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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兑换吧，你们可别坑我。”
刚才还和和气气地画画，现在一谈生意就毫不客气了，马小姐还从没见过翻脸这么快的人。
“你放心，再大的数额也能兑换出来，本小姐是什么人，用得着坑你吗！”
张小花点头。
“那就好。时间是十天内把衣服做好，你是去我那取，还是我给你送来？”
马小姐想了下道。
“我去取。”顺便也好看看你的店铺什么样。
张小花满口答应，这才起身相送。
马小姐看看桌上那些画，有些不舍，张小花很体贴地道。
“小姐若不嫌弃就拿去看吧。”
马小姐对张小花的这份眼力见很是满意，叫红玲把画收拾起来。
她们一行出来，红玲有些不解地道。
“小姐，那个丫头很像个骗子，你怎么那么相信她，还给她四百两银子，万一她带着钱跑了怎么办？”
马小姐哼了声。
“你懂什么，先前，京都清河侯府的大夫人可是来过了，看上去和那丫头的小姐非常熟。我敢说，这个什么定制背后的人一定来头不小，那个小丫头不过是个打前站的，虽然傻点，可画的画确实好。”
红玲不愿提张小花，就说道。
“清河候不是没落了吗？小姐还理会干什么？”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清河候府在没落，也是侯府啊，也比我们商户有根基！”
张小花绝对没想到，自己第一个顾客竟然是因为清河侯府的夫人才上门的，此时她正捏着这张银票狂笑。
哈哈，这么快就赚了四百两银子，我真是太厉害了！
628 媚娘的选择
生意只要开了张接下来就好做了，继马小姐之后第三天，又谈了一笔，又一个四百两银子进账。
而媚娘这边接到了未来婆婆的邀请。
“她要我去小住几日，我能去吗？”媚娘对张小花道。
张小花听她的口气就知道，她想去。
“她说以什么身份住吗？”
“没有。”
“那你以什么身份去住呢？”张小花反问道。
“我，我想以父亲故交的遗孤，你觉得可以吗？”媚娘迟疑了下道。
“看来你都想好了，那你就去吧。”
“小花妹妹，你是不是生气了？”媚娘忙道，“你其实是不了解他家的情况，如果你知道了就不会有偏见了。”
张小花摇头。
“你误会了，他家的真实情况我确实不知道，但我不觉得这和你有关系，你们有没正式定亲，你又没见他什么样子，就这样巴巴地贴上去，小心将来人家看不起你。”
媚娘笑了。
“不会的，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我相信我娘的眼光，她不会害我。”
张小花真想翻白眼，你娘的眼光，请问你娘长得什么眼，能看出几个月大孩子未来什么样？
不过媚娘都这样说了，张小花也不好强行拦着，便道。
“那成，你想去就去吧，我们就不跟你去了。然后我们把账算了。”
“小花妹妹，你先不要忙着算账，我求你件事好吗？”
“别说叫我跟你去啊，我可不会伺候人，装装样子还行。”
媚娘露出恳求之色。
“小花妹妹，你就陪我过去住几日，等我有了丫头你再回来，不行吗？”
“不行。”张小花拒绝的很干脆，“我还有好多事要忙，没那个时间。再说，我懒散惯了，受不了约束。好了，现在算账吧。”
张小花取出纸笔，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划拉。
媚娘开始心不在焉，可当听到自己从头到脚的衣饰需要八百两银子，这还不算，还有张小花她们几个人的演出费，零零总总加起来接近千两，这下坐不住了。
“小花妹妹，弄错了吧，怎么会这么多？”
“我之前给你说过了。你没注意听还是没当回事啊，我们可是有合同在的。”
媚娘惊呆。
“可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记得给你说过。”
“是，我不是说叫你赚吗？如今你帮我赚回了八百两，等她们的尾款结算后，我们的账就两清了。”
“我帮你赚钱，我什么时候帮你赚的？”媚娘一脸茫然，她也没做什么啊。
“这个赚钱不用你刻意做什么，只要你往人群里一站就可以了，这就是活广告的作用。”
