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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试探了一番,温情惊喜地发现,这女子不仅皮囊秀美,才艺亦是不俗,虽说不上多么精通,但每一样都会些,只是艺楼之中,靠技艺吃饭,各式各样的技艺繁多(百度搜索 本书名 + daomengren 看最快更新),有天赋又肯吃苦勤练的人也多,她的才艺反而被埋没了,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
“姑娘姓甚名甚?”温情照例是要将名字记录在册的,尤其是这种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子,更是要仔细地记上一笔。
那女子恍惚了一瞬,淡淡地轻启朱唇:“没姓,名恨澜。”
“没姓?”温情愕然,饶是艺楼之中不受人重视的女子,被问到姓氏都会高高兴兴地讲出来,对她们来说,能够被人提起冠于自己名前的姓氏是一种荣耀,可这女子……况且,恨澜这个名字,也确实奇怪了些。
温情没有就此一笔带过,也没有发狠地追问,而是起身给她冲了一杯薰衣草茶,据言,薰衣草有安神镇静的功效,温情便在身边备了些。
“正巧你是最后一个了,后面也不会有人催促,不如……你陪我聊一会儿?”温情说的是,让恨澜陪自己聊一会儿,而不是自己陪她聊,主宾语一经转换,被拒绝的可能性也大大地降低了。
果然,恨澜愣愣地坐在椅子里,什么都没说,看得出神思已经恍惚,不知思绪已然飘到了何处。
照例,温情从选秀这个切入点开始打开话题:“恨澜,你怎么会想到来参加选秀呢?你这名字,可是今日我看过的所有参加者里面,最特别的一个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恨澜挺直了背,周身都透露出一股哀伤的气氛,她扇动羽睫,扫了温情一眼:“温姑娘这般年纪,却能得晚娘赏识,主掌一方大权,想必以后的前途必是不可限量的一片光明坦途吧,又怎会懂我等这些个底层女子的悲戚呢?说了也是枉然。”
听这意思,话中难不成还有个悲惨故事?温情来了兴致,套话是她的强项,她就不信不能听个完整的来龙去脉。
“恨澜,你既然知道我姓温,也知道我是受晚娘所托,如何不知道,我生身亲娘早年逝去,留下一双弟弟妹妹,要靠我拉扯长大。而爹长年在外做工,家里便剩了继母作威作福,同她那亲生女儿一起凌驾于我和弟妹之上。”温情淡淡地讲,明显看到了恨澜脸上的表情,慢慢从不甚在意转变为了聚精会神。
温情叹了一声,总结陈词般讲:“所以啊,这人活在世上,有谁过得很好,又有谁过得不好?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外表光鲜,不代表里头亮丽,就算外人再赞叹,深夜蒙在被子里流过的泪有多少,也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不是吗?”
恨澜似乎很受触动,点点头应了一声,仿佛是一种交换,也向温情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第五十章 贿赂
原来,这恨澜竟是出身大户人家,当恨澜缓缓吐出那户人家的名姓,饶是温情也震惊了一番,那户“兰”姓人家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人家,然后却从未听说过他有个这般气质出众的女儿。
但温情聪明地没有多言,而是选择了继续听下去,将那份惊讶深深地埋入心底。
“我爹有许多个妻子,那些姨娘……不,或许不能被称作是我爹的妻子,她们只是一枚枚棋子,为我爹生儿育女。可惜的是,不知是不是我爹早年作恶多端,这辈子也只得了区区一个儿子,宝贝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我们这些女儿,别说得到爹的爱护,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儿或许都比我们过的好。”恨澜自嘲地一笑,但温情注意到,她那双本来澄澈的眸子里,此刻已经盛满了恨意,却又自清纯中更添了几分妩媚。
嗓子说的有点干涩了,恨澜压低声音咳嗽了两声,温情适时地将茶杯推过去,换来她动人的微微一笑。
“我们每个女儿的存在,都是爹的一枚棋子,从出生就注定了,所以外人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最后的出路,大抵就是被送给朝中各个官员做妾,甚至没有名分的金屋藏娇,而我……是其中的异数。”恨澜在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淡漠的笑意,但眼底的冰冷和仇恨,却愈来愈深。
“但我拒绝了这桩生来便注定的安排,被逐出家门,坠入艺楼,杀鸡儆猴。直到我进了艺楼才晓得,原来向我爹提出这个处置办法的,竟然是生我的娘,呵,是我亲娘啊!”恨澜狠狠地将茶杯搁在桌上,情绪激动之下,用力过猛,竟然将细瓷的杯底给震出一条裂缝来。
直到茶水缓缓地从杯底的裂缝渗透出来,在桌面上蜿蜒流了一滩,恨澜才发觉,局促地站起身想要找帕子擦拭一番,不好意思地朝温情笑了笑。
温情摆摆手,示意不必在意,自己动手将桌面擦了擦,这才哑哑地开口:“那你来参加选秀的目的,可是为了搏个声名,然后让你爹娘后悔,其实你本可以带给他们更多的利益?”
