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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古代没有胶囊,全是中药。
中药,她是拒绝的。
但不吃药的后果就是……
蓝瘦香菇!
“殿下。”一道冷沉微哑的声音响起,黑影来去如烟。
白墨微微睁开眼,一件紫貂披风搭在肩上,整个人被拢在一团柔软如云的温暖里。
顾君临正微微低着头,修长漂亮的手指给她系上胸前的披风带子,系好后说:“我先送你回栖凰殿。”
白墨焉焉的摇了摇头,还记着青仪:“殿下可知道从这里去栖凰殿的近道,青仪在宴席之前说回栖凰殿一趟,片刻就回,然而到现在都还不见踪影,我担心她是不是……”
“我让人去寻她,你不必担心,先回栖凰殿。”顾君临口吻带上一抹强势。
“那就多谢殿下了。”白墨点一点头。
下一秒,整个人忽然被顾君临打横抱起,白墨惊叫出声:“顾君临,你这又是做什么?你是不是忘记了刚刚才答应……”
“我没办法不管你。”
少年沉静的嗓音透出一丝坚定,转而又安慰她道:“走的这条路僻静,不会被人瞧见,你尽管放心,到栖凰殿附近我就放下你,你脸色很差,听话一点,不要逼我用其他方法让你听话。”
☆、第696章 皇后我来当!(98)
赤果果的威胁。
白墨瞪着他:“你威胁我?”
顾君临点一点头,直言不讳的承认了:“没错,我在威胁你。或者你更喜欢试试点穴?”
点穴?
还是算了吧。
人形座椅,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白墨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放松下来,原本就晕沉沉的大脑,在摇摇晃晃中,不禁萌生一丝睡意。
白墨半梦半醒间。
听见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恍若强势宣告:“……何必担心被人瞧见呢,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这样拥你入怀。”
昏昏沉沉间,好像回到栖凰殿,她却仿佛被梦魇住了一般,醒不过来。
“殿下,娘娘药喂不进去……”
“药放下,你们退下,本宫来喂。”
苦涩的药汁弥漫进嘴里,舌尖都是苦涩的中药味道,她想要将这苦死人的药液吐出去,却有什么将她的唇舌堵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甚至,将药汁推进来,逼着她咽下……
玛德!
苦死本宝宝了!
是哪个杀千刀的给本宝宝喂的中药?!
白墨愤怒的睁开眼睛,霍然从床上坐起身,就听见满殿宫人纷纷跪下,惊喜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您终于醒了!”
窗外,天光大亮。
白墨以为自己一觉睡到大天亮,然而宫女一边替她梳头,一边告诉她,“娘娘,不是呢,您已经病了三天了!”
三天?!
白墨震惊一瞬,又很快淡定下来,难怪她的病全好了,现在头不晕眼不花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气可以上六层楼呢!
不过……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给本宫灌的药?!”白墨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
宫女拿着梳子的手一抖,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好像是……
“太子殿下!”
殿外传来宫人的行礼声,与梳头宫女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这么中气十足,看来身子是已经大好了。”
人未到笑声先至。
顾君临款款走进来,微微含笑,朝正在给白墨梳头的宫女打了个手势:“你先下去。”
“是,殿下。”宫女将手中的玉梳,轻轻搁在梳妆台上面,福身退下。
白墨没有阻止,因为接下来的一幕不适合外人看见,会毁了某太子在外英明神武的形象!
殿门一关上。
白墨猛地起身,双手揪住顾君临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质问:“本宫听说,是殿下给本宫喂的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君临视线落到她一张一合红润饱满的唇上,竟然破天荒的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类似心虚的感觉。
太子殿下眉尖蹙了蹙,难道被她……发现了?
但还是清声咳了咳,点头承认:“没错。”
很好,承认了。
“本宫很是佩服殿下敢于承认错误的勇气!”
白墨唇边笑意危险的貌似夸奖,接着神色一变:“说吧,敢灌我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这笔账该怎么算?”
原来不知道啊……
顾君临心里有点失望,但微笑不变,“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害怕吃药,嗯?”
