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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叹气。
“这个我就帮不上了。”
再好的朋友，也不好去管人家家事。
“我还以为小门小户会过的简单，没想到也会这么麻烦。”
“想不麻烦就一个人，两个人都不行，何况一大家子！行了，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我送你。”唐明起身。
“不用了，我有车。”
“去认认门不行啊。”唐明扯着她的胳膊道，“走吧。”
这人还真是……
张小花无奈地摇头。
唐明跟着张小花到了家，都快半夜了，他还真是认认门就离开了。
张小花在他走后就去了河里洗澡，洗完躺在炕上啥也没想就睡着了。
一天一宿没睡的她，依然在第二天早上准时醒来，恢复了以往的忙碌生活。
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感情问题，最健康也最积极的办法就是，工作！
用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既不会耽误正事，也不会叫你颓废，时间久了一切自然就淡了。
没有谁会陪你永远，只有你自己。
……
段利回去后，和以往一样，处理着各种事情，将张小花的酿酒一事安排下去。
他一直忙碌，忙碌到后半夜，才在梁上君说了一句，你看起来不是很好啊，才停下。
“过些天我需要回京都一趟，害死世子的凶手还没有找到，荣王爷会不高兴的。”
“这个还能难住你吗？”
段利露出一丝冷笑。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太容易满足他，还以为什么人都可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凶手抓住？”
段利手指敲了敲桌子。
“直接把凶手交出去太不划算，我需要利益最大化。我出去一趟，你不要跟着了。”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梁上君笑道。
“你又去找那个小丫头吧？”
段利身形顿了下，看看夜色，他很疲惫，他也有很多地方，可是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叫他安心地休息。
本来有的，只要想着她，哪里都可以，但现在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突然涌出来的脆弱，让他加快了脚步，上了马催马往那个熟悉的方向奔去，直到站在路口，望见那片屋舍才慢慢停下，所有的脆弱也瞬间消失，重新换上冷硬外壳。
她没错，自己的确不是一个好选择，他的出身决定他要做的无法选择，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来，又怎么担起别人的将来？
自己得到的够多了，足够一辈子回味不尽，再要就是贪了。
想到这，他深吸口气，提马往回奔去。
他从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了行走在黑暗中中，一个人。
只能是一个人。
一个时辰后，段利出现在一个园子中，轻声唤道。
“小樱，我回来检查你的功课了！”
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从房屋顶上翩然落下。
“利哥哥，你可是好久都没有来了！”
段利看着这个眉目如画的女孩，望着自己满面喜悦，脑海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样子，一时胸口艰涩堵闷，如遭重创。
“你又变的漂亮了。”段利面色苍白，对着小樱笑了。
小樱歪着头，很是得意。
“我除了漂亮，我的功夫也进步了呢。看招！”一拳打来。
……
“真的进步了。”
检查完了小樱的功夫，段利坐在桌前，慢慢喝着酒。
“利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好像很不开心。”小樱这才发现段利不太对劲。
段利微微笑了，缓声道。
“我走过一段路，看到了一处绝美的风景，我满心欢喜，可最终才发现，那并不属于我……”
他的眼底现出晶莹的水光。
小樱不懂段利说的意思，但能感觉到他另有所指，跪坐过来，认真地道。
“利哥哥，世上绝美的风景很多，这一处不属于你，那就找下一处，总有一处会属于你的。”
“你说的是，这世上绝美的风景很多，可是对我来说，那里却是最特别的，也是我最喜欢的……”
说着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
“利哥哥……”小樱很担心。
“小樱，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我希望你，得偿所愿，一切心想事成……”
说着段利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出去吧，今晚让我醉一次，就这一次，明日一切就都好了……”
502 煞费苦心
小樱还想说，段利却摆摆手，她只好起身走了出去，外面一个女子站在门口处，望着喝酒的段利，神情怔怔。
“阿娇姐姐。”小樱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段利，“你进去劝劝段利哥哥吧，他看起来很不好。”
阿娇和孟子君一样，也是段利的亲信之一，绝大多数都是在这个院子里，教导像小樱这样的孩子。
阿娇叹了口气，拉起小樱的手往外走去，没入了了黑暗中。
“利哥哥心情不好，不要打搅他了。”
像他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有真正开怀的时候？
……
经过了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季，又经过繁忙又劳累的春天，进入五月份，北方的人们终于感到了夏季的温暖，脱下沉重的棉衣夹袄，换上轻快的衣衫裙子，出来游玩、出城踏青，心情都跟着飞扬起来。
五月初五，端午节。
大周的年节和后世差不多，端午节也包粽子、孩子手腕系五彩线、挂葫芦、煮鸡蛋、赛龙舟，官员和百姓一起庆祝。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明亮，天气出奇的好，京都的街市上人来人往，各大店铺人们出出进进，喧闹声此起彼伏，在赛龙舟的大河上更是人山人海，热闹的几乎要翻了天。
就在这样的热闹中，一个又一个爆炸的消息传了出来。
“千金一书又出新书啦！”
“千年白蛇，化身为人来报恩，且看白娘子传奇！”
“世间绝美蛇妖爱上读书的大夫，为其舍身往死！”
“人妖生死绝恋，感天动地！”
“世上最凄美的爱情，唯有白娘子和许仙！”
“不行了，我誓死也要娶到白娘子，谁都不许和我抢！”
……
河两岸的高处搭建着一座座彩棚，那是一些中产阶级看龙舟的包间。
再往上是一些精致的楼台殿阁，那是贵族阶级看龙舟的包间。
180度无死角的最佳看台，河面上赛龙舟的情景一览无遗！
可是先前还看的拍案叫好的人们，此时却被这些消息弄的骚动不安。
“出什么事了，下面的人在喊什么？”
“你下去看看，怎么了？什么白娘子？”
“难道出了千年蛇妖了，快带我去看，我还没看过蛇妖呢！”
“我也要去看看，蛇妖啊，一定很美！”
……
人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很快彩棚的中产阶级人们传染了上面的贵族阶级，特别是贵公子，贵女们不是叫自己的人去打听，就是亲自去打听。
端王府也占据着一个独立的楼台，不过段玉却让给了母亲，自己和高清去了别的楼台。
坐在栏杆前，段玉剥着松子，望着河面上千人划龙舟的情景，也有些激动。
而高清则激动的趴在栏杆上，挥着拳头大喊着。
“快点！快点划！超过前面的！”
就在这时，一个书童模样的少年，蹬蹬从楼梯跑了上来。
“世子，你看我给你买来了什么！白娘子啊！”
段玉有些不悦，转头看向来人。
来人并没有看到段玉的不快，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递上去。
“世子，你看，白娘子啊，外面，外面都卖疯了！我好不容易才抢到一本！”
这是段玉的书童，一墨。
段玉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说话都不利索了，便没有责怪他，伸手把书接过来，只见扉页上，印着中规中矩的字：白娘子传奇。
他随便地翻开，可人跟着就站起来了，眼睛也瞪大。
“世子，是不是画的很好，我还从来没有看过画的这么好的画呢！”一墨见了段玉的反应，擦着汗说道。
那边高清在那手舞足蹈地喊叫。
“我们押的龙舟又超过了一条啦！”
“高清！”段玉大叫一声，“你过来！”
“怎么了？”
高清转头，见段玉拿着本书在那瞪眼，忙过来看，愣了愣叫道。
“这是她画的！”
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