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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檀烟的身体有点阳盛,不算病态,只是她更能够扛得住这种该死的寒冷天气罢了。
因此两相综合,谭琰只要不去想这里究极有多冷,靠着身上的衣物和身下的草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但不知道为什么邱封这么一说,谭琰立刻就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刷刷刷地往下降,不一会儿,冷得人骨头疼。
她皱起了眉头,看着邱封,冷声道:“你一个东国的叛将,原来也有这个脸皮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啊。”
邱封被她说的面色有点难看,道:“我本是照国人,是东国害的我家破人亡……”
“但你长这么大,吃的可是仇人家的米,受的可是仇人家的教育。你要报仇,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份恩情还上啊?”
邱封本来是进来打探的,却被谭琰三两下说中了心中最难受的地方。
他并没有什么孪生哥哥,那个在那场刺杀中死去的人,是照国暗卫假扮的。
目的就是让他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辰风炎的心腹之人。
而最早的时候,邱封对一切并不知情。
邱封无忧无虑地跟在辰风炎身边的那十几年,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却有一帮子能够交付性命的兄弟,和能够让他们倚靠的信仰。
而现在,他找回了母亲,得以认祖归宗,却失去了曾经的兄弟,自己也被迫学会勾心斗角,为了自己,也为了同样被软禁的母亲。
在这一点上,他是有怨言的。
只是这种怨言,大多是针对六皇子宋璞和,所以他能这么轻轻松松地被杜浩平劝服,为他所用。
可这并不是说,他对杜浩平就没有怨念。
毕竟自己的母亲被软禁在军营中,要说没有杜浩平的允许和授意,邱封可不相信。
现在,谭琰的一句话,将他心中的阴暗面引得松动了一角。
谭琰见他神情有异,就笑了笑:“当然,你已经忘恩负义过一次,自然不怕有第二次。对不对?”
檀烟有一双很温柔的眼睛,含情脉脉,秋水凝波,而在谭琰这里,又增加了堪称尖锐的嘲讽,此种杀伤力,不言而喻。
邱封几乎是狼狈离开,就连自己来的目的都忘了。
而东国军营这边,情况则有些不同。
谭琰被抓,还是在几个将军事先将军营的守备加强的情况下,这让不少人都怀疑军营中还有内鬼。
辰风炎在谭琰失踪的第二天,就在军营中进行了大规模且极其强势严格的清扫活动,闹得军营中人心惶惶,就连鸣凤城中的普通居民或多或少都受了点影响。
而就在这种大清扫进行到一半,照国原本应该在休养生息的军队,忽然间卷土重来了。
那种仓促的架势,就像在袒护西北军中的谁一样。
这一战,也不知道是怎么着,大部分军中士兵在开战的前一刻,都肚痛难忍,能不能拿得起大刀还不一定。
辰风炎只能让盛馆的人暂且替上,将廉成历和医圣留在军营中镇守后方,自己带着余下能够行动的人马,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这一场战斗,两军的实力其实相差还挺大的。
盛馆的人撑死也不过一万,再加上能行动的五千士兵、两个副将,配上九转弓和轰天雷,战斗力勉强可以提升为五六万人的规格。
但照国这次出动了十万人的大军,组成冲击阵,以泰山压顶之势推进。
饶是如此,两军在激战一天一夜之后,堪堪战成了平手。
战斗结束,盛馆的人并无死亡,重伤有之,但有医圣在,并无性命之虞。
而那五千士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们大多战死在战场,能够活着回来的,也在日后的治疗中,莫名死去。
而那些战前毫无行动能力的士兵,经过医圣诊断,是被人下毒。
一时间,军营中有内鬼的传言,更是喧嚣尘上,无可遏制。
另一边,照国军营,主将屋中。
再一次在辰风炎面前吃了大亏的杜浩平,面对着前来宣旨的公公,简直恨得咬碎了一口牙。
要是下一场战役他还不能扬照国之威,陛下就要换下他这个主帅。
这怎么可以!明明已经抓到了印主,再过一个月就是月圆之夜,明明就要大功告成,怎么可以因为一个辰风炎,而毁了他苦心经营许久的这一切!
