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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半点也不失态。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作为一个‘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在质问之前做足功课,生怕因为自己的措辞不当和态度波动而吓到她似得……
“我是来……游玩散心的。”江樱如实的回答。
早料到她会这么回答的晋起,也并不恼怒,只又问道:“游玩散心多的是好去处,为何要来这西北酷寒之地?”
这个啊……
江樱有些忏愧地解释道:“起初也不知是要来西北……只是听华姐姐说,这边好吃的多,就跟她过来尝尝鲜了……”
晋起沉默了。
他设想过很多种,但真的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
换作别人且罢了,十有*是在扯谎,可偏生这种荒诞无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竟让人觉得十分可信……
这是个为了吃,什么都能做的出来的女人。
所以,她很有可能是真的不是来西北找他的……
而是单纯的只是为了吃喝……
可眼下,他已经不是太在乎这件事情了。
他最大的气点在于阿瞒口中的那位行商的公子身上。
很多事情的重要程度,是需要对比出来的……
“与谁同行?方才的丫鬟和随从,又是谁派来的?”
江樱听得懵了一下,才答道:“华姐姐啊。”
为什么晋大哥的口气里,满都是戒备之意?
“只有她?”
江樱想了想,见他一脸看重,便十分详细地答道:“还有俞叔,阿菊,阿余,商队里的人……”
晋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都不认识。
但听着似乎没有‘可疑’的。
且她一脸坦然,完全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模样。
晋起遂看向立在一侧的阿瞒。
阿瞒则是讶然地看向江樱。
江樱凌乱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自打从方才见到晋大哥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没有逻辑,太令人混乱了。
兀自凌乱的江樱不知内种缘由,故而面对阿瞒的眼神毫无反应,所以最终是阿瞒率先挨不住了,毕竟晋起的眼神太有杀伤力。
他看着江樱问道:“之前一起吃饭的那位公子。”
表情与口气,俱有些懊恼。
他好好的一个杀手,为什么要被迫问这种问题啊!真是奇怪的很!
起初是见主子担心江姑娘的安危,催促他前去,所以才说江姑娘与一位公子同行的,他本欲表达的只是‘江姑娘有人保护,江姑娘很安全’的意思,可主子怎么还特意跑过来刨根问底儿来了?
还逼着他开口问。
如此一来,他竟成了个爱碎嘴的好事者了!
江姑娘怎么看他?
江樱正拿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这孩子,脑子有坑吗?
阿瞒看出她眼神中的意思,却也无颜反驳。
他已经知道错了。
早知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田地,他断不会多嘴,他断不会吐露半字!
看来以后还是不说话的好。
或许他天生就不是一个适合说话的孩子……阿瞒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
殊不知,江樱真实的想法并非是怪他多嘴,而是……“你竟没看出来她是女子吗?”
虽然华常静在外面伪装的很成功,但毕竟是几日的相处下来,而她们除了称谓之外,在阿瞒面前也并未刻意隐瞒伪装过,本以为他是一早就已经看出来了的,谁料竟是一直将华常静当作了男子来看待……
还传到晋大哥跟前去了!
这孩子的心眼儿得有多实啊?
被江樱视作了实心眼的阿瞒,听完江樱的反问之后,已经完全呆住了。
而精明如晋起,听得江樱这句话,又岂会还猜不出阿瞒口中的那位公子是谁……
荒唐……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折腾了这么一大遭,平白生了这么多日的闷气,结果就是……??
“晋大哥,你该不是因为这个所以过来找我的吧?”江樱回过味儿来了,遂一脸复杂地看着晋起。
晋少年不禁心虚了……
这么一弄,衬得他简直太过于小肚鸡肠了!
所以显然是不能直接承认的,若不然,这个女人说不定要拿此来笑话上他一辈子……她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情来。
“你既来了西北,又不去找我,我心中有疑,自然要过来看看才能放心。”为了看起来逼真一些,还拿一种‘难道我还不能过来看看你吗’的眼神逼视着江樱。
虽然这样说仍然有些弊端,但相交于小肚鸡肠这一种,还是好的太多了。
而江樱回以的眼神则是受宠若惊的‘能能能!’……
并且很没骨气地在心里加了一句:简直求之不得啊,既然来了,不如多看几日再走吧……
晋起不知她这毫无节操的想法,见她信了,又趁热打铁地追问了一句:“听说你前几日已至钰洲,为何不曾告诉我?”
☆、366:‘信’
江樱分外勉强地笑了两声,底气不足地说道:“我怕你骂我……”
果然是。
与自己之前料想的一模一样……
但他并未表现出丝毫放松的神态来,继续板着一张脸,问道:“你不顾自身安危,跑到西北这种地步来,我应不应当骂你?”
“应当……”江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但她内心是欢喜的。
晋大哥关心她,还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看她,她能不高兴吗?
而晋起看着这样的她,加之事实证明一切怀疑都只是他一个人的遐想与误会,自然是半点气也生不出了,故而刻意板着的脸,也顿时严肃不起来了……
一双眼睛里的神色,已换成了无奈的宠溺。
江樱对上他这样的眼睛,得了他的好脸色,一抹笑便从眼底极快地蔓延开,再到脸颊和嘴角,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得死死地抿着抽动的嘴角,最后忍得不行了,又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巴,目光却不肯转开,仰着脑袋看着晋起。
到头来晋起竟不如她的耐力好,一个不慎,轻笑出了一声儿来,只得偏过头去不看她,脸上的线条却柔和的不像话。
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阿瞒,震惊的下巴已经掉到地上去了。
他们为什么笑啊?
笑点在哪里?
而且,这忽然和谐到不行的气氛,又是为什么?
方才主子不还板着一张脸,气的不得了来着吗……
他真没看懂是怎么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原来主子也是会笑的!
他再没见过比主子还不爱笑的人了……这还是头一回见他笑。
对感情与甜蜜这两个词毫无所知的阿瞒,望着眼前的情形,却也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
主子待江姑娘。与旁人不一样。
而且是……很不一样的那一种。
……
当日,晋起留在了安陵城中。
明面上看来是经不住江樱的要求,百忙之中十分勉强地留了下来,可实际上……咳,便不作拆穿了。
晚饭后,晋起提议让江樱早些回房歇着,却遭了江樱的摇头反对。只称天色尚早。没有困意,想出去走一走。
“晋大哥若觉得乏了的话,不如先回去歇着。我带着阿菊出去逛逛就成——”江樱笑的天真无害。
晋起看她一眼,自座上起身。
这用意还能再明显些吗?
明知这大晚上的,他不可能放心她一个人出去瞎转悠。
“阿菊,想个好去处……”出了客栈的门。江樱与阿菊走在前头,江樱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阿菊交待道:“找个环境好些的地方……”
阿菊想了想,问道:“姑娘说的是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吧?”
江樱愕然抬起头来惊异地看着她。
遂微一点头,眼神肯定地道:“没错……”
阿菊了然,拍了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了的架势。
江樱便安心地放慢了脚步,片刻便成了阿菊在前头带路,她与晋起并肩走在后头的情形。
“你是要去哪里?”晋起纵观四周。
安陵城的夜市并不算热闹。不甚宽广的街道上,两侧除了酒楼与花楼生意之外。再瞧不见别的光亮,寥寥无几的行人,衬得周围有些冷清。
而身处乱世,这种冷清再常见不过。
“随便走走……晚上吃的多,消消食。”江樱嘿嘿笑道。
晋起发现自打从今日晌午到现在,这货脸上的笑就不曾断过。
脸不觉着累吗?
晋起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只负着手随她往前走,并不说什么。
然却听江樱忽然转头向他问道:“晋大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