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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张小花，毫不客气地直接问出了关键。
346 我觉得你是神仙
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这个问题最重要，不问清楚，张小花觉得没办法和段利再交往下去。
不管结果怎么样，她都必须知道。
段利似乎也明白这个问题的重要，一改先前的痛快，沉默了起来。
“我要听实话。”张小花再次强调。
段利还是沉默，张小花也没再说什么，等着他开口。
过了好一会，段利却说道。
“我不知道。”
张小花瞪眼，深沉了这么久，却说了这么一句，什么意思嘛！
段利抬头看向她，一脸的歉疚。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张小花有些恼了。
“这就是你答应的讲清楚？”
段利叹了口气。
“说实话，我很奇怪，到底什么什么样的师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张小花冷眼看着他。
段利没有躲闪，对视着她。
“而且，这不能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至少三年，不，至少五年。可你才八岁，就算教导你三年，三年前你才五岁……”
“我天生聪慧不行吗？我是文曲星下凡不行吗？”张小花没好气地道。
段利笑了，点点头。
“就算是这样，可教导你三年，你还那么小，不可能你家人不知道，你村里人不知道。”
张小花听得直发虚。
之前在段玉的爹面前蒙混过关，她以为找个师父就万事OK了呢，没想到却被段利拆穿了。
段利说的对，她的言谈举止就算有师父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那需要长时间的影响熏陶。
端王爷之所以相信了，是因为只和她见了一面，说了一会的话，但段利不一样，他们接触自己的太多，自己暴露的也太多。
张小花决定死鸭子嘴硬到底。
“我师父教我的时候是夜里，天明离开，没人看见。不行吗？高人不走寻常路，你懂吗！”
段利点点头。
“这个也是有的。只是……”
“不要只是了，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一点！”
段利吁出口气。
“我觉得根本就没有什么高人，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就像那些故事一样。”
张小花如同见了鬼一样，该死的家伙，竟然真的看穿了！
“这么说，你为了试探我有没有师父，才故意挨了段玉一刀？”
段利却摇头。
“不，那一刀我是为了应付荣王府世子……”
“那你为什么要管家叫我？”张小花打断他的话，“既然你都认为我是说谎了，你不叫管家找大夫，却来找我？对了，那个管家说，你交代的，你有事，就找我！别告诉我，找我是为了段玉，这个原因我是不信的！”
段利头靠着头面的枕头上，笑了一下。
“好像，怎么圆都圆不上了……所以我说，我不知道。”
“我要的不是圆，我要的是实话！”张小花有些气急败坏。
“实话就是……”段利顿了下，“我觉的你没有师父，也没有什么高人，段玉的病是你医治好的，我想实验一下是不是真的。”
“你竟然拿自己的命实验，你就不怕猜错了，死掉！”
张小花身体直冒汗，这人简直就是疯子！
还没听说谁用自己的命，实验一个猜测的可能，至少她是做不出来！
“段玉身体刚好，再怎么练功，也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我受伤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死了，又怎么样？”说到这声音低下去，“我不怕死，我现在活着还不如死了。唯一对不起的，可能会连累你。如果真那样我也很高兴，你会一辈子记着我，就算是恨，也比忘了我好。”
张小花咬牙。
“你还知道会连累我！”
要是这人真的叫段玉杀了，她们这些做工的人又会怎样？
这样的情况，戏里演的可够多的了，全部杖毙、统统杀掉，一个不留！
想想就叫人心悸。
这个自私的混蛋！
段利看着张小花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呵呵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带动伤口，叫他痛苦地垂下了头，好一会才缓过来，再抬头，神情有些苦涩。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其实，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不会有人把你，和那些女孩子怎么样的。我就是一块抹布，死了，就如同把这块抹布丢掉，再换一块就是了。”
说到这，嘴角露出淡淡的讽刺。
“即使他们为了这个抹布迁怒，也不会是你，只能是段玉，和他背后的端王府，利用一下我的死换取一些利益，仅此而已。”
张小花满腔的怒气随着这句话无形地消散了，但还是道。
“为了榨取你最后的价值，杀了我们或许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段利摇头。
“杀人一向是最后的手段，不得已。你们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张小花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也不吉利。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儿子！”
段利呵呵笑起来。
“你知道他有多少个儿子吗？不算上我，他有十一个，你觉得他会在意我吗？”
“十一个！”
张小花无语的很，这是猪吗？怎么这么能生！
“或许还会更多，他还很年轻，他有好多女人，还能生好多年。所以，儿子，对他来说并不稀缺，死一两个没什么的。”段利语气淡漠。
张小花对此真的无话可说了。
对了，好像歪楼了啊。
张小花又精神起来。
“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没有师父？就因为那些故事，和画的那些东西？这也太可笑了！”
“那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你本人，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说话做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我说不上来。如果是有人教你，真的，那需要好长的时间，可你才八岁。”说着摇摇头。
张小花弄清楚了段利为何叫管家叫自己了，虽然结果和没弄清楚也差不多。
她叹了口气。
“早慧，你没听过吗？天才，你不知道吗？根骨，你不懂吗？那说的就是我。所以高人师父看中了我，才教导了我几年，那些故事，还有我画的画，都是他老人家教我的。”
张小花说完又很疑惑。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你说的那些就算有道理，可是我才八岁，你为什么……”
“我觉得你是神仙。”段利忽然道。
张小花顿时长大了嘴。
“所以我想娶你做妻子。”
段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347 师父说
张小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万没想到自己在段利眼里竟然成了神仙！
神仙啊，那逼格得多高啊，她这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人，有一天还能和这样的人物发生联系？
她不是做梦吧？
“我不明白……”张小花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就讲几个很特别的故事，还不是我想的，说话疯了一些，做事野了一些，这没什么特别的啊，乡下的孩子都这样，要是他们能得到我师父的教导，和我也差不多，要是按照你说的，那岂不是他们也是神仙了？再说一遍，段玉的病真不是我治好的，我懂一些医术，但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你太高看我了。”
张小花说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你的伤也不是我治好的，是那个大夫厉害，我之前就是帮你捂住了伤口，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其他真的没做什么。”
段利见张小花说的诚恳，虽然这番话他是不信的，可要是一直反驳却没有什么意义。
“那你师父教你多久？什么时候教你的，他什么样子？”说完段利忙道，“不能说你就不说，但你一定要说实话。”
“那是当然。”
这是自己说的，否定就是打脸，所以张小花做了保证。
不过谎言该继续还得继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师父教了我多久，我也说不清，什么时候，我也忘了。你不要那么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我记得去山里发野菜的时候遇上的我师父，他絮絮叨叨的要吃我干粮，我就给了他，他给我讲故事。我感觉故事特别好听，就天天把干粮分给他一些，他不叫我告诉家人，不然就不给我讲故事了，我想听故事，就没说。后来，他就不见了。”
张小花拿出了演戏的本事，神情略带茫然，语气也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