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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的从地上十分利索地爬起来,准备找地儿去撞,当然是哪边站的人儿多,往哪边的墙去撞啦。一位大嗓门的婶娘一把抱住了她,大吼:“乖,桑丫头,你不用理心肝被狗吃掉的大伯娘,你爹娘早就跟他们分家了,这事儿轮不到她们做主,我们去找村长评理去。”
这个婶娘,木柔桑有印象,就是木槿之常常挂嘴上的,那个住村子中间的秦二婶。平时为人最是热情了,木柔桑的娘过世后,秦二婶就时常关照她和木槿之,时时多有照拂。不然,两个几岁大的小屁孩,父母双亲皆过世,家里又无田地,若非秦二婶常叫秦铁树送些个吃食来,恐怕他俩早就饿死了,只是大家都很穷,能分给木柔桑兄妹的就更少。
对于木杨氏,木柔桑是铁了心要先给她个教训,否则,以后干什么事,她都会插上一脚,像这种直系亲属,做小辈的还不能直接跟他们翻脸,哪怕长辈再没理,做小辈的都得孝着敬着。
木杨氏今天想卖掉她,若不断了其念想,指不定以后还会擅自做主。她家又无大人主事,还不由着木杨氏搓圆捏扁。她今天一定要断了她的念想,最好是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木柔桑,只需对木槿之一个人负责就行了。就当时替原主照顾好她的哥哥,必竟她可是占了人家的身体。
木柔桑就这样被秦二婶夹在腋窝下,带着大队瞧热闹的媳妇,小姑娘们一起到了村长家。根本不用担心木杨氏跑掉,几个小媳妇似有若无的堵住她的去路,把她夹在了中间,这里面尤以春根媳妇最积极。木柔桑看得心中很欢乐,看来想落井下石的大有人在呢!这个可得好好利用才行。
“大娘,村长在吗?”秦二婶到了村长家,扯开嗓子对村长老婆喊,她才不秫木杨氏,最讨厌她的那张破嘴了。说来,这次,木杨氏要是不先挑破春根媳妇的事儿,秦二婶末必会出头。谁叫春根媳妇是她的亲内侄女呢,要不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这么好的闺女也不会做人家的继室。本就是一命苦的孩子,木杨氏偏要见风是雨想败坏她内侄女的名声,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木杨氏这次算是犯了众怒了,一个村里的,谁不知道谁家的那点破事儿。秦二婶的铜锣嗓子终于把村长震出来了,她这才想起被她夹着的破娃娃——木柔桑。“村长,你看,桑丫头都被她小婶吓得小脸儿刹白了,人家这刚生病才好,她小婶就想把她骗去卖钱,好赚银子买花戴!”木柔桑本就身体不好,这会被她一路夹过来,又被她大嗓门给震得头昏眼花,怎么瞧都是小脸发青,唇无血色,听到秦二婶的说词,她感觉有无数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木柔桑真的想堵住秦二婶的破铜锣嗓,没被木杨氏气死,快被她给震吐血了!在以春根媳妇,秦二婶为代表,村里跟来的娘子军团添油加醋的把事儿的经过说了一番,最后村长的婆娘脱下了鞋底子朝木杨氏身上扔去,同一个村的都看着,她丢不起这个人呐,木杨氏这个外甥女真的是太丢她的脸了。
心里直骂,这个蠢货,这种事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也不挑个好时辰,偷偷的把这事儿办了,连个屁眼大的小孩都捏不住。
村长见所有人都一面倒,也不好明着维护木杨氏,“柔桑啊,你爹娘与你小叔一家,已分家单过,你这婚事本是不应她们做主。只不过,父死从兄,但你兄弟还小,你小叔他们还是能够提出婚事与你相商。当然,你年纪尚小,这事暂就不议了。待日后柔桑长大了,再行定夺!”村长大大一锤子定音了。
☆、第003章
第三章
木柔桑才没那么好打发,“村长爷爷,我娘在世时常说,您是村里的领头人,是我们里最公正,正直的村长,谢谢,村长爷爷为柔桑做主。”
又转身对木杨氏说,“大伯娘,我跟哥哥,一直都很孝顺您,您今天说,我哥从山上回来,叫他把采的野菜全给您送去,我可曾有说过一个不字?”
