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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烟还是麻木地往前走。
走到家门口,她终于哭累了,亦或者是眼泪干涸了。
勺子很快就听见她的脚步声,站在铁门里一个劲地对她摇尾巴。易南烟看了一眼家里,爸妈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
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一下脸,想要抹去泪水的痕迹,但是没用,眼睛是肿的,鼻子也是红的。
她转过身对程澈说:“班长,谢谢你送我回来。”
程澈:“没事,你这样晚上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易南烟点点头,拿出钥匙,“我要回去了,再见。”
“南烟!”程澈忽而叫住了她,“如果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你有我电话,假期我也能出来。”
易南烟回头对眨了眨眼睛,“谢谢你。”
…
翁怀敏在客厅不安地打转,不停地用手机往外拨电话,“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南烟怎么还不回来?阿瓒也是,这两孩子怎么都不接电话?”
易良平去房间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不行,我不放心,我去学校看一看。”
刚要开门,门就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易南烟低着头进门,声音里透着浓重的鼻音,“我回来了。”
易良平:“终于回来了,爸爸刚要去学校接你。欸,南烟,你眼睛怎么红了?”
翁怀敏也走过来,看见女儿似乎哭过了,担忧地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易南烟摇头,换了鞋就往楼上走,“没事,学校的晚会办得有点晚,我先上楼休息了。”
翁怀敏不信,一直跟在她身后追问:“没有你哭什么?你看你这眼睛肿的!是不是阿瓒欺负你了?你今晚是和阿瓒一起回来的吗?”
易南烟关上了书房的门,“妈,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夫妻俩被挡在书房门口,面面相觑。
易良平:“这两孩子是又吵架了?”
翁怀敏睨他一眼,“小时候他们吵架还会少?你见过哪次吵得这么凶,你女儿哭成这样的?”
易良平摸不着头脑,“那是怎么回事?”
翁怀敏叹了一声,“女儿长大了,心思也多了。你别在这站着了,去给她做点宵夜,哭成这样肯定饿了。”
易良平点头去了厨房。
书房里,易南烟拿出被她锁在抽屉深处的英国皇家舞蹈院的报名表,眼泪又一次决堤。
一个月前,翁怀敏给她这张表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填它,她不想走,是因为丁瓒,可现在她迫不及待地希望高考明天就能结束。她想离开,也是因为丁瓒。
刚开始在后台,她以为丁瓒受伤了,自己不知道又多担心,深怕他有事,疯了一般地想要去找他。
可当他完好无损地站在席夏面前时,她才觉得可笑,自己的关心是多么多余。
想来也是她关心则乱,丁瓒在学校是那么惹眼的一个人,他受伤了,那些女生怕是早就乱了,怎么会连名字都不说。
席夏对她的怀疑的确让她难堪,席夏说的没错她的确有那样做的理由,可这些都不足以让她伤心,给她致命打击的是丁瓒对她的动摇和不信任。
失望会慢慢堆积,堆积到你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也就对那个人不抱任何希望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习惯有丁瓒在身边的日子,从来没想过有其他的可能性,她偷偷计划好了一切和他相关的未来,可他的未来却未必也把她规划在内。
丁瓒的心是动荡不安的,恐怕连他自己在想什么、究竟喜欢谁都搞不明白,以前是她傻,只要丁瓒给她一颗糖,她就愿意傻傻地忘记那些继续喜欢他。
可又是谁规定只要丁瓒会回头,她就必须等在原地呢。
他今天说“不用等我了”,易南烟很想告诉他:好,之后都再也不等了。
…
易良平端着一碗面条上门,看见妻子贴在书房门上听里面的动静,问:“怎么样?还在哭吗?”
翁怀敏摇头,“没听见动静了。”
“没事,我加了两个鸡蛋,她吃完睡一觉,什么都忘了。”
易良平刚要敲门,门忽而开了,易南烟站在门后,面无表情地递给翁怀敏一张纸,“妈,信息我全部填好了,面试我会参加的。”
翁怀敏狐疑接过,“英国皇家芭蕾舞学院的报名表?你肯去了?想通了?”