不提到兰家的时候,恨澜就如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她舔了舔嫣红的唇,小声地问:“这样想是不是很傻?”
那小心翼翼的神情,似乎生怕温情骂她一顿,但温情不怒反笑:“人这一辈子,怎么过都是个人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如果你真想出名的话,那便改个名儿吧,恨字,实在不够吉利。”
恨澜歪着头,吹弹可破的肌肤仿佛一只刚刚剥掉皮的温水鸡蛋,想了片刻,她方道:“那就澜青吧,我以前的名字便是兰青,改掉一个字,他们应该可以认出我来的。”
这个“他们”,温情自然知道是谁,无非就是她那卖女求荣的爹娘,温情抽了抽鼻子,心中竟陡然浮起一股酸楚。
澜青不过是想求来自家的温暖,却求而不得,非逼得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可悲亦可叹!
两人又谈了一番别的,竟是相谈甚欢,临别的时候,温情已同澜青成了好朋友。
夕阳西沉,所有的事情正好上了正轨,温情心情舒爽,去同晚娘告别,却被晚娘拉住,带了一大包东西走,无非是晚娘听说她家里有个妹妹,赠了些衣服首饰。
这两日在“红袖楼”中进进出出,又加上温情拔刀相助,因此艺楼中的大大小小都认识了温情,一路走,一路都有人跟她打招呼。
温情也颔首答应,没一点架子,回到家,把一大袋子衣服首饰都扔在床上,累得把人也扔床上躺成了个大字型。
温翔和温月下学回来,瞧见温情在家,兴奋地也都蹦上床去,一个劲儿地压在温情身上,轧过去轧过来,三人笑闹成一团。
第二天还有一场筛选,温(盗梦人更新最快)情一大早又拖着疲累的身躯赶去了“红袖楼”,依旧是昨日那个房间,但温情进去的时(盗梦人更新最快)候却被吓了一大跳。
数十个女子,一字排开齐刷刷地立在房间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生生地堵了一面墙,仿佛是在墙面上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花来,并且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些东西,笑意盈盈地望着温情。
温情惊愕地从左至右溜了一眼,又从右至左看了一遍,还是不得要领,只得怯怯然地上前,小心翼翼地道:“众位姐姐们,你们……这是干嘛呢?”
温情甫一出声,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风一般拥了过来,将她围在其中,一个个脸上都满面的笑容,谄媚地唤着:“温姑娘,温姑娘……”
周遭嘈杂的声音一片海浪似的席卷而来,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填满了每一个空隙,让温情压根就没有逃脱的机会,只得被这一潮又一潮的声浪给淹没灭顶。
“停!”温情实在是受不了这群女子的聒噪,人都说一个女人能顶三百只鸭子,这会儿温情总算是理解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忙不迭地抬起手指给按住。
“众位姐姐们,饶了我吧,有什么事儿你们吱声,行吗?”温情拱手求饶,只求能从这喧嚣的环境中解脱出来。
那几个女子,见温情这般告饶的模样,皆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这一幕并不是她们所预想的那样。
“我的好姐姐们,咱能不能拿一个人出来,做个代表,给我说说,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情殷勤地眨了眨眼,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风情流转,颇有些小狐狸般的狡黠。
又互相看了几眼,其中一个长相出挑的高个儿女子,向前迈出一步,扬着笑脸,对温情道:“温姑娘啊,这也没什么大事儿,咱们就是几个姐妹一合计,有些还不错的东西