说着,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顺势将揪着他衣襟的两只手,拉下来握到掌心,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嗯,不烫了,看来风寒确实是好了,不过下次不可再任性的不吃药。”
“殿下日理万机,区区小事就不劳烦殿下挂心了。”
白墨皮笑肉不笑,想把手抽回来,却不料被顾君临握得更紧,纤手被迫贴到他温热的胸口上面。
掌心,传来心脏跳动的微微震动。
他低笑一声:“越灼华,你知道的——你对我从来不是小事,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说完,少年眼睛流光溢彩,紧紧地凝着她的眼。
或许是少年的神色太过认真,眼神太过真挚,白墨的心跳忽然漏掉一拍!
下一秒,撇过头去,说出煞风景的话——
“殿下,青仪呢?”
☆、第697章 皇后我来当!(99)
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白墨感觉到顾君临握住她的手,顿了顿。
白墨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转过头是顾君临凝住笑意的模样。
“怎么了?殿下不是说过会派人去寻青仪的吗?”
“是,找到她了,只是……”顾君临嗓音不禁凝重,“你答应我,不要太伤心。”
什么叫做不要太伤心?
顾君临的神色、举止、言语,都让白墨觉得愈发不妙,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只是不太想相信。
按理说青仪是她的贴身大宫女,怎么也得随时在她跟前,而从她大病初愈醒来到现在,却连青仪的人影都没看见。
除非她……
“她死了。”顾君临鲜艳薄唇翕动,沉声吐字。
死了!
顾君临以为她会伤心难过,谁知白墨冷声问道:“青仪的尸体呢?”
“在东宫的冰窖里。”顾君临说,“这个天气,不冷藏起来,尸体定会腐烂,青仪是你身边伺候多年的人,我猜你一定想见她最后一面。”
宫里的冰窖专程供冰块纳凉解暑,冷藏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窖藏美酒佳酿,东宫单独劈有一处冰窖,却被拿来保存一个宫女的尸首,也算是……心意难得。
“多谢殿下。”白墨道了声谢,然后说道:“请殿下带我去看一看青仪的尸体。”
“好。”对她的请求,顾君临自然不会拒绝,点头应下。
白墨抽出手,就往殿外走,却被他再次拉住,眉眼是不赞同的神色:“你就打算这么出去?”
白墨低头往自己身上一瞧——
单薄轻透的白色中衣,乌黑长发披在肩头,有两束自然垂落在胸前。
衣冠不整,仪容不修。
要真是这么出去,估计不用半天的功夫,宫里就会传出‘继凤仪贵妃之后,皇后娘娘也中邪了’的谣言!
“本宫要换衣梳洗,殿下先出去稍等片刻。”白墨开始赶人,然后传唤宫女进来。
简单的换衣挽发过后,白墨跟顾君临一起从栖凰殿到东宫。
地下冰窖里,冰块散发着幽幽寒气,缭绕着白色烟雾。
青仪就躺在一张由冰雕成的冰床上面,双手温婉的交叠在小腹位置,容貌没有变化,皮肤透着死灰青白,失去色彩的瞳孔惊恐瞪大。
顾君临以为白墨是想要见青仪最后一面,然而——并不是。
“青仪的死因是什么?”白墨面色冷静,将青仪从头到脚打量完毕,转头望向身旁的顾君临,问道。
她相信,顾君临应该已经查过青仪的死因。
顾君临果然没有让她失望,说出一个答案:“没有任何外伤,死于恐惧,肝胆俱裂。”
死于恐惧,这算什么死法?
白墨眉尖蹙了蹙,拢了拢身上的紫貂披风,提步走到青仪头部的位置。
对上青仪死不瞑目的眼,任谁都看得出她死前是如何的惊恐,就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到底……看见了什么?
一股寒意袭来,白墨身子不禁颤了颤,冷的。
这里起码零下十几度,她这大病初愈的娇贵身子,有点承受不住。
谁知太子殿下却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害怕就不要看了,我们先上去……”
“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不走。”白墨微微俯身察看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