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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花眼珠转了转。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年却接着道。
“你带着那个孩子就是担心这个吧，可是这还是很冒险。如果是我，我不会露面，等那个戏子走了，给那个女的塞个纸条，叫她把钱拿出来。女的总比男的好对付，特别是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哇，原来你这么坏！”张小花惊讶叫起来。
“是啊，我很坏，你怕不怕？”
张小花怎么感觉，这孩子在撩她呢？
虽然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可以她二十岁的心里年纪，特别是又经历了穿越，圣母系统的蹂躏，被迫成熟了好多，还是下意识地把这个少年当成了孩子。
以她对这个年纪段孩子的了解，她觉得自己要是和他差不多的年纪，长得清秀可爱美丽动人撩她也情有可原，可她才八岁，长得又胖又丑，有啥心情撩啊！
“怕。”张小花点头。
“我怎么没感觉呢？”少年从怀中取出一包东西，给她，“特意给你买的，看看喜欢吗？”
张小花狐疑地接过来，改成盘腿，将东西打开，里面全是好吃的，花生仁、果脯、糖豆、核桃仁、瓜子仁等。
数量虽少，但胜在丰富。
“你最喜欢吃哪一样，下次我再带给你。”
张小花心下疑惑越来越大，这人真的是因为催眠师故事来找她的？
“为什么？”张小花想想，指指这些好吃道。
“你是小孩子，我给你买零嘴，有什么不对？”说着他又拿过来一个竹筒，“看，我把水也给你准备好了，等你吃饱喝足了，就给我讲个好听的故事好不好？”
这是不准备给钱了？
“可以折合成钱吗？”
少年愣了下，又笑了起来，屈指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个小财迷，就知道钱！放心吧，这是送给你的，不会不给你钱的。”
“可是，为什么？”张小花还是追问道，“为什么要这样？你给钱就行了，给我买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小孩子吗？我就随手买了。”
“就这么简单？”张小花还是不相信。
少年无奈。
“好吧，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就提个小小的要求。不，是两个。”
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张小花心里嘀咕着，嘴上连忙道。
“你说。”
“第一呢，我还想听催眠师的故事。”
张小花点头，这个不难，催眠师一共是三部，涂小猫的那个是第二部，可以给他讲的。
“那第二呢？”
“第二。”少年顿了下，“如果你愿意，我能把你的故事编写成书，就像涂小猫那个故事一样，往外卖？还有，我希望你能画出来，最好是全部画出来。”
“你想赚钱？”
“是。你可以开价，一次性要多少，也可以从中分红，就和涂小猫的故事一样。只是我有个要求，不能说出去，谁都不可以。”
张小花听到这里，心里惊疑，很显然对方知道很多，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和小屁孩的关系，和高清的关系，还是说……
“小花，我出身不好，没人看的起我，我没有朋友，就是亲人……”少年摇摇头，“所以涂小猫的故事打动了我，我找到了这里。”
“你到底出身不好了？”张小花忍不住问。
“你真的想知道？”少年看向她。
张小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到少年的目光闪过了一丝凌厉，让她心不禁微颤，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而且这这个问题还无法收回。
如果她说不想知道，那少年肯定觉得她是在意，出身不好的人都很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这样的人要是不相信触碰了他哪跟脆弱的神经，说不定就不会生出仇恨。
对付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招惹，敬而远之。
可偏偏她嘴快，难道真的被撩的失去清醒了？
她暗自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张小花，你个蠢货！
可表面上还得装出想知道。
“你把自己说的像是世上最不幸的人，到底什么出身叫你这样？”
“我母亲是军妓。”
这句话，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说了出来。
288 竟然姓段
不过张小花却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军妓这种行业很少有人提起，不像妓女那样普遍，有些迷惑地看着少年。
“我知道你懂。”
少年却以为张小花在装，神情有些僵硬，他觉得张小花这是在克制对自己的厌恶。
“你说的是**的女子？”张小花回过味来道。
“比那个还要不堪。”少年嗤笑了下，“你果然是懂的，**也知道。”
张小花翻了个白眼。
“这个很秘密吗？我虽然只是小孩子，但是我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进过京都见过大世面的！知道**很奇怪吗！”
少年情绪却依然低落。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张小花一愣，看到少年变得有些青白的脸，有些叹息，这个孩子到底都经历什么了，会说出这样的话，说自己脏，岂不是变相在说自己的妈脏吗。
“看来你的日子过的确实不怎么样，大概好的鸡汤和毒鸡汤都喝了不少，我就不灌了，但有一句话与你共勉。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人，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所以，记住你的身份，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什么人，让它成为你的武器，这样别人就无法用它伤害你了。”
少年怔怔地看着她。
张小花瞧了他一眼。
“不懂啊。唉，真是费劲。我先说说这个鸡汤是怎么回事。”巴拉巴拉解释了一下，“这回明白了吧？”
少年点点头，看着张小花，目光有些异样。
“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人，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说的真好。”
“不要崇拜我，这不是我说的，这是一个很伟大的，侏儒说的。我给你讲讲这句话的背景。”
张小花将《权力游戏》中小恶魔对雪诺的对话说了一遍。
“知道侏儒吧？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小人，像我这么高，却是大人的脸，知道那种滋味什么样吗？”
“你可以把这个故事全讲给我听吗？”
少年的目光一下子热烈起来，灼灼地看着张小花。
张小花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了仰。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会想入非非的！”
好吧，她嘴贱，下意识地也撩上了。
少年却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小花，我喜欢这句话，也喜欢这个小恶魔，你说，你要什么，只要你讲给我听。不，我要原汁原味的。不，我还要你画给我……不，我要你教我画那些画，我也要学。”
张小花感到了少年手掌下的热量、和力量，还有他的激动，想到这人的身世，心里有些酸软。
但是……
“还有一个故事我想你也一定会喜欢，我可以一起卖给你。”
少年愣了下，哈哈大笑，另一只手狠狠地揉了把张小花。
“你这个臭丫头！”
张小花也笑起来。
“谁叫你说的那么诱人，多少钱都行，我又是个穷人！”
“怎么办，我很喜欢你！”
少年又在她的头揉了一把，看着她，满眼都是欢喜。
他感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善意和友爱，最重要的是这份善意和友爱不是因为可怜同情，而是真的不在意他的身世，没有把他的出身当做一回事！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所以他决定，他要她，他要她成为自己的人。
他查到了这个小姑娘和段玉、高清，还有张家兄弟的关系。
可那又怎样，那些都是小屁孩，而这个小姑娘却不是，小屁孩是不会懂她的，只有他懂。
也只能是他懂！
这是他的人，谁都不许跟她抢！
张小花闻言，心还是不受控制地乱跳了一番，美少年的甜言蜜语，杀伤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了的。
她呵呵了两声。
“那个，我说妖精哥哥，你不会想赖账吧？我告诉你啊，喜欢我是一回事，钱可一分都不能少啊。”
“当然，你说多少就多少。”少年郑重其事地道。
这可不好，交易就是交易，弄成赐予就变质了。
张小花将他推开。
“我知道你很激动，但还是请你先冷静一下再谈生意，好吧？”
少年看着她，却道。
“我叫段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