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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云过来，看着那画面沉思道。
“你看，像不像西域的画风？”
“有点，但也不完全是。”
“对了，问问那个孩子不就知道了吗？”蓝云才算意识到这点。
白如雪呵呵笑了两声。
“你知道那孩子的底细吗？”
“什么底细？”
“他们是端王府的人。”
“端王府，不是荣王府吗？”蓝云记得那日卖他们册子的少年自称荣王府的人。
白如雪继续笑道。
“端王府之前的世子丢了，这个你知道吧？”
“这件事整个京都城没几个不知道的吧？”
“告诉你，人找回来了。”白如雪说着一脸神秘地道，“把端王府的世子找回来的人知道是谁吗？”
“谁？”
“就是卖我们风月宝鉴的那个少年。”
“啊！”蓝云有点反应不过来，“你这是听谁说的？”
“端王府的人。”白如雪端起茶喝起来。
“这是真的假的？”蓝云转转眼睛，“那孩子什么来历，不会是说给外面听得吧，其实找到小世子的另有其人？”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就冲这点，这孩子也是端王府的人。还有，他没什么来历，就是一个农家孩子。”
白如雪叹了口气。
“他的运气真好，攀上了端王府这棵大树。”
“你说我们想差了，什么意思？”蓝云怔了下想起了之前白如雪的话。
白如雪道。
“我是这样猜测的，一个异域别国的人来到我们大周教了那孩子这样画画。而风月宝鉴应该是那个人留下的。”
“给孩子留个这样的东西？”蓝云点着那个风月宝鉴的册子，面色古怪，“看玩笑吧？”
白如雪苦笑。
“那总比这是那个小女孩画出来靠谱吧？”
这个，那倒也是。蓝云不得不承认，只是还追问了一句。
“你确定是那个孩子吗？”
156 母子
“当然确定，这可不是一个人看到的。”说着白如雪就把故事会说了一遍，“当时好几个孩子，还有一些仆人，他们亲眼看到那个少年的妹妹画的。听他们说，随手一画，就是一副，非常的熟练。”
蓝云面色复杂。
“这，确实不该出自一个女孩子手里。”
是那个少年画的就很惊世骇俗了，如果是少年的妹妹，那么小，又是女孩子，更加不可能。
“所以我猜测是那个异国之人留下的。”
“要是那样的话话，那个家伙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没听说给一个孩子留这个的！
“我打算亲自去见见这个孩子，弄清楚这件事。”
他的目光落在风月宝鉴上的美人上，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该死的册子折磨他好几晚上都睡不着，为了压制欲望不得不打拳练功，可当得知这里还有个小女孩子，他就无法淡然了。
男人，老的少的，都没啥，这女的，还是小女孩，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甚至别扭之余还有些异样的情绪，让他念头堵塞，什么事都做不下去。
蓝云看出他的心思，噗嗤笑了出来，好整以暇地道。
“怎么，那孩子要是真是那个异国人弟子，你不会把人带回来吧？”
白如雪瞥了眼好友。
“你知道那孩子被称作什么吗？”
“什么？”
“丑小丫。”
“丑小丫？有多丑？我可是知道，一般孩子的时候长得丑，长大都会不错的，说不定人家还是个美人坯子。”
白如雪想起了那日卖他风月宝鉴的少年，虽然年纪小，很青涩，但眉眼英朗，身材挺拔，是不可多得俊气的少年郎，妹妹应该也不会太差。
想到这不禁又生出几丝期待来。
……
端王府。
小世子段玉的房间里，大家都屏住呼吸地看着前面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男人长得像个弥陀佛，只是多了把山羊胡，看上去很是喜感。
此时他一手捻着胡须，一手搭在段玉的脉上，闭目思索。
对面坐着的端王爷和端王妃，等一干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段玉偷眼看看父母，又看看弥陀佛，不易察觉地小嘴微撇了下，垂目装老实。