那公公见他恭敬接了圣旨,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将军切不可急功近利,辰风炎可不是阿猫阿狗。”
说罢,也不等杜浩平回答,转身就去了六皇子宋璞和的房间。
他是皇上身边最受器重的公公,同时因为武功不错,也兼任一点暗卫的活儿,因此和六皇子的关系也比较好。
这次皇上派他来宣旨,同时也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作为监军留在军中。
第一卷 第63章 表现迟钝
宋璞和正在屋中把玩着那把檀香扇子,就听见熟悉的敲门方式,赶紧起身亲自去开门:“燕公公!”
燕公公笑得满脸褶皱,眼中慈爱的光芒简直要闪瞎狗眼:“六皇子,这些日子可算是难为你了。”
这个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却因为他独一无二的天赋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让人不心疼不宠着护着都不行。
宋璞和摆了摆手,笑眯眯的摸样纯良又可爱:“没什么没什么。只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神情沉寂下来,带上了点难言的忧伤和为难,欲言又止的摸样,让燕公公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怎么?有谁敢让你不舒坦了吗?老奴让他再也不能舒坦!”
“燕公公,我找到印主了。”宋璞和笑道,同时又有点遗憾,“只是杜将军不放心将印主交给我养育,把她关起来了。还不准我探视。”
燕公公一听,长长的眉毛简直要飞起来了,横眉竖目地:“这怎么行!那个杜浩平是要翻天啊!”
沉默了一会儿,考虑到他也是刚刚到达军营,初来乍到的难免说不上话。
燕公公伸出两根手指,安慰宋璞和:“给老奴两天时间,老奴一定让那杜浩平将印主双手奉上!”
谭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般惦记上了,只是那天邱封走后,屋内的温度就一直没能升上去,她硬扛了两天,终于不负众望地生病了。
只是毕竟是阶下囚的待遇,平日里的条件不算差,在生病的时候,各种短处就暴露出来了。
首先,她生病了还要被迫接客!
这一点让谭琰很是不爽。
这次来的人是邱封和之前那个斯文男子,邱封站在一边,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但仅仅看两人的位置,也能看出邱封处于从属地位。
谭琰就有些不明白了。
这个男人若是没有叛逃,在西北军中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三把手,怎么就甘愿为了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女人,做一个为人不齿的叛徒和做小伏低的下人呢?
那斯文男子在谭琰面前走了几个来回,视线阴冷,嘴里啧啧有声:“辰风炎好手段啊。只不过两天的时间,他几乎把将军苦心埋进去的暗桩都给拔了。”
谭琰因为鼻塞,嘴巴发苦,正烦躁呢,当即就来了一串:“这他妈是你们没本事,跟老娘抱怨什么!要老娘给你个爱的拥抱吗?神经病!”
那斯文男子被骂得有些发懵,倒是邱封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觉得谭琰骂得爽还是那男子的表现太迟钝。
斯文男子缓了缓,勉强恢复了慢条斯理的语调:“你知不知道,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然后他不等谭琰回答,很快又接下去道:“他事先在士兵的朝食中下了毒,然后又让人给那些他怀疑的士兵送去解药。这样,他就能带着那些士兵去送死。”
谭琰微微抬了抬眼睛: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也许不知道,去送死的足有五千个士兵,而将军埋下的暗桩和勉强算是和我们有来往的士兵,总共也不过一千五百人。”
谭琰这才抬起脑袋看他,只是眼中没什么情绪,冷笑一声,道:“你想说,辰风炎这时在草菅人命?”
斯文男子赶紧道:“辰风炎能够利用你失踪的事情,在军营中进行大清洗,将因为八年无战事而有些松懈的西北军,在最短的时间内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你觉得,有这种手段的人,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从他身边被带走?”
“嗯。”谭琰点头,一脸受教的摸样,“我明白你的意思。辰风炎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