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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小红觉得被轻视了,很不高兴。
“因为你对付不了那些丫头和婆子。”王小莲道,“她们很坏的,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着了她们的道了。”
小红还是很不服气。
“我又不傻,她们坏我我还看不出来吗?你和我姐姐那么好,这么好的事,为啥不想着我!”
“小红,你再胡闹就回家去吧!”小青骂道。
小红红了眼圈,低下头。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上我。”
这孩子还挺敏感的。
张小花看了眼小红,叹气,傻孩子,你还以为这是好事吗,还往上凑!
“我不去。”她对王小莲道。
“为啥?”王小莲不解,“你嫌我给你的钱少吗?那你说多少?”
“不是钱的事。我小叔被人坑了,你应该听说了。”
“我听说了,可你们不是还上了吗?”
“是啊,还上了,可当时我借主家好多的钱,还说帮忙,虽然很快就还上了,但这份人情还没还上,我不能辞工的。”
王小莲看着张小花,神情渐渐古怪。
“张小花,你十一了吧?你主家几岁啊?”
张小花乐了,这是怀疑自己看上主家了吗。
“我主家是个老头。”
“那他是不是有儿子,不对,有孙子,孙子多大了?”王小莲继续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
王小莲却一点也不相信。
“不就是人情吗?等我回去跟他说一声,帮你还上就行了,你到时候就过来吧。是不是还上人情你就过来?”
“到时候再说吧。”
“滑头!”王小莲说完又对小红道,“你看看,张小花没有马上答应我吧,这就是心眼,只有这样的心眼才能对付得了那些丫头婆子!你不行的。”
哪知这句话引起了小红激烈的反应,蹭地站起来道。
“你说我缺心眼吗!”然后起身就跑了。
“我去看看她!”张小花忙追了去。
王小莲有些尴尬,对小青道。
“我不是说小红缺心眼,你别多想啊。”
小青并不在意。
“你说的也没错,小红这丫头有时候是挺缺心眼的。”
再说张小花追上小红,小红正一边跑一边哭。
“小红!”
“你去当你的有钱丫头吧!管我干啥!”小红还是跑。
张小花一把将她抓住。
“小红,你要再哭,你的新衣服就脏了。”
“脏就脏吧!”小红拿着手擦眼泪,却没有再跑。
张小花递给她一块手帕,小红接过去,一边擦眼泪一边道。
“我缺心眼你还来找我!”
“走,我们再找个柴禾窝,我告诉你咋回事。”张小花扯着她又挖了个柴禾窝坐了进去。
“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是吃饭的地方吧?”
“在那也能吃饭,还能睡觉。”
“那就是客栈了。不过叫**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张小花汗了一下,这丫头确实心眼不多。
“那里有好多的女子,在那吃在那睡,白天睡觉晚上干活。”
小红一头雾水。
“干啥活?”
“陪男人睡觉。”
张小花觉得有必要给小红科普一下这方面的常识,省的为了一口饭,一件衣服走歪了路。
小红呆了呆,脸立刻红了。
“你骗人!”
“我骗你干啥!”张小花道,“你要不信,等以后有机会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那你咋知道的?”
“我在外面做工,啥话听不到?我告诉你,那些女子每天就是梳妆打扮好了,等着男人来,男人来了就拿出好多银子,然后可以挑选女子睡一觉,就这样的。”
“那,那王小莲也这样吗?”
“她不是,她只是在那样的地方住着。可你想那地方多乱啊,王小莲有人保护,你呢,谁保护你?你这么小,遇上坏人,你能打过他吗?到时候咋办?”
小红思绪却飘向了别处。
“你说陪着男人睡一觉,男人就给好多钱了?”
张小花心跳了半拍。
“也不是每个人都给好多钱,要看你长得好不好看。”说着看着小红的神情道,“你不会想要做这个吧?”
小红脸红了,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很雷人。
“我长得也不好看。”
噗!
你长得好看就做这个了?!
“那你想过没有,老了咋办?你就算长得好看,你老了呢,人一老可就不好看了。”
小红却反问道。
“那些女子老了咋办的?”
“那些人啊,很惨的,不是去捡垃圾吃就是去要饭,但很多没等老了就死了。”
“为啥?”
“因为很多男人都很变态的,知道变态是什么吗?就是很坏很坏,往死折磨你,皮鞭加凉水是轻的,还会用火烧你……”
张小花几乎把满清十大酷刑讲述了一遍,吓得小红再没了那个念头。
张小花却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也叫自己名声更不堪了。
740 接着说亲
小红回去就把张小花的话告诉了小青,小青听完很是吃惊,没想到张小花那么小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了,再想到村里传的话,便说给母亲听。
王氏神情有些复杂。
“小花的爹娘都是老实的,张家的门风也是个好的,咋小花就成了这样。”
“是在外面做工做的吧?”小青道,“外面什么人没有,小花那么小,被人教坏了也是正常。”
“看来这女孩子啊还是呆在家里的好。”
“娘,还是别叫小红跟小花玩了,人家的事咱们管不着,管好自家的事是正经。”
“那倒没事,小花过了年就去做工了。我看啊,那孩子在家里也呆不住,心野了。”
“按理说,小花都十一了,不该叫她出去做工了吧?”
“他有两个哥哥在读书,读成了要花很多钱,读不成也要花很多钱,就靠家里的那些地能出多少钱啊,我想也是没办法。”
“那这不是害了小花了吗?她现在名声就这样了,还要在外面做工,将来能找个啥样的。”
“谁知道呢。行了,别操人家的心了,还是想想你自己。”王氏话题转回了自家闺女身上。
张家的除夕饺子是素的,酸菜馅放豆腐,包了六个铜板,谁吃了也代表这一年的好运气。
这就是个仪式,平民百姓平常的日子都是想法怎么活下去,年节讲究一点,就当享受一下生活了。
六个铜板张小花一个都没吃到,张大牛吃了一个,张老大吃了一个,剩下的都叫张青山和刘氏吃了,这也叫老两口极为高兴,还夹出两个给张小花和张二牛。
“爷爷奶奶把福给你们,你们好好的,爷爷奶奶就很好了。”
这一刻,刘氏难得的慈祥了一把。
吃完了除夕饺子,这一年也就正式结束了。
听着远处零星的鞭炮声,还有惊起的狗吠,张小花沉沉睡去,梦里的圣母值正蹦的欢,她笑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就要回家了啊……
王氏本着前后住着,关系又不错,在过了年后得知张小花又去做工了,就跟赵氏说了自己的想法。
“孩子大了,总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啊。”
王氏纳着鞋底道。
“村里的那些烂舌头的人说的那些话,你也听说了吧?这样说下去对孩子可不好。”
提起这个,赵氏就气的不行,自己好好的闺女竟然被说的那样不堪,偏偏又没法去理论,闹大了更不好了。
“他们也有闺女,也不怕缺德,这样编排我家小花!那王家嫌我家小花年纪小,想等等再说,咋就传成了他们那个样子了!”
“你也别上火,等把孩子的亲事定了就好了。”王氏迟疑了下道,“有个事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啥事?”赵氏有点紧张。
王氏想想还是将张小花跟小红说的那番话说了。
赵氏呆了。
“我想应该是小花听别人说的,毕竟外面啥人都有。你可别着急啊,我这么说是可没别的意思。”
赵氏心里乱糟糟的。
“我哪会多想,我谢你还来不及呢!你说这孩子咋就知道这些了呢!”
“那个王小莲也不是个好的,小青和她走的近,我也很担心。”王氏叹气,“要不然我还留她几年,如今不敢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