弥陀佛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使劲，把自己的一根胡须扯掉了一根，疼得他发出了呲的一声，这才睁开了眼睛。
“庄神医，怎么样？”端王爷忙问道。
段玉心里诽谤，庄神医，可不是装神医吗！
我这样子还需要把脉这么久，一看就是没事嘛！
长得弥陀佛样的男人，正是端王爷请来特意给段玉看病的庄神医。
庄神医依然是一副团团的慈和笑容，四平八稳地道。
“恭喜王爷，小世子完完全全地康复了！”
端王妃激动地道。
“真的吗？庄神医，我儿子真的全好了！”
“是的。”庄神医点点头。
端王妃上前想将段玉抱起，可没想到儿子体重增多，有点沉，差点掉在地上，只好改成搂抱，喜极而泣地道。
“没想到我儿遭了场大难，却因祸得福了，真是老天有眼！”
端王爷自持身份，情绪没那么外露，只是起身请庄神医书房叙话。
段玉忙叫道。
“父王！”
他病好了，可不愿再被母亲这样抱着，实在是太丢人了。还有他也想听听这个装神医的家伙会说些什么！
可是端王爷却道。
“你陪你母亲说话吧，为父还有事要跟庄神医说。”
说着就对庄神医做了个请，一行去了。
男人们走了，只剩下端王妃和一众丫头婆子。
“恭喜王妃，恭喜小世子。”她们一起上来喜气洋洋地道贺。
这道贺自然是真心的，端王府就这么一个小世子，可是肩负着她们的前程荣辱，小世子好，她们才能好！
端王妃自然也明白，笑着道。
“今日高兴，每人都有赏！”
大家更是欢天喜地，谢过了王妃，知趣地下去了，留下母子叙话。
人都走了，端王妃将儿子推开，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再次欢喜地道。
“我儿终于好了！”
这样的打量从段玉回来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段玉也习惯了，每次都配合着乖巧道。
“母亲，是孩儿不好，叫你担心了。”
端王妃听了眼圈又红了，再次搂住儿子，哽咽地道。
“母亲就你一个儿子，你就是母亲的命，知道吗！”
段玉心里难受，也伸出小手臂紧紧抱着母亲。
“孩儿知道，以后孩儿再不会叫母亲担心。”
端王妃擦擦眼角，情绪慢慢平静下来，这才说起话来。
儿子回来不过一天，她只顾着担心儿子的身体，还没问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听端王爷简单说了一嘴。
“跟母亲说说，你是怎么回来的？你父王说，是一个孩子救了你，是这样吗？”
对母亲自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段玉就详细说了一遍。
端王妃是女人，远比男人心思细腻，见儿子说到张小花，眉眼全是笑意，简直神采飞扬，暗中惊讶，儿子从来没有这样精神过，开心过，一直以来都有些阴郁。
那是个女孩子，端王爷说过，而儿子这样的反应，不能不叫她多想。
“听你这么说，那孩子还真是个聪明的。”端王妃留意着儿子的神情，“母亲还真想见见她。”
“她才不聪明呢，笨得要死！”段玉说道，又笑起来，“母亲最好不要见。”
“这是为何？”
“呵呵，孩儿怕她吓着母亲，她长得实在是，母亲，你肯定没见过那么丑的人！”
端王妃愣了下，随即了然，要是真拿么丑，儿子还会这么欢喜地说道那个孩子吗？
“你都没吓死，母亲还能吓死！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福安寺烧香还愿，顺便见见她。”
更是打定了主意见张小花，如果真的不错，收进府里也不是不可以。
段玉怔了怔。
“母亲，我就是在福安寺出的事，你还要带我去那里啊！”
“你出事那是人为，和佛祖无关，如今你因祸得福，这是佛祖保佑，当然得还愿了。”
“我出事是人为，我好了就是佛祖的功劳，那佛祖也太会捡便宜了。”
“呸呸！怎么能对佛祖不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