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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花翻开，纸张当然没有现代的那种光亮的纸好，但在这里也不错了，很挺括，上面的画面也很清晰，就是颜色不是很鲜亮，应该是因为技术的原因。
不过总体上，还是非常不错的，当得起这时代的制作精良。
“还满意吗？”段利注意着张小花的表情。
“满意！”张小花点头，“好卖吗？你没赔上吧？”
段利笑了。
“我只印三千本，我来的时候正好全卖没。”
“三千本？”张小花不知道这个数量是多还是少，“多少钱一本？”
“你猜！”段利对她挤挤眼睛。
张小花见他那表情，咧嘴笑了。
“看来是很好卖了！快说，多少钱？”
“一百五十两银子。”
“一百五！”
张小花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一百五十两，银子，你还真是敢要啊！”
“为什么不敢要？你的画远远超过这个价值，这还是少了。”段利淡淡地道。
张小花觉得自己手里拿的不是书，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份量好重的！
“那你为什么不多要啊？”
段利看着她，认真地道。
“小花，你的画已经超过了价格，应该用价值来定。但是价值却无法给我们带来好处，至少是眼下的好处，所以只能定价。还有就是，价值是用价格来成全的。我们现在就是在做这件事。定价太高，就没了升为价值的空间，而定价太低，又不值钱了。我根据京都城的那些权贵购买力分析了一番，觉得一百五十两刚刚好。是他们能承受的、能接受的，还不失贵的价格。”
张小花愣愣地看着段利，然后放下书，拍拍地鼓起掌来。
这孩子简直就是商才啊！
当时给书定价的时候，她只是随口说了一些购买力和市场，以及对价值的看法，他自己就能悟到了这么多。
更重要的是，他还理论指导实际，做到了！
太聪明了！
她捡到宝了啊！
“宝宝太聪明了，太厉害了！我简直，简直佩服死你了！”
张小花两眼冒着小星星，看着段利，长得帅还有头脑，她就喜欢这样的！
段利愣了下，看着张小花满脸的崇拜不是作假，眼睛也亮起来，声音都禁不住飞扬起来。
“你真的觉得我做的好？”
“当然了！”张小花激动地道，“我只是那么一说，你就能做的这么好，还想的那么远！更主要的是你成功了！”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认可过他，就算是为他的父亲办了那么多事，也不过得到一句，知道了，下去领赏吧，干巴巴的几句话。
只有面前这个孩子，如此地称赞，不吝啬地夸奖，还崇拜地看着他，这叫段利一直黑暗的心，一下子亮了起来。
“小花！”
段利情不自禁地伸臂将张小花搂住，紧紧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谢你！”
张小花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心里也是有些酸软，小手在他的背上拍拍。
“你做的真的很好，真的！你就是块金子！”
这孩子长这么大应该还没有人夸赞过他吧？
母亲经历了那样的事，就算不废了，心理也有阴影，而那个父亲……
她想起了段玉，那么小就一肚子阴谋，何况这孩子呢！
张小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还有心疼。
段利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放开了张小花，眼圈有些发红。
“我是金子，也只是你一个人的金子，我发誓！”
张小花看着美少年那认真郑重的表情，心里无不遗憾地想，他要不是段家人该多好，她就能无所顾忌地想想其他的了。
姓段啊，还是嫡系，还是和小屁孩站在对立面上，和这样的人交往，麻烦啊！
张小花表面上却道。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会有很多人发现你是金子的，到时候你就不稀罕做我的金子了！”
“不！”段利伸手抓住张小花的小手，郑重地道，“我只是你一人的金子，没有第二个人。我段利如违背誓言不得好死！”
张小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女孩子嘛，都是感性的，只是这里不是她熟悉的现代，这才多了分理智。
“好啊，做我的金子，我会叫你永远发光！”
张小花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是选择了相信，握着他的手摇了摇。
段利真的很开心，他长这么大从没有如此地开心过。
就是找到一个同类也没有这样开心。
他此时像是和普通的少年一样，和喜欢他的，欣赏他的，同样，他喜欢的，他欣赏的朋友一起聊天，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吗？万人空巷啊！”
段利跟张小花描述着卖书的场面。
“你少骗我！万人空巷那是形容词，夸张的说法，实际上哪有那么多！”
“真的！你知道一个侯爷家有多少奴才吗？上万！你知道王爷家的奴才有多少吗？好几万！”
“那也不可能这些人全出动卖我们的书吧？”
“当然不可能，可是出动几百个还是可以的。京都城有多少这样的侯爷王爷，还有多少权臣贵族，还有多少高门大户，还有多少富豪之家……”
“等等，真的吗？真的有那么多人来卖！”
“当然了，他们一看我们的书就震懵了，世上还有这样的画风！世上还有这样的故事……”
“世上还有这样贵的书！”
“……哈哈！”
“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
319 真正的第一通金
两人嗨了一会，段利取出一张银票给了张小花。
“这是你的分红之一。”
张小花看到上面的面值是一百两，抬头看他。
“那之二呢？”
“之二在这里。”段利又取出个纸片给她。
张小花见上面写着二十二万六千两。
上次想通了，张小花就决定要分红，一锥子买卖实在不划算，还白瞎了她的故事。
“这是我的之二？真的假的？”张小花猛地站起来。
“当然是你的之二。”段利解释道，“你还是小孩子，拿那么多钱不安全，这些我都给你存在钱庄了，你什么时候需要可以拿着这个字据去取……”
张小花却不等听完，就抱着这个字据又蹦又跳，激动兴奋地尖叫。
“我有钱啦，我终于有钱啦！我有钱啦！嗷嗷嗷！”
看的段利惊呆了。
张小花又哭又笑，不断地亲吻着字据，癫狂的胡言乱语。
“果然穿越前辈没有骗人，只要挺过艰难的初期，就能看到曙光，时间越长，曙光越亮，第一桶金也会更大！上帝、佛祖、太上老尊，耶稣啊，谢谢你们！满天的神佛啊，谢谢你们！”
“小花，你没事吧？”段利开始还笑，可是现在却有点担心，这么下去，张小花不会欢喜的疯了吧？
本来他觉得，乡下孩子不会对这么多钱有概念，再说也是张小花应得的，就把收据拿来了。
可现在看来，他错了，这孩子别看小，对钱多少可清楚的很。
早知如此，他就先不告诉她了。
张小花对他摇头。
“我没事，不过你先叫我高兴一会！”然后又开始疯疯癫癫。
段利只好等着她高兴完。
好半天，张小花终于平静下来，擦擦喜极而泣的眼泪。
“穷人乍富，叫你见笑了。”
段利虽说从小被羞辱，但在钱财方面却从没有缺了，所以对钱财并不上心，他也只能理解张小花的心情，却无法体会。
“我懂你的心情，不过，这些钱对你是一笔大数目，你还是小心点好。”
张小花点头。
“我知道，我会的。”
说完再次捧起字据看起来。
这是古代的VIP金卡吗？
翻来覆去地看，有些简陋，但上面的京都某某钱庄的大印可是清楚地印着，仔细看还有水纹。
欢喜若狂的她才注意到这些。
不管简不简陋，能取出钱就行，想到取钱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这个钱我自己去取，对方能给我吗？会不会因为我是小孩子把我赶出去？”
段利怔了下，这个他还真没想过，一般他缺钱只是吩咐一声就可以，从没有自己去取过。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要不，你有什么大花销告诉我，我帮你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