木杨氏这会被村民指着鼻子骂,哪里还会想她话里的意思,条件反射的直点头,表示她错了,木柔桑,又对村长说,“村长爷爷,我娘亲曾说,良驹识主,长兄如父,父母不在,我的婚事理当由我兄长——木槿之来安排,是也不是?”众人听得直点头,木柔桑所言不虚,村长最后宣布,“木柔桑的婚事,理应等木槿之长大后,由他来安排。”
木柔桑因为此事拉高了不少仇恨值,木杨氏每次远远的看到她在村里晃悠,就狠狠的朝地上吐口水。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木杨氏为了银子要卖侄女的事,木槿之得知此事后恨得牙关紧咬,从厨房里拿了那把菜刀出来,在磨刀石山狠狠的打磨。
“哥,我真的没事儿!”木柔桑怕他做啥事,第一次开口喊他哥。
木槿之停下磨刀,起身把她抱起来坐在青石上,“妹妹不必担心,哥哥还要照顾妹妹长大呢!我只是准备去后山砍些竹子回来,做些茶杯!”
木柔桑这才放下心来,突然想起一事,“哥,我们家的财产有哪些!上次村长说我家跟大伯分家了,我家分了哪些东西啊!”木槿之看着仿佛一夜长大的妹妹心里很痛,“妹妹你放心,以后的你婚事,哥哥一定会为找个你喜欢的人。咱家就这房子地基,院子里的地,还有后面的菜园子,总共三亩地都是我们的。当初,娘过世时,告诉我地契藏哪儿了。娘说,藏好了不被人发现,我们才有地方住。”
木柔桑想起她家那狠心的大伯、大伯娘来,看来这身子的老娘还不是个糊涂的。,她好像漏了什么!“啊,咱家就这点东西?没有田地吗?”
木槿之脸上露出与年纪不相称的苦笑,“以前爹爹在世时,吃着朝庭发的贡米,靠着娘的绣活,一家人也够活了。所以,当初分家时,大伯说,爷爷奶奶花了不少钱供咱爹,那些田地也应该由他来继承。而咱爹娘一向不善农事。所以咱家是没有田地的。娘亲过世后,我……我……我想办法到别的地方去弄吃的回来。只是前些日子,回来时下雨,把桥冲垮了,隔了三天才回来,没想到妹妹……”
木柔桑仔细的回想,她记起来,原主的记忆里经常看到哥哥鼻青脸肿的回来。但是,那时候,原主一定可以吃到白粥。所以,在她的记忆里,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她每天都会坐在大门口的门坎上盼着哥哥早点回来。这样她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大米粥了,就不会挨饿了!
“哥哥,以后去哪儿我也要跟着去!”不就是讨饭嘛,她年纪很小,更有优势,只有活下去了,才能想办法过得更好!木槿之摸摸她的小脑袋,“柔儿乖,哥哥,以后再也不出去了。”现在已经开春,最困难的冬天过去了。他不用出门乞讨也能在山上挖野菜养活妹妹了。
咦,那个人是堂姐?!“哥,你看!”木柔桑轻拍木槿之的肩膀指着院子外面站着的人。
木凤蛾和村长的女儿赵翠花正站在破烂的院墙外,踮着脚往里院子里张望。因为木柔桑坐在石板上,所以,她俩没有发现木柔桑和木槿之。
因为木杨氏是村长老婆赵黄氏的外甥女,而赵翠花是村长的老来女。看她俩在外面指指点点的准没好事。然后眼珠儿一转,在木槿之耳边低语几句。
赵翠花故意扶扶发间的绢花,这是她娘昨儿去镇上给她新买的,今天特意带出来显摆,“凤娥,我瞅着他家没有人呢!不是我说你娘,真是太蠢了,也不挑个好点的时辰,偏偏找了大伙收午工,回家吃饭的时候,你娘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吧!”
指责她娘,木凤娥听得直皱眉,“翠花小姨,我找你来,是帮忙的,不是来听你骂我娘的!”
木凤娥没好气的白了赵翠花一眼,赵翠花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便捅捅她压低声音问:“你有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弄!”木凤娥冷笑,“走,我们再靠近些看看!”
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茅草屋,木凤娥的一双眼里透出阴森森的狠毒,若不是木柔桑那小贱蹄子,她娘回家又怎么会被爹一顿胖揍。赵翠花看着咬牙切齿的木凤娥,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沿着后背直爬到脑后,“要去你去,我在这边儿等你!”直觉告诉她,木凤娥这一次做的事不好收场。
木凤娥毫不掩饰眼中的恨意,“不行,一起去,我一定要给木柔桑那小贱人一个教训。”赵翠花心里虽不高兴,但平时木凤娥没少拿好吃的讨好她,“好吧,一起去看看,这么破烂的房子能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木凤娥其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