易南烟说:“妈,你说得对,未来的路得我自己走,我应该为自己打算。”
为了一份不确定的感情,放弃更好的前程是她太幼稚。
作者有话要说: 暗恋都好苦涩啊。瓒崽,你的火葬场麻烦签收一下。
啊,这一章耗光了我所有的脑细胞!这章是入V的三更,下一章是9号晚上更哈!
☆、17
热闹了一整晚的大礼堂随着晚会的结束又恢复了它原本的寂静; 长廊空旷,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清晰的回音。
学校保卫科的人见后台还有灯亮着,打着手电筒过来巡视; 看见有男生拿着扫把在扫着什么。
“哎; 同学; 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保安好心提醒。
丁瓒抬眼; 低沉地“嗯”了一声; 又继续沉默地清扫地面的玻璃——
南烟不会希望这些碎玻璃继续弄伤别人的。
见他这样; 保安大叔也就没管了; 只好心提醒他弄完就赶紧回去; 记得关灯,晚上这边要锁门的。
丁瓒从大礼堂出来是十分钟之后的事; 远远看见一辆救护车驶出校门,接着几辆小轿车也跟了出去。
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未接来电有十几通,有席夏的、廖颜的还有翁怀敏打来的; 唯独没有南烟的。
席夏还在锲而不舍地给他发消息:
【丁瓒,你在哪儿?】
【救护车来了,我要去医院了。】
【你能陪我吗?】
【我又痛又怕。】
消息发得这么利索,看来伤也没有太严重。
南烟说的对; 他们是什么关系?既然他已经把席夏送到医务室,也就没有再跟着去医院的必要,这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
他给席夏发了条消息:【我先回家了。】
然后给廖颜回去了电话。
廖颜开车来接他回家; 一路上抱怨他这么晚回家还不接电话,越大越不让人省心,还问他今天怎么没和南烟一起。
丁瓒难得没和他妈顶嘴,靠着椅背沉默了一路。心里巴巴地在想:南烟应该到家了吧?
她肯定是生自己的气了,也怪自己当时嘴贱,该怎么跟她道歉才好?
这两年他们之间小吵小闹也不少,她闹两天脾气就好,应该不会一直不理他吧?
车子开到家门口,丁瓒抬头看向易南烟的房间,灯是亮着的,这至少说明她现在是安全的。
他的心放了放。想着要不要现在上去找她,可看看时间好像太晚了,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等明天再说。
…
这一晚丁瓒翻来覆去睡得不太踏实,梦里都是南烟哭着摔碎玻璃瓶的样子,她一直跑一直跑,自己怎么追都追不到,等到他从梦中惊醒,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小长假的第一天阳光明媚,夏天悄然临近。
丁瓒随便套了件T恤下楼,跑到一半又返回书房装模作样地拿了一套卷子。
丁盛炀看见他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皱眉问:“你这是着急去哪?”
丁瓒挥挥手里试卷,“去找南烟复习功课!我想过了,高考只剩一个月,我得好好加油不是,不能给丁董事长丢脸!”
难得他有这样的觉悟,丁盛炀轻哂一声,忽然又想到什么,提醒道:“南烟和你易叔叔他们……”
还没说完丁瓒已经换鞋出门了。
丁瓒走到院子门口,看见他妈和奶奶蹲在花圃旁似乎在逗弄一个小家伙,他不经意瞥了一眼,竟然是勺子,那只在他校服上撒野过的蠢狗胆子肥了敢跑他家来了?
“哎呀,这狗多可爱啊。要不趁今天天气好,给它洗个澡吧?”
丁奶奶笑吟吟地摸着勺子的脑袋。
廖颜:“要不下午吧,它还没吃饭呢?阿瓒起了没,没起我把他的早饭拿来给狗吃。”
丁瓒:“……”
亲儿子不如狗系列。
“妈!”丁瓒走过去,“你们怎么把它弄家里来了?”
廖颜看见他瞬间没了好脸色,“知道起来了?也不看看几点了。你这眼睛怎么回事?晚上做贼去了?”
丁瓒没理会她的问题,心想完了,怕不是南烟赌气连他送的狗也不要了吧。也不对,南烟根本不知道这狗是他买的。
“我问你这狗怎么来我们家了?”
廖颜说:“你那么激动干嘛?不就是你易叔叔送过来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