂得爱惜自己呢?”
谭琰有些不知所措。
她和自家糙汉子父亲的交流一般是从比武切磋开始的,就算父亲有心让她,或者她难得失恋的那一次安慰她,都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调,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应付现在的场面。
男子也没有强求谭琰的回应,微微侧头吩咐身边的侍卫:“给小姐准备燕窝汤,让楚御医进来看看。”
男子看了眼站在一旁,脸色难看的宋璞和,笑道:“小六,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已经跟你父皇说了,过段时间你就能回京了。”
杜浩平在这个时候也匆匆赶来,看着宋璞和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再看看那男子温柔的笑容,最后将视线落到明显无措的谭琰身上,还没开口,就见那男子蒋视线转向了他。
“杜将军。你们杜家乱得不成样子,一点贵族形象都没有。我看不下去,就出手替你整顿了一下。希望你能喜欢我的礼物。”
杜浩平的脸色,一下子和宋璞和的一个样了。
谭琰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了其中有些不妥,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问:“你做了什么?”
那男子回头看她,面上的笑收敛了一点点,温和而不失严厉:“烟儿,就算你现在不想认我这个父亲,也不能‘你’啊‘你’地叫。我们宋家人,基本的教养绝不能忘。”
谭琰愣了一下,很快点头,叫道:“父亲大人。”
反正是这个身体叫的,不是我叫的,老爹你一定要明白这一点啊!
这下换成那男子惊愕了,像是回味了许久,他才抿着嘴唇,深呼吸两下,将谭琰搂紧怀里,语声都带着哽咽:“为父终于等到了……为父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谭琰有些尴尬,不就是一个称呼嘛,不过她也能理解,因此,反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道:“父亲大人,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那男子笑着直起身来,刮了刮谭琰的鼻子,道:“人小鬼大,你知道什么叫‘都过去了’吗?”
谭琰没有回答。
他转向一边站着,不知道该不该走的两个人,笑了笑,伸手从腰间接下一枚令牌,道:“我今天心情很好,这枚令牌你们拿去,我特许你们办两件事——不论什么事。”
谭琰看着他,有些了然。
男子在说话间总是带着不经意的高高在上,那是常年身处高位带出来的,近乎于本能的东西。
显然,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谭琰轻叹一口气。
那个自称是谭琰的父亲的男子,带着谭琰径直出了军营,途中没有受到任何人阻扰。
谭琰见士兵的神色,其中的恭敬是针对落后半步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的一个侍卫身上,而看着男人的神情,却是疑惑。
谭琰有些奇怪,就算不认识,也不应该是疑惑,可以是更加敬畏,或者干脆是无视,这种疑惑的神情,更像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人一样。
谭琰还注意道,那些面露疑惑的士兵,在她的视线转过去的时候,飞快地调转了视线,简直就像是刻意在避嫌一样。
这时,那男子发话了,依旧是温柔得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思越,还有谁的眼珠子乱转,你就给我挖出来。”
此言一出,不管是巡逻的士兵还是正巧路过的侍卫,都垂下脑袋、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一行人就这么畅通无阻又安静得诡异地走出军营。
军营外面,停着一辆巨大的马车,大概有正常的一间小院子那么大,马车壁上有两个精致的窗户,明显属于不同的两个房间。
挡风的帘子也不知道用什么动物的皮毛做的,看着就很厚实,上面还有细细密密的毛,让人很想上手摸一下。
他见谭琰喜欢,就笑着道:“这是为父特意为烟儿准备的,上去看看?”
第一卷 第82章 古代的环保意识
谭琰抱着蛋,正想往前走呢,就见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侍卫,突然上前几步,在马车车门前站好,跪趴在雪地里。
谭琰愣了愣,回头有些错愕地看着男子。
他笑了笑,伸手,牵着谭琰往前,一脚踩着那侍卫的背,带着谭琰上了马车。
关上车门之后,谭琰看清马车内的陈设,再次皱起眉头。
马车明显分为里间和外间,外间还跪着两个侍仆打扮的小童,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很是精致可爱,只是神情有些呆板,让人看着不舒服。
里间的门没有关,但挂着粉绿色的纱幔,隐约可见到处铺着的毯子,小巧精致的圆桌,还点着熏香,幽幽的香气弥漫在马车间,让人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太奢华了。
“烟儿,这是根据你娘的香闺做的,你还有印象吗?”
谭琰敏感地抓住了关键词:“你是说,我不是一出生就被扔掉的?”
那男子的脸色阴沉下来:“谁说你是被扔掉的?”
谭琰嘴角抽了抽:她能说这都是自己脑补的结果吗?一般这种家族势力势不两立的男女结合生下的孩子,下场只有被扔掉或者被杀掉的吧?
男子轻叹一声,怜惜地摸了摸谭琰的脑袋,牵着她往里间走,全然无视了那两个侍仆。
谭琰眨眨眼,想了想,也就没有反抗。
等到两人都进入了里间,一直端坐着宛如木偶的侍仆,缓缓站起身,弓着腰将里间的门轻轻关上,再弓着腰退下,重新跪好。
真正进入里间之后,谭琰才发现,这间房间是没有床的,因为到处都铺着厚厚的毯子,一层两层三层,踩上去都觉得踩在棉花里,只是更加温暖、厚实。
这要宰杀多少动物才能得到啊……真是一点环保意识都没有!
身为资深环保人士的谭琰,深深皱起了眉头。
那男子看见她的神情,也有些愧疚,道:“你娘一直喜欢雪狐的皮毛,但是那畜生太狡猾,我让手下搜山三天三夜,也才猎杀到两百三十二只。这屋中,还有小半是用银狐的皮铺着的,烟儿要是不满意,为父再让人去……”
“够了够了!”谭琰赶紧打断他,“我喜欢动物,但是我更喜欢活生生的动物。所以,请你就算为了我,不要再派人干什么搜山的事情了。”
那男子笑了起来:“烟儿真善良,跟你娘一个样。”
那怀念的语气,让谭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两人席地坐了,他还从圆桌上拿下一盘精致的小点心,放在谭琰面前,语气随意,道:“烟儿,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以前的所有事情?”
谭琰干脆利落地点头。
失望的神色从那男子的面上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又重新微笑起来:“那没事,我跟你讲讲,你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这实在是一个狗血十足的故事。
檀烟的娘,是皇族公主,在十五岁的时候,被当时的皇帝,也就是郁竹正的爹,赐婚给当时一个权势滔天的异姓王,两人婚后也算和睦。
只是两人在一起两年,公主的肚子不见任何动静,这就让人有些着急了。
恰巧那天,公主去观音庙上香,却正好遇上了一群悍匪被官兵追的走投无路,就劫持了寺庙中的人,妄图逃脱。
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