媚娘又听不懂了，但这不妨碍她的理解。
“你是说我穿着这身衣服，站在那，就有人来买了？”
张小花点头。
“是，姐姐，要不这样，你进了侯府肯定会认识一些那个阶层的女孩子，你就把我这种定制服务告诉她们，谈成一个我给你提成，百分之二十，怎么样？”
媚娘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也不是叫你上门推销，就是小姐们聚会的时候，闲聊，你假装无意地把我的定制告诉她们就行。姐姐，不管你进侯府小住还是长住，你都需要钱，就算不住了出来还是需要钱，那你怎么办？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你懂吧？这个机会很难得，关键是操作起来简单，不用花费什么心思。”
媚娘道。
“小花妹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尽量去做。只是这件事要不要跟伯母说一声？”
张小花无语，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怎么什么事都跟婆婆说啊。
“最好先别说，你还没做呢，就嚷嚷满世界都知道了，那样不好。”
媚娘点头。
“就算做成了，你也还是别说了，这里面利润可很大，小心你那个穷伯娘霸占了去。”
“不会的，伯娘不是那种人。”媚娘忙道。
张小花也没再多说，心里却诽谤，还不是那种人，你们才在一起呆多久就这么肯定不是那种人了？
算了，这样的女孩子家教是真的好，但也真的好蠢！
次日，侯府夫人再次来到燕子楼，接媚娘去侯府，媚娘施礼告罪，说自己说了谎，没有带丫头，张小花这些人是她临时雇佣的。
还好媚娘没有把她们是专门演戏给侯府夫人看的实情说出来。
可就是这样，张小花也注意到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她这个身份的人最讨厌说谎了，特别是还在自己没看出来的情况下，简直侮辱自己的智商。
因为这件事，不管之前对媚娘有什么好印象，现在肯定打折扣了。
媚娘也看出来了，伏低做小地自责解释，她也是没有办法，有苦衷的。
侯府夫人也只是闪过一丝不悦，就恢复如常，劝解了她几句，并且说，要是用的习惯，可以把这几个丫头买下来，侯府也不会缺了她们一口吃的。
媚娘有些期待地看向张小花，张小花上前拒绝了。
这叫侯府夫人更不舒服，她是什么样的身份，一个小丫头怎么能这样对她，可又没法对一个小丫头发脾气，便冷着脸拉着媚娘的手道。
“那我们走吧，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媚娘忙道。
“收拾好了。”
张小花目送着媚娘上车，在车帘落下的那一刻，媚娘望了眼张小花，目光现出了不舍，但很快帘子被随行的婆子落下来，一行人拥簇着马车离开。
“就这样走了？”毛三丫似乎有些失落。
“不这样走还怎样走，放挂鞭炮吗？”
张小花却没什么感觉，媚娘只是她生命的一个过客，她是不能决定一个过客的人生的。
“我们还能住一天，好好逛逛，明日回家！”
毛三丫却还丢不下媚娘。
“我还以为她会留下呢。”
“留下做什么？跟我们一起做野丫头吗？我们觉得自在，可在她眼里就是不安全。她从小丧母，后来又失去了祖母，还有父亲，一直渴望着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对女孩子来说，婆家就是这样的地方，所以她不会选择我们的。”
“婆家真是女孩子遮风避雨的地方吗？”
“那就看她的运气了，反正我是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
张小花说完开始设计两个客户的定制，这才是正事，其他的全是浮云！
受了张小花的感染，毛三丫也丢开了媚娘，帮着弄颜料。
629 你真是无情
两人忙碌了一上午，孟子君来了，当看着一桌的画稿，眼睛亮亮的，他从没想过女孩子的裙子还能这么美。
“这是给谁的？要是没主的话，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