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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抬眼看她。
“你怎么知道段利会回来？”张小花迎上他的目光问道。
“因为你在这里。”段玉顿了下，直截了当地道。
张小花诧异地看着他，随即轻笑出声。
“你变了。”
段玉笑笑，点点头。
“你也一样。”
“我？我还那样啊。”
段玉没有接这个话，而是道。
“我这次来是找你帮忙的。”
“你说。”张小花坐直了身体。
段玉迟疑了一下道。
“我带来几个人，想找你帮忙安排一下。”
张小花愣住，安排人，她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
“能说说什么人吗？”
“都是犯了事的。”段玉叹了口气，“你不知道，现在京都各方势力相互倾轧的厉害，我也被卷进去了，我不得不撤出几个人来，可他们没法留在京都，我想来想去，只有来找你了。”
说到这，段利顿了一会，又道。
“另外，也是因为段利，你也知道，段利在耀州走的时候，那几千条船队叫所有人都忌惮了，我也不例外。”
段玉说着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叹了口气。
自从段利的势力惊鸿一现，确实如段玉说的那样，很多人都忌惮了，只是她没想到段玉会这么说。
“其实只要想想就能知道，段利的船队不是凭空掉下来的，那也是一点点经营的，这么多年，也不奇怪吧？”
“我不奇怪，但还是很震撼。我记得父王说过，荣王府每年都会消失一些人，这些人一些是荣王府的家将，一些是奴仆，还有的是荣王府资助的人，段利的船队出现后，我叫人查了，这些消失的人就在里面，我想大概那时候段利就在做准备了，既然如此，我也想试试。”
张小花斜眼看着他。
“然后就打到我的主意了？”
段利目光注视着张小花道。
“不要告诉我，那船队你没有份。”
张小花苦笑，摆摆手。
“段玉，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没份。”
段玉明显不信。
张小花叹气。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喜欢属于我的东西，而不是和人共享，特别是人，这对三方都不尊重，所以段利的船队我不知道，船队也没我的份，我也不参与。至于其他的，资助什么的，我觉得算不上资助，合作过生意，人家也付出了，得到了应得的那一份，那一份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你要我安排人，可以，但你不要扯上别的，你跟他都一样，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我不和任何人掺和。”
段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
“这一点你还真没变，始终分的那么清楚。”
张小花却没笑。
“我能不分清楚吗？不分清楚到时候我连自己都得属于别人。”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们是一起的。”
张小花笑了下。
“这个，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是朋友，有事互相帮忙，没事各过各的日子。”
段玉沉默，半晌道，
“如果，我说如果，我争那个位置你会怎么做？”
“资助你。”
段玉惊讶地看向她，这么痛快？！
张小花抚着下巴道。
“我知道你的那个如果的引申含义，如果段利回来要争，我站在哪一边，这个问题好像我们以前就说过，我记得我也说的很清楚了，你们的事你们解决，我不参与，谁胜出，我祝贺，谁失败我安慰，涉及到生死，那我只能先管要死的，我的底线是，不希望你们谁死。”
“成王败寇，你觉得败了还能活？”
“那要是这样，我去争好了，我保证你们全活。”
段玉无奈。
“你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要是信我，那就不用怕，真的失败了，来我这里，我保你周全。”
段玉自然不信，只当张小花这是安慰自己。
“段利开始靠的是荣王，荣王倒了，靠了皇上，皇上他舍弃了，我们都以为他完了，没想到他最大的底牌是那势力庞大的船队，我想这就是他的所有底牌，那么你呢，你说这话，你的底气又在哪里？”
“我要说我的底气比他强大，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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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认真地想了一会道。
“我不知道，若说相信也是应该，毕竟你之前说的都做到了，只是这件事……”
“那还是不相信喽。”张小花摇摇头，“我理解，这个以后再说，对你的那些人的安排你有要求吗？”
“没有，只要不叫人知道就行。跟了我一场，我不想他们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以后还启用吗？”
段玉看了她一眼。
“也许吧。”他无意识地划拉下茶碗道，“段利去哪了，你知道吗？”
“哎，看来段利的魅力比我大啊。”张小花露出些伤心，“你从来了之后就一直提他，我都怀疑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找他的？”
“自然找你，可和他也有关系。”段玉笑了笑，“如果他不回来，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了？”
“我怎么感觉你想说的是，你一直在这里等他呢？”
“没有。”
“切！”张小花撇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这会满意了？”
段玉听出张小花的不快，垂了眼道。
“其实这次我来是想，想叫你跟我回京都的。”
张小花一愣。
“我不是那个意思。”段玉说着苦笑了一下道，“我没段利那么厚的脸皮，我记得你说的话，我也答应过你，我不会再提。”
张小花神情有些复杂。
“我只是有些撑不住了。”段玉声音低落了下去，“你不知道这几年我过得什么日子，我经历了十几次暗杀，好几次都差点就……事后我在想，如果你在，再危险我也不怕，因为你能救我……”
张小花伸手拍了拍他的手，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知道的，当年你送我回京都，我出钱建立学堂，还有你山庄下的学堂，其实我是有私心，想要养一些为我所用的人，如今那些孩子已经长大了，也能做事了，可你知道吗？三成背叛了我，五成因为我死了，只剩下两成，还不知道会如何。”
张小花惊的一呆。
“皇上不是还在吗？你们就……”
“皇上在和不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雍王世子段纯，那也是个疯子！其实我也能理解他，为了那个位置放弃了自己的喜好，如今，就像你说那样，除了造小人，就是打压迫害和他争位置的人。对了，六王爷几个月前死了，马受惊把人摔死了，可谁都知道六王爷是遭了他的暗算。”
张小花对这个六王爷一点印象都没有。
其实她也只记着两个王爷，一个是端王，一个是荣王，这也是因为段利和段玉的缘故，什么雍王、六王的一概不知。
“我记得段利在，死了几个王爷……”怎么还有王爷。
段玉幽怨地看着张小花，张小花轻咳了一声。
“抱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你们的王爷太多了。”
好好的一个严肃的话题，被张小花硬是弄得很可笑，段玉很是无奈。
“我只是想告诉你，段纯疯了。”
“人家喜欢男人，你们非叫人家喜欢女人，换做谁不疯啊……好好，你说，你说！”
段玉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这句话又叫段玉看到了以前的张小花。
“你跟我回去吗？”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张小花想都不想地摇头。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段玉还是一脸的失望。
“段玉，我可以什么都支持你，你也可以来我的身边，但我就是不能去你那里，我还没有你和段利那么大的实力，去了渣都不会剩的。”
“你不说你有实力吗？”段玉斜着她。
“那是在这里，在这里我有实力，但去了京都，什么都不是了。”
“这是为何？”
“你没看到吗？这里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实力吗？京都我有什么？唯一的庄子学生，也是属于你的了。”
“我只是在替你接管。”
张小花揉揉额头。
“我发现，跟你们说话特别费劲，当年我们就说过，一起做那个学校，你同意了是吧。当年我也说过，我要钱，你